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事,可她们说娘娘颓靡不振,从此再无法翻身,我气不过,当然要找她们理论。当然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直接上手,撕碎她们那些幸灾乐祸的脸!”迎春轻哼。
但这不代表她会容许有人在自己跟前说娘娘的坏话。
“这种事没什么好在乎的。既然外面的人说话不中听,那以后就少出去。”慕辞没放在心上。
她知道这一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独孤连城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可是他不说,她也无可奈何。最重要的是他不见她,她也没办法查明独孤连城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安蓉和玉脂联手做出的恶毒事,不容她乐观。
就不知独孤连城是否知道自己中了招。
上回她找齐誉去给独孤连城看诊,可是独孤连城并没有让齐誉进延福宫,这是不是说明独孤连城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
若明知自己身子有问题,却还不愿意看诊,这又是为何?
“娘娘,郭才人求见。”就在慕辞走神的当会儿,冯九入内说道。
“她来做什么?”慕辞有点意外。
郭才人和她素来没什么交情,而且她也看得出,郭才人是个有野心的。不只是郭才人,郑婕妤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这两人是一路的。
今儿个郭才人突然来找她,却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肯定又想到了什么法子害娘娘。”迎春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慕辞轻挑眉头:“让她进来!”
是不是想到了法子害她,一见便知,总好过胡乱猜测。
没多久,郭才人便进来了,见完礼后,郭才人说道:“妾发现了一件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娘娘说,娘娘好早作防范。”
慕辞闻言侧目:“何事?”
“妾发现,贵妃娘娘和玉婕妤不知何时联手了。据妾所知,贵妃娘娘和玉婕妤都对娘娘有成见,她们两个联手,准做不出什么好事。娘娘需防着她们动坏心思,不可大意。”郭才人也不拐弯抹脚,直奔主题。
她不想什么事都不做,但若可以在慕辞和安蓉之间点一把火,激化她们的矛盾,她不介意做这个“好人”!
“是么,郭才人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慕辞淡声问道。
郭才人半真半假地道:“那日玉婕妤被杖刑,妾看她很痛苦,心想着妾这儿刚好有创伤药,送过去给玉婕妤,也算还了此前玉婕妤对妾的恩情,谁知妾在紫玉轩看到了一个新晋的宫女,名叫芸儿……经妾试探,方知芸儿是安贵妃送过来的人,因此才联想到安贵妃和玉婕妤联手的事。”
“郭才人倒是个心细的。”慕辞似笑非笑地道。
郭才人平素不也看不惯她么?突然之间对她表明此事,分明是另有所图。
那郭才人所图之事究竟为何呢?
就在慕辞走神的当会儿,郭才人回道:“妾也是无意中发现此事,越想越觉得不妥,才斗胆前来跟娘娘通气。”
她语罢起身:“也许娘娘嫌妾多事,但妾还是做了妾觉得该做的事。”
她说完,恭身而退。
慕辞怎么想她这件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挑拨离间计一定会奏效。
慕辞是什么样的人,她进宫几载又怎会不知?
她就是笃定慕辞不是善茬,知道安蓉和玉脂联手,可能会先发制人,才特地跑这一趟。
总归她的挑拨计策,一定是会奏效的。
当然,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慕辞早已知晓安蓉和玉脂联手的事,她当然也是枉作小人了。
那厢慕辞主仆目送郭才人离开后,迎春打破沉默:“这郭才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明是想挑起娘娘和安贵妃之间的矛盾,娘娘和安贵妃斗起来,若是两败俱伤,她即可坐收渔翁之利。她也不想想,这个后宫的美人有多少,再怎样,也轮不到她来夺得龙宠。”
“郭才人确实是个有心计的,娘娘得多防范着些。”丝竹认同迎春的观点。
慕辞淡然一笑:“后宫有野心、有心计的不在少数,像郭才人这种急进些的却很少,以后是得多看紧一些。”
至于安蓉和玉脂联手一事,她早已知晓,郭才人透露的消息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无论是郭才人,或是郑婕妤,最近都是比较出挑的,不时会弄出一些事情出来。将来有机会,这两人也得想个法子除去才行。
养虎为患这种事,她不会蠢到去做。
郭才人当然也不知道,她的本意是想激化矛盾,怎知反倒令慕辞记住了自己。
她去至沁香阁,和郑婕妤说自己此前去永安宫挑拨一事。
郑婕妤听完后,对她赞不绝口:“郭妹妹这招实在高明,姐姐佩服。明日早晨估计就会有成效了,我们坐等看好戏即可。”
郭才人也颇为得意:“是啊,虽然皇后装得很像,但我知道,皇后心里一定很惊讶。若不是我去提醒,皇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指不定皇后从此就感激我,把我当成自己人。”
郑婕妤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有,但能成为慕辞的自己人,这可不是什么易事。
此时此刻,她们都很期待第二天去永安宫请安。
次日一大早,众妃嫔便赶去了永安宫请安。郑婕妤和郭才人因为想看戏,所以去得最早。
安蓉和玉脂却是在最后才出现在永安宫,两人受了刑杖,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还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慕辞当然也看到了郑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