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了,原本是没有故意费心戒奶,等到哪一天发现的时候,小太子就自然而然地断了奶。
或许是因为到了慕辞的怀里,小太子睡得更加安稳,小模样特别精致漂亮。
慕辞看得目不转睛,眼见着孩子就快一周岁,也不知独孤连城是在孩子满一岁前出征,还是在此之后。
她抱着孩子,很快睡熟。
这天来向慕辞请安的众妃嫔都等了许久。
是昨儿个慕辞特意交待过,从今往后,所有后宫妃嫔都要准时向她这个皇后请安。
本来大家都不想来看慕辞得意的嘴脸,所以皇后登顶后,大家都不能则不来,久而久之也变得懒怠。
昨日因为慕辞这个皇后下了这样一道懿旨,众人不敢不从,唯有一大早过来请安。
结果慕辞本人迟迟未现身。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才见慕辞身着正红色宫装,珠光宝气地现身于人前。
即便是在封后那一日,慕辞也不曾穿得这般明媚。再加上她美丽不可方物,大家只觉得面对样的慕辞时,呼吸有些不畅,这是被慕辞的强大气场压得抬不起头来。
有人后知后觉发现,慕辞早不是当日的那位宸妃,这位是正宫娘娘,是皇上的心头肉。
慕辞故意晾着她们一个时辰,只怕也是为了立威。
“皇后娘娘好大的派头,让这么多的姐妹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齐洛最是不甘寂寞,打破现场的沉默。
慕辞淡然一笑:“明妃是否不服本宫?”
齐洛不料她会这么直接,她能说不服吗?若说了,慕辞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她。
这个女人的手段这般厉害,她怎么会是慕辞的对手?
如此这般思量一般,她已露了怯,她赔上笑脸道:“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纵观所有姐妹当中,妾最信服的只有皇后娘娘。”
玉脂原本以为齐洛能硬气一点,此刻看到齐洛的怂样,她忍不住讽刺:“明妃姐姐几日前还不是这么说的。那时明妃姐姐说皇后娘娘占据了所有龙宠,还说皇后娘娘只顾自己,占着皇上不撒手,不顾其他后宫姐妹的死活。”
这些都是齐洛自己说的,可不是她杜撰。
齐洛脸色微变,她冷眼看向玉脂:“本宫说话,何时轮到一个婕妤没大没小地插话?!”
玉脂掩唇而笑:“明妃娘娘这是被我戳到了痛处,无地自容了罢?要我把明妃娘娘曾经对我说的话全部抖出来么?”
居然敢利用她、算计她,齐洛真当她蠢得无可救药?
齐洛脸色黑沉,她教唆玉脂的那些话都是见不得人的,玉脂真要全部说出来,那可不得了,毕竟那是叛国罪。
思及此,她冷着脸道:“玉婕妤,即便你信口雌黄,但若没有证据,你就害不了本宫。做人要知晓本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脂轻拍胸口:“是呢,有本事你就杀我灭口,我就能把你的那些肮脏心思带到地府里去!”
沈曼云看热闹正起劲儿,见玉脂迟迟不说完所有的话,难掩好奇:“明妃跟玉婕妤说什么了?不妨说出来,让众姐妹乐一乐。”
这两人不是交情不错吗,这么快就反目了?
玉脂看一眼幸灾乐祸的沈曼云,冷冷一笑:“珍妃这是想看我的笑话么?”
沈曼云笑眯眯地应答:“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玉脂不料沈曼云竟然应得这么爽快,气得说不出话来。
“珍妃,别欺负新人。”慕辞也在看热闹,见差不多了,她这个皇后才出来调停。
沈曼云闻言看向慕辞,皮笑肉不笑地道:“皇后哪只眼看到本宫在欺负玉婕妤?要本宫说啊,现在的新人可了不得,争宠的手段一出一出的,奈何皇上却看不上。谁人不知,皇上的人和心都被皇后勾得死死的?”
她最后一句的语气,像极了怨妇。
慕辞勾唇浅笑:“没法子,皇上爱找本宫,本宫也是疲于应对。”
在座各位一听这话银牙差点咬碎。
早就知道慕辞不善良,但是像慕辞这么脸皮厚的,还真是世间少有。
慕辞像是看不到众美人扭曲的脸庞,她看向安蓉道:“安贵妃最近可还好?”
安蓉见慕辞点自己的名,有点意外:“我一切安好,劳烦皇后记挂。”
“本宫听说了宫外有不少关于本宫的流言蜚语,不知安贵妃可知晓。”慕辞状似不经意地说起正事。
安蓉表情如常,没有一点变化:“我身处深宫,又怎会知道宫外的事?皇后问错人了。”
慕辞轻声浅笑:“是么?”
齐洛来回打量慕辞和安蓉,看出了这两人话里有机锋。
慕辞的这两个字也是意味深长。
这时玉脂也看出了门道。
只听慕辞和安蓉看似简单的对话,她就觉得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慕辞的两个字,摆明是不相信安蓉的说词吧?
“大家在这个后宫闲散太久了,自从本宫封后以来,你们没有一个人自觉来向本宫请安。本宫今日是要告诉你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是国法或是家规,你们都必需晨昏定省,本份地向本宫请安。再有一件事,本宫也必需告诉你们,若是谁敢在背后散播流言,本宫定会严惩不贷。”慕辞说着,扫视一圈,定线最终定格在安蓉的脸上:“安贵妃,你身为贵妃,更应该持重。不然让本宫抓到你的把柄,本宫也是不会讲情面的。”
安蓉起身回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