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淮用榕树树藤编出了一张椅子,白妖妖缓缓坐在了椅子上,姬景淮又用树枝给她编出了一把木板扇子,直接给她扇起风来。
她也无事可做,索性懒散地靠在了榕树椅子上。
她没有等太久,门郎就心中发慌了,“你们,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啊,再这么胡搅蛮缠,我……我找人……打断你们的腿!!”
纳凉纳得挺舒服的白妖妖惬意一笑,“怎么,这条路是你家开的?”
“你,你!”没想到这看起来极有气度的小姑娘居然也能这么不要脸面,门郎又气又急,一头钻进了府里,接着,三五个打手操起木板气势汹汹地向她们走来!
白妖妖看着眼前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众打手,她慢条斯理地拿出茶杯来,姬景淮很默契地在她旁边长出一个茶几。她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在茶几之上。
“嚣张!太嚣张了!!”门郎越发不喜,“上!让她知道妖皇城的大丹师不是好惹的!”
“啊啊啊啊啊!!!”众打手抄着家伙一拥而上,接着,他们正凶猛地冲着,却突然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不,不是动不了,是行动非常缓慢!!
“这,这是……”还在门前当乌龟的门郎震撼地看着行动缓慢的打手们。
这正是白妖妖提前布下的迟缓阵法!
“这……难道是阵法?阵法?阵法师?这只小妖,是个阵法师???”
这绝不是普通的阵法师,这阵法造诣分明不浅!
不论是炼丹师,还是阵法师。都是极为稀有,也极受尊敬的。
门郎想着被自己私吞的仙草,觉得自己可能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
妖皇宫,战神塔内。
分神白妖妖遥遥感应到了方壶长岱峰上,那个鲜血即将流尽的男人,胸膛上的真龙战神印呼唤求救的气息。
懒散地躺在藤椅上的她翻了个身,不悦道,“本体真是能给我找事,我就一道分神意识,能剩多少力量。把我当苦力使呢,尽爱算计到我头上。”
她侧过身来,显得无限尊贵雍容,她唇角挂着些许无奈的笑意,手指伸出,轻轻一勾。
遥遥千万里,方壶长岱峰上,那个淌在血泊上奄奄一息的墨衣男子,缓缓飘起。接着,他墨色身影旁,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他的身子直接入了空间通道,下一瞬,他居然就这么直接跨过了天界和元界,入了妖界的战神塔!
分神白妖妖缓缓起身,慢慢的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俯视着这个男人。
“哟,本体的爱好这么特别?这才一千多岁的奶娃娃呢。也不看看自己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婆了,尽找小嫩肉,啧啧。”分神白妖妖毫不客气地吐槽自己的本尊。
她手中出现冰凝成的棍子,她挑开了他衣服领口,看到了银白色的真龙战神印,又用她赤着的嫩足将他整个人踢翻了个身,这次,她看到了他背后那淌着血的伤。
“我没力量救你。”她转了个身,躺在了藤椅上,躺了会儿,又起身,思量了会。
“算了,这样应该可以。”
她手指轻轻一勾,男子就被她直接送到了真龙战神塔的第五层,冰封之层中最深处的冰封之心内。
寒冷的冰霜飞快攀上了他,阵阵攀爬,他的靴子上,衣服上,发丝上,睫毛上,等等等等,凝成了薄薄的白色晶花,而他身上的伤口,也被冰霜整个冻住。
她将他摆弄成了打坐的模样。
“嗯?不赖嘛,看样子以前就经历过冰火双窟的洗礼,嗯,那这样就可以了。”
分神白妖妖观察了会,又躺了回去,拿起书懒洋洋地看了起来。
……
在妖界战神殿的陶青,脑子里反复出现白妖妖在客栈里的模样。
越想越是难受,越想越是头痛。
他不服气,没错,很不服气。
但,他的确也做了很多的事情,很多不好的事情,很多伤害了她的事情。
她现在所有的失意难过,可以说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并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但,看到她这么难过,却是既心疼,又愤怒生气。
他的心情乱糟糟的,又酸又苦,他周身浮动的力量颤动,接着失控一般猛地向外震去,四周的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不,不,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陶青面色深沉地走出了战神殿,正好碰到了找不到风凌石兴致不高的一织。
一织甩着自己衣裙上的毛球,看到陶青后忙上前走了过去,“哎,哎。我没找到。你这是要去哪里?”
陶青心情很差,他目不斜视,直接向前走,一织见状,忙追了过去。“喂,喂,你名字都还没告诉我,你这是要去那啊喂!!!”
陶青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飞速御剑飞行。
一织追不上,气得干跺脚,“我究竟是有多倒霉才遇上你!!!我,你!!大笨蛋,大笨蛋!!”
陶青直飞天界,直飞方壶。
他记得,方壶有个规矩。
方壶有十二主峰,三十六辅峰,每一个峰头,都相当于是一个擂台,若是实力足够,想去夺了这些峰头。可以去打那些地仙甚至上仙的擂,然后占领他们的主峰!
他以前没动过这些心思,但如今却想动动方壶了。
……
方壶,业火峰上。
“上仙,上仙!”弟子冲入了业火峰,他忙跪了下来,呼吸还没匀过来的他,说话吞吞吐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