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听的叹服,这浪荡子的反应可是够快的,从他贴身玉佩碎裂到他装疯肯定是一瞬间的事,但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那么多事,着很厉害了。
可惜不是个好鸟。
有才无德才可怕!
于是王七麟说道:“把他送官,强暴民女未遂!”
浪荡子懵了:“大人,小人给你们送情报呀,你们不能杀人灭口啊不,过河拆桥啊。”
徐大说道:“这叫卸磨杀驴!”
听完青年的话,胡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金氏是妖怪?难道她真是妖怪?”
他又向王七麟汇报道:“王大人,这金氏是不是个妖怪卑职不敢确定,不过金路光当年住宿的兰若寺倒是有些妖异传闻,有人在那里遇到过奇怪姻缘!”
王七麟说道:“讲。”
胡毅沉吟一声道:“不如这样,咱们去找当事人,这事叫当事人来说可能更清楚一些。这件案子是卑职所破,当时当事人说过一句话,卑职以前没放在心里,现在忽然觉得这句话可能很重要。”
“当事人是一个书生,他曾经与卑职说,他住兰若寺与金路光有关!”
他留下人守住金氏宅子,带着王七麟一行人去往城中心一座大宅。
路上他把事情简单扼要的说明了一下,大约在去年下元节的时候,城里大户宋氏找他来报案,说他家的四女儿莫名其妙丢了贞操怀孕了!
可是根据他们家丁和侍女所言,他的四女儿一直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身边没有男人,按理说不该怀孕。
宋氏的当家宋镇圻是个很要脸面的人,他们宋家乃是怀庆府的大户人家,多少百姓盯着他们看呢,他宋镇圻又是个读书人,家里闺女未婚而育,这怎么能说得过去?
于是宋镇圻对四女儿又打又骂,逼问她肚子里的孽种是哪里来的。
姑娘委屈,一个劲的哭嚎喊冤,说自己从没有与别的男人拉过手亲过嘴,怎么会怀孕呢?
听到这里徐大打断胡毅的话,说道:“胡大人,要怀娃娃不用刚人拉手亲嘴,拉手亲嘴也不能让人怀上娃娃,这话本身就不对呀。”
胡毅愣了愣,说道:“呃,徐大人所言极是,可能卑职没有说清楚,宋四小姐的意思是她甚至没有与男人拉过手,又怎么可能与男人办过事?”
巫巫好奇问道:“办什么事?”
胡毅搞不清楚情况,他狐疑的看向王七麟一行,心里暗道难道观风卫这队人玩的这么开?话要说的那么清楚?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挺不害臊呀。
心里话他可不敢说,他试探的问道:“王大人、徐大人,卑职可以说的更直白点吗?”
说到这里他矜持的笑了笑,道:“其实卑职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要是你们想听卑职说的骚一点,嘿嘿。”
王七麟赶紧说道:“你误会了,这姑娘是真的单纯,她还小,不了解男人女人生孩子的事。算了咱们不谈这个,你就继续往下说。”
他暗地里瞪了徐大一眼,玛德金发巾帼就在你身后呢,你怎么还发骚?
胡毅说道:“反正宋镇圻一番逼问,宋四小姐说她确实没有与男人有过私密接触,不过她提到了一件诡事,说她从几个月前开始做一个古怪的梦。”
“她梦见自家住在一座寺庙旁边,寺庙里没有香火,倒是有个书生在念书,她经常偷偷,不知不觉心生爱慕。”
“恰好她家有一条小溪流入寺庙,有一次她好奇下折了个纸船在上面写了一首情诗在上面,小纸船顺流而下,过了一会从墙头飞过来一只纸鸢,上面也应了一首情诗。”
“两人就这样联系上了,后来书生找来梯子,翻过墙头与宋四小姐进行了约会。起初两人倒是守礼,后来耳鬓厮磨之下,是吧,日久生情了。”
“宋镇圻觉得她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跟这个梦有关,于是来找卑职诉说了这事,卑职一路调查查到了城外兰若寺,发现里面确实有个书生……”
“不是,”徐大打断他的话,“日久生情以后呢?为啥他们日久生情了姑娘她爹就觉得孩子与他有关?”
大家伙纷纷点头并支棱起了耳朵,其中八喵尤其积极,黑漆漆的小耳朵竖的跟一根天线似的。
胡毅说道:“都日久生情了还要说什么以后?以后肯定要生孩子呀。”
徐大愣了愣,吃惊的看着他问道:“你说的这个日久生情——哟呵,胡大人,你挺有文化呀。”
胡毅拱手道:“多谢徐大人夸奖,卑职确实是念过书的人。”
王七麟压手说道:“想看黄书的去找徐爷,行了,胡大人你接着说,你查到这书生了,然后呢?”
“卑职便查询这书生的人际关系和平日里活动路线,发现他没有进过城,一直在兰若寺里苦读圣贤书,吃喝用穿全靠家里送上门。”胡毅说道。
“卑职又调查这书生前几个月的梦,书生说他确实也做过一个梦,梦境与宋四小姐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书生却不是平白无故做的这梦,原来是初秋时节有一天夜里碰上大雨,有老人敲门说要借宿。书生好心,不光给他借宿,还给他烧柴烤干衣裳给他用不多的粮食做了个晚饭。”
“这人就问,说你不怕我是个坏人或者鬼怪妖邪吗?书生说不怕,他说是读圣贤书的人,胸中无鬼,只有浩然正气,心中无愧,只有为报效朝廷、守护百姓的报复,他不怕妖魔鬼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