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米棒子真好吃。”柳臻眼含欣喜。
萧秦点头,却看不过她这么开心:“姨母一不在身边,你就原形毕露。”
柳臻得意道:“阿娘说我规矩已经养成了,在外面也会自然显现出来,所以不会再拘束我了。”
萧秦回想她在柳夫人面前时的样子,不是很信任:“是吗?我倒觉得你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柳臻扁嘴:“莫要害我,否则还有谁会帮着你写信。”
萧秦窒了一窒,沉声道:“到了这地步,都不晓得是惩罚他还是惩罚我自己。”
柳臻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不。是惩罚我。”毕竟信里的好多情节都靠她编造,而且最后她还会帮他润色一番。
萧秦嘴角轻轻一抿,没再跟她争辩。
“谢谢婆婆,真是太好吃了!”吃完后柳臻特意去感谢钱氏。
钱氏大声道:“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
柳臻摆摆手,说不吃了,让她留着吃。
钱氏佯怒道:“姑娘甭客气。”
柳臻诚心道:“一会快要吃饭了,再吃就吃不下饭了。”
钱氏连连点头,道是自己想岔了。又取了煮熟的玉米棒子给她,让她带给柳夫人和其他人尝尝。
推辞不过,柳臻灿笑着接了。
回去的路上萧秦笑话她:“吃了人家的还不够,走的时候还要拿人家的。”
柳臻知他脾气,向来有口无心,只对他笑笑。阿娘总是担心他沉默寡言,他虽然总是说些不中听的话,但是也算比以前话多了,阿娘交给她的任务,她完成得当算不错吧!
萧秦嘴上嫌弃柳臻把玉米棒子带回来了,中午却又吃了不少。
图方便,玉米棒子被截成寸长的小段,萧秦自己就吃了五六段。
柳臻偷看他,还真是口嫌体直。嫌她拿玉米棒子的是他,如今比谁吃的都香的也是他。柳臻心里偷笑着,收回视线时撞上了柳夫人打量的眼光,没有多想,她对柳夫人轻轻扬唇微笑,规规矩矩地继续吃饭。
吃完饭,柳臻突然想到了柳夫人昨晚问她的问题:若荣先生误会了娘嫌弃他们一家所以不跟他们一起吃饭而心生怨恨怎么办?
她昨晚临睡前倒是想了一会,奈何实在太困便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压根没想起来,直到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不过她娘似乎也没想起来,正好她也没想好怎么回答,要不就当没发生过?
毕竟荣先生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这不就成了欺骗了吗?
就算她娘想不起来了,但是她许过诺了呀。
她还是继续思考着怎么回答吧,只是不特意提醒她娘而已,应该不算大事吧?她保证只此一次,而且她一定会认真想的!
七月底时,府里来了群特殊的人。
这群人柳臻见过,和上次跟着贵叔押送货物回来的是同一家镖局的人。
他们这回倒是也押了几个箱子,是顺路帮柳老爷朋友带来的。
这倒没什么,特殊就特殊在院子里列队站着的一群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人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
贸贸然上前围观是要被柳夫人训的,柳臻拉着萧秦躲起来偷偷往那里看。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柳臻听见了她爹的声音,听声音不止一个人。等到柳老爷一行人走近,他们才看清,原来是镖局的人。
以柳老爷为首的人一起看着庭院里的少年们,一个长了好多络腮胡茬的壮汉大声道:“东家,这是这几年挑出来的好苗子。虽然他们还小,但是假以时日必定是一帮好手。”
柳老爷点点头:“不急,这短短几年的功夫就能培养出这么多人才,辛苦你们了。”
其他人未言语,那壮汉又开口了:“这都是咱们应该做的,东家谬赞了。”
柳老爷微讶:“好你个李寻,什么时候这么文绉绉的了。”
李寻不好意思地摸摸脸上的胡茬,难得失了声。
众人多少都知道其中的因由,不由笑开了。
众人直把黑脸的汉子笑红了脸才罢休,柳老爷看向身侧几人,沉声道:“你们几位跟着一起来了,应当不只是为我送人来了吧?”
一面白的青年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才道:“子卿与诸位前来是商讨着在阜县开间镖局。”
这些事李寻不懂,但是他觉得阜县是东家的老巢,不,是家乡,理应要有一间镖局才是。毕竟柳老爷都是从这里出发的,要经过好几个大县才会途经他们正威镖局。东家觉得这段路程不会遇到危险,又不愿意提前发信,他们自然担心东家的安危。
柳老爷见众人都是这么想的,便道:“镖局一事,无论大小,皆是交由你们的。在哪里开设、找什么人,全由你们做主。只是若无收益,当有其他收获才好。”
白面青年叫孟连涛,是总镖局的二把手,总揽所有分局设立的大小事务,闻言很是振奋,他激动道:“既然东家答应了,连涛这就去选址了。”
柳老爷摇摇头,知他们的性格,只能劝他们莫要久逛,早些回来歇息。
孟连涛犹豫道:“我等在外面客栈住下就好,不敢在府上过于叨扰。”
柳老爷皱眉,佯怒道:“这么多院子,这么多空房子还住不下你们不成。”见他们面上仍是惴惴,柳老爷舒缓了语气,“阜县现下瞧着还好,但是毕竟是穷久了的,像样的客栈真是没有,顶多是县里人家自家的屋子改了租出去。”
东家倾情相邀,李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