慕雨见独孤连祈安静下来,也不好再腆着脸巴结他。
她还是不喜欢和独孤连祈打交道,更不希望把自己的尊严交到独孤连祈手里,任他践踏。
只要她不曾得罪独孤连祈,独孤连祈看在慕辞的面子上也不至于为难她,既如此,她何苦为难自己?
想通这个道理,她也不再继续主动攀谈。
在回王府的路上,马车内安静得出奇。
待回到王府,慕雨松了一口气,她对独孤连祈道:“谢谢王爷载妾身一程,妾身告退。”
她说着利落地下了马车,往垂花门而去。
独孤连祈跟着下了马车,看着慕雨的背影,脱口而出道:“慕雨,今晚你侍寝。”
慕雨慢下脚步,回头看向独孤连祈,她盈盈屈身:“是,王爷。”
奇了,独孤连祈怎么会突然让她侍寝?
虽有疑问,但她的行为还算得体。
眨眼间,就到了晚上。
慕雨在床上一向不被动,更甚至她很懂得怎么勾起独孤连祈的兴趣,但她还是低估了独孤连祈对这种事上的热衷。
刚开始她还能勉强应对,但到后来,她便受不住了。
直到她连连求饶,独孤连祈才算是勉强放过她。
一战方歇,独孤连祈看到慕雨娇弱无力的模样,又来了兴致,他最喜欢看她在他身下时招架不住的样子……
这一宿,慕雨被独孤连祈换着法子折腾了大半夜,直到最后昏死过去,这难熬的一夜才算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独孤连祈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时辰,应是去上早朝了。
她挣扎而起,穿戴整齐,才回到陵雨阁。
在这个时辰,她以为不会有人向她请安,孰知刚好相反,有几人早已等候在一旁,恰是李香儿等人,素来不露面的迟静竟然也在列。
“奴婢见过王妃。”李香儿难得规矩一回,向慕雨行了礼。
她不喜欢来向慕雨请安的原因,是因为慕雨总会提醒她再受王爷宠爱,也只是一个妾室。
在王妃跟前,贵妾也只是奴。
“众妹妹免礼。”慕雨倒是大气,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王府中的众位妾室。
众人依次入座,寒喧之后,慕雨的视线定格在迟静的脸上:“静妹妹的身子可还好?陵静阁若是缺什么,尽管跟王爷说,或者是跟我提。”
李香儿一听这话就乐了:“王妃真是有容人之量呢。王妃都还没有生下子嗣,迟静却抢在前头,这不符合规矩。”
即便迟静有幸怀上,也不见得能生下来。
迄今为止,也没见哪一个小妾能顺利生产。
至于这位新进王府的王妃,这可是慕家女人。像宫里的宸妃娘娘,斗垮了后宫多少妃嫔?慕雨又曾是慕辞的心腹,这个女人绝不会像表面上看来那么好相予。
“香儿姐姐这话虽然在理,但王爷后继有人更重要,毕竟王爷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迟姐姐能顺利为皇家诞下男孩,也将是有功之臣。”徐芯适时接话。
慕雨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只笑不语。
她乍一看在认真听这些女人说话,注意力却在迟静的身上。
迟静人如其名,是温婉娴淑的女子。她和府里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不张扬,不奢华,若是她生出来的孩子,想必会是个知书识礼的,独孤连祈应也会喜欢吧。
但是,迟静和她的孩子总不能留在王府,威胁到今上。
再加上昨儿晚上没睡好,慕雨频频打哈欠,李香儿看在眼中,讥诮道:“王妃昨儿晚上侍寝没休息好么?”
她才不相信王爷折腾了慕雨一整夜,王爷尝鲜时才会有一时的新鲜感,她可不曾听说王爷一个晚上对女人的兴趣超过一个时辰。
慕雨这惺惺作态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恶心。
慕雨不料李香儿会说得这么直接,她轻咳一声,避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迟静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侍候迟静的丫环芸儿一听这话立刻挺直脊梁:“回王妃的话,静夫人请了太医过来把脉,那是宫里的人,只恐不好让太医久等。”
慕雨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那就让太医来陵静阁,这不是什么大事。”
芸儿还想说话,迟静伸手制止道:“王妃既然吩咐了,奴婢自当从命。”
其他人依次离开陵静阁。李香儿临走时,还。
徐芯见状,问道:“香儿姐姐可是担心静姐姐会在王妃手里吃亏?”
“我担心他人做甚?”李香儿唇角微弯:“我就是在想,王妃是不是要对迟静下手了。”
徐芯一听白了脸庞:“不至于吧?王妃看着慈眉善目的,像是好人。”
“好人?!”李香儿冷笑:“很快你就会知道王妃是不是好人了。”
徐芯没再接话,不时的方向……
后来确实有太医进府,为迟静把脉。
太医称迟静的脉象很稳,只需好好维持现状即可。
送走太医后,慕雨因睡眠不足,哈欠连连。
“静妹妹,你先在此候着吧。我要睡一会儿,在此期间,你就等在此,我睡醒后有话要跟你说。”慕雨说完,让秋儿伺候迟静,冬儿则入内服侍她。
迟静就这样被慕雨晾在了客厅,芸儿不只一次想要去找慕雨评理,都被迟静制止。
慕雨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下午。
迟静不敢在陵静阁进食,连午膳都没吃。
慕雨从寝室出来时,脸色已经比上午好了许多。
“一觉睡了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