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让丁酉大带三人进入无类义塾!
馒头丁一脸茫然:“草民向您说这个做什么?再说您也没问过呀。”
王七麟接着想到了更多玄机,他挥手道:“赶紧去无类义塾,大郎应当遇到事了。”
徐大心里一沉,问道:“幕后黑手会一直追进乡里?”
王七麟道:“当然,你想想看,路上他们的目标一直是大郎而不是我们,他们想将大郎给除掉。为什么?要知道不管大郎死活,咱们都要来大柳树乡的。”
“这么做也不是为了掩饰无类义塾的存在,因为只要咱们来到大柳树乡,总会打听到关于大郎和无类义塾的关系,总会去看看的。”
“所以他们这么做,是不想让咱们带着一个活的大郎回到大柳树乡!活的大郎和无类义塾之间有什么联系,这个联系才让他们深深的忌惮!”
“我猜这个联系就在无类义塾,大郎去了无类义塾,义塾就会闹鬼,大郎不去义塾便不会闹鬼,所以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一边分析他一边快速出发。
无类义塾就在大柳树乡的最北头,它与乡里大户人家的祖祠紧密相连,取的是苍天保佑、祖宗保佑之意。
夜幕之下,老坟遍布,这样诸多坟地之中围着一座老院子,老院子四周还种满了杨树。
杨树枝干笔直,向天而生,所以又有向天杨之名,私塾官学周围种杨树有讲究,讲究的是才运通天、官运通天——众所周知,儒生们求学目的便是为了做官。
尽管氛围不佳,王七麟却毫无所惧。
学堂这种地方很少闹鬼,因为学生们不光有才气可以震慑鬼祟,还有满腔热血和满腹豪情正气,这些东西都能克阴辟邪。
就在义塾门口,丁酉大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
旁边地上还趴着几个人,有人一只脚踩在领头人的背上面无表情的仰头看向清月。
皎洁的月光遍洒大地,夜色中有清淡的银丝在隐隐约约的闪烁,这人仰头吸气,每次呼吸都有银丝悄无声息的进入他体内,让他身上拥有与月色相仿的清秀气质。
青袍黑靴、玉树临风。
飞僵辰微月!
连续遭到骑兵追杀和茶博士下毒后,王七麟就很谨慎了,他昨夜在驿所先让徐大放出一个青蚨子虫,将辰微月招来提前进入大柳树乡布防。
这也是白天他们走小路耽搁时间的原因之一,他们得等飞僵从府城追来并先行进入大柳树乡。
傍晚王七麟送丁酉大回家后,明面上他和徐大、谢蛤蟆离开了馒头坊,暗地里谢蛤蟆留下汇合了飞僵,并让他看守保护这一家人。
所以先前得知丁酉大离家来到义塾,王七麟只是着急但不害怕,他知道有辰微月庇佑,一般人奈何不了丁酉大。
看到他们到来,辰微月脚尖一挑将踩着的人挑向他们,接着自己飞天而起,站在一棵杨树的树顶继续汲取月华而修炼。
徐大接住了甩过来的汉子,伸手将他腰刀摘下来扔给王七麟。
这是听天监的腰刀。
王七麟微微笑道:“景明大人,您不是去乡下查杀一个饲便鬼了吗?怎么这么晚了会出现在学堂门口?”
汉子硬着头皮道:“启禀王大人,卑职确实去查杀了饲便鬼,办完案后赶回驿所路上碰到了这个丁酉大,大人或许不知道,这丁酉大已经丢失多日,于是卑职……”
“行了,不用胡编乱造了。”王七麟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一看到本官就知道了本官身份,看样子消息挺灵通啊。还没有回到驿所就知道本官来了?而且一眼认出本官?要知道本官可没有一眼认出你来,刚才本官叫你名字也只是诈你一下而已。”
景明愣住了,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使劲咳嗽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彷徨。
王七麟拍拍他肩膀道:“要不是来了平阳府,我都不知道咱们听天监会被人渗透成这样,你们本是天子近卫,为何却给地方势力做狗呢?自甘堕落!寡廉鲜耻!”
景明叫道:“铁尉大人明鉴,卑职等也是没办法,这整个平阳府都是武氏天下,卑职等不投靠武氏就要被当做异己铲除!”
“等着去了天听寺再说吧,希望监察大人们能够理解你们。”王七麟淡淡的说道。
景明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赶紧求饶:“大人饶命啊,卑职等只是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给武氏效力,却也是为了庇护一方,并没有做什么违反国法的坏事,请大人明鉴!”
“那今晚你们追着丁酉大想做什么?”
“卑职等今晚就是偶遇了丁酉大,好奇他怎么忽然出现,所以跟在他身后查看情况啊,然后卑职等刚跳出来就被那个怪书生给打翻在地,所以冤枉啊!”
景明为人处世没有愧对他的名字,确实很精明,咬死口风说自己并没有想对丁酉大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确实还没有伤害丁酉大,王七麟没有证据以此给自己定罪。
对此王七麟还真没招,不过他不着急收拾景明,现在他想看看丁酉大进入这座义塾会发生什么事。
辰微月不知道丁酉大要做什么,所以他刚才也一起控制住了丁酉大,现在随着他飞上枝头去修炼,丁酉大脱离他的控制走到了门口,然后伸手拍了拍大门的门环: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谢蛤蟆道:“三长两短,鬼叩门!”
就在他们注视中,漆色脱落的斑驳大木门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