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东县县衙旁,校场中。
近千修士汇聚,由县令谢文蕴对这场剿魔行动中,各方修士进行赏功。
这是庐东县县内的赏赐,多是灵石、灵丹、法器、灵材等物质奖励。
对此奖励,各家县豪门阀并不算看中,他们更在意的是后面朝廷下发的奖赏、功勋值。
不过,对于县豪门阀之外,那众多寒门、散修子弟来说,这无疑就是一场欢宴的,他们对这些赏赐十分的看重、欢喜。
县衙中功曹,每对一部分寒门、散修子弟颁布奖赏,就会在校场众多寒门、散修子弟中掀起一场热潮。
欢呼热潮一浪高过一浪,甚嚣尘上。
校场高台下方,各家县豪修士都是面色微变,只觉的似有什么事情将要失控了。
只是这时候,各家都已臣服在县令谢文蕴台下,眼看台上县令并无什么表示,各家也只能皱眉将心中忧虑压下。
等到县衙功曹,将所有寒门子弟、散修之士赏功都颁发下去,校场上气氛热潮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
也就在这时,便见那高台上,县衙功曹合起金书退下,而县令谢文蕴则是上前来。
但见他抬手下压,将校场中众人欢呼、热闹的氛围暂时压下,随后扬声说道:“此番魔灾,冲击地方,致使十数万平民死伤,流离失所者更多。”
“更有诸多寒门遭劫,数百修士罹难!”
“实是我庐东县千年未有之损失。”
县令谢文蕴说着,目光扫过场中众人,扬声道:
“在场诸位剿杀鬼物、魔修,镇压、消灭魔灾,都是我庐东县最大的功臣!”
“前面的赏赐,对于各位来说都只是应得的最基本奖励。”
“远不足以代表本县酬谢各位的付出与功劳。”
“因此,本官在此为各位再加上一项奖励!”
县令谢文蕴说着,看向众人,扬声道:
“在场众位有功之士,皆可以免试进入县学修行。”
“不但是你们,所有在剿魔行动中牺牲的修士家人,皆可推举一位进入县学修行。”
“县学之中,将开放筑基传承!”
“所有县学中修行的子弟,皆可按照功劳、成绩,修行筑基传承。”
县令谢文蕴的话,无疑如同一道惊雷,让本就如‘烈火烹油’一般的气氛,彻底炸开了。
那些寒门、散修子弟之中,自然是一派喧哗、热闹,便是各家县豪门阀也都是纷纷变色。
十年前,因为一番争斗,谢文蕴来到庐东县担任县令,并且将庐东县早已关闭的县学重新开启。
只是这十年下来,重新开启的县学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甚至都招不到学生。
因此,县学一直都是有名无实,每年划给县学的资源,反倒是被几家县豪派入县学中的子弟瓜分了。
这十年来,对于县学如此局面,县令谢文蕴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甚至都没有什么关注,好似全不放在心上。
如此,渐渐地各家县豪也都将县学之事放下,只当县令也是敷衍此事。
却没想到,十年过后,县令谢文蕴收服了庐东县各家县豪后,当先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县学做文章。
要将这些参与剿杀鬼物、魔修的散修、寒门子弟全都收入县学之中。
这些能够在剿魔行动之中存活下来的散修、寒门子弟,无疑都是手段、实力、乃至气运不错之辈,且有着这场剿魔行动,斗法经验也必然都不错。
可谓是精干之辈!
各家县豪对于这些修士也多有招揽、安排,只准备等‘赏功罚过’之后,就发展成自家势力。
至少,就梁昭煌所知,梁家这边已经有了一套安置家族队伍中那些散修、寒门子弟的方案。
有扶持作为寒门,盘踞县下乡镇的;也有准备收为仆修培养的;甚至还有准备招赘入梁家的。
并且,梁家也基本都已经与这些寒门、散修子弟有过接触,条件都谈的差不多了。
想来其他几家县豪,对于各自家族招揽的散修、寒门子弟也必然都有着差不多的安排。
梁家作为县豪家族十年,已经很熟悉这些手段、门路,与其他几家老牌县豪家族在手段、门路上已经没有多少差别。
却没想到,如今县令谢文蕴一张口,却是直接半路拦截,将这些人都收入县学中去了。
若是成功,各家县豪的谋算都将落空,失去许多利益与势力发展。
不仅如此,更是会在县学之中,培养起一批与如今各家县豪争夺利益、资源的势力。
到时,整个庐东县都将脱离几家县豪的掌控。
这本是十年前,县令谢文蕴到任,重开县学时各家县豪就有的担心。
只是因为后面,各家县豪联手掌控庐东县中修士、人力资源,使得县学虽开却招不到学生,只有各家县豪派出一些子弟在其中分享着每年划分给县学的资源、利益。
如此使得县学渐渐有名无实,方才将这些担心放下。
却没想到,如今县令又有大开县学、大量招收学生之意,更是连生源都找好了,直接抢夺各家县豪招揽的寒门、散修子弟。
高台下,几家县豪门阀面色各异,纷纷抬头看向高台上。
叶家家主叶均志、石家家主石绍峰,纷纷张口欲言。
但此时,一直跟在县令谢文蕴身后,那位金丹真人‘鸾姨’却是凤目一撇看来。
顿时,各家县豪门阀修士,无论是炼气、还是筑基,都有如冰水浇头,瞬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