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被打断,两人都是一愣。
但听徐奎抚须道:“那帮孩子光游学还不够,我瞧着隔壁镖局的学生每早都要去演武场打拳,最不济也要跑圈。日后咱们书院的学生也要如此,早上跟着镖局学生到演武场练功锻炼身体,日间正常上课。”
张世前不得不上前一步道:“学生们已经有健体课,若是再加上院长说的那些,是不是太过劳累,他们是学生,本职……”
“不!”徐奎扬手,“还不够!”
徐奎一直认为自己身体不错,这回看大夫的结果着实让他震惊。以前他夫人不是没让他看诊过,不过都被他以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没数吗拒绝了。
如今想想,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傲,认为自己确实没事;另一方面他自己心里大概也是有数的,之所以不愿意看诊,就是因为怕看诊之后的结果自己承担不了。
一直不看诊,就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有没有不妥的地方,然后自己又好好的能吃能喝,能走能出门,也没什么,就更加认为自己没病。
如今大夫宣告了他身体的情况,虽然没大病,但是老大夫说积年积累的这些小毛病等他生大病的时候会让他吃上一番大苦头,他还是很担心的,担心这个苦头会是以性命的名义发生。
所以他不打算带着学生们外出游历了,打算带着他们连着自己都好好学习拳脚功夫,不为其他,只为强身健体。
“以前我认为外出游历也算是锻炼,如今看来是我想岔了,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徐奎接着说,“今日倒是感谢你们带我过来了。”这般说着,他心里却在想该去跟正威镖局的人怎么说了。
柳臻则趁机问张世前:“张夫子,不知你可有兴趣离开阜县,去其他地方看看?”
“姑娘的意思是?”张世前心里隐隐有期待升起,柳臻才从京城回来,又在京城开了木兰院,这时候突然说这样的话,八成是想请自己去京城木兰院教书了。
“我就跟夫子直说好了。”柳臻道,“京城木兰院虽然如今有刘夫子管着,但是她并不喜欢管理这些,更喜欢教书带学生,不知张夫子可愿意去帮帮忙?”
“当京城木兰院的院长?”张世前惊了。他对当一个夫子还是很有自信的。虽然全国各地的木兰院都送了些品学兼优又有当先生意向的女孩子去京城,但是她们毕竟年纪小,经验并不是很丰富。
而他就不一样了,从教都快十年了,这些年又一直暂代徐奎当正威书院的临时院长,这般情况,他不仅在教学经验上还是管理事物上都能帮助到京城木兰院。
但是柳臻直言让他去当女学的院长是他没有想到的,无论现在情形如何,男女毕竟有别。
“这不合适吧?”思来想去,张世前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若是指导那些新生,张某自然当仁不让,愿意出力,只是当院长,要经常跟学生接触,实在……”他想这措辞,但是除了不合适,他再想不出其他的了,便停在了这,打算看看柳臻的反应。
“夫子若是这般想就错了。”柳臻笑着说,“京城诸事繁杂,非常需要夫子这般的人才鼎力相助。”
还是有很多事男人出面更方便的,不是柳臻歧视女先生或者什么,而是没有必要跟一些用男人出面轻易就解决的事硬扛,她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张世前犹豫,他其实也不爱管书院里的杂务,也正是因此才一直想办法让徐奎换人或者干脆听了徐奎夫人的话怂恿徐奎不要外出。
“这件事不急,夫子可慢慢考虑,我们九月才入京。”柳臻不疾不徐道,“京城木兰院不比正威书院,没有那么多学生游历的事。”当然后面也会有的,但那时再另做安排,现在就不急着说了。
“而且,为了锻炼学生,所以大部分事可以交给学生来做,夫子若是去做院长,要做的事其实不多。至多是开始的时候指导学生一下,或者在旁看着学生如何行动,若实在背离正轨,夫子可以教导两句。”女子虽然能做官了,但是真的想做官的女子只是占少数,大部分是想学个本领的。所以木生那般,读书更多的是为了科举。
既是如此,学生便有更多的时间放在别的事上了。当然,正威书院也不只是只教学生读书,还教他们实在不行,更要注重生活,首先得活得下去,然后再去想科举。
故而正威书院里也开设了许多其他课程,不生完成开蒙任务之后便可选学自己喜欢的课程继续攻读。
“张某会好好想想的。”张世前没一口拒绝,作为读书人,他对京城还是很向往的。至于将大部分事务交给学生做这件事,各地木兰院都有前例,张世前也跟徐奎说过,但是徐奎觉得身为学生,最重要的是读书,所以大部分事务还是院长和其他专门的先生夫子处理。
徐奎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柳臻跟他们告别之后径直去了木兰院。至于徐奎后面是回正威书院还是去杏林院进一步问诊,她就不掺和了。
木兰院这边就比在正威书院的时候顺利多了,很快就选出了十个人。
只是这十个人都没有相关的经验,柳臻便让她们跟着正威书院的是个男学子一起做事,也从中学习一些经验。
“你们别怕,到时候我尽量请位经年的师傅跟着你们。”这个人选柳臻已经有了,隔三差五地可以去找她爹手底下的管事的帮帮忙,日常跟着这群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