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不厚道呢,打架么,就是要怎么狠就怎么来了,最后赢了就行,谁管那姓谢的死活。嘻嘻,这种压迫式打法,也是以身范险,没真功夫,没足够胆量的人,还不敢干呢。”仇嫒嫒自然是帮着铁恒说话。
董老捋了捋胡须,望着铁恒目显奇光。他对铁恒修炼的功法起了一些好奇心,天下轻功提纵术五花八门何止千百,但董老出来,铁恒施展出来的并不是单纯的轻功,而是有一套独特的功法配合的,所以进退之间才能有如此惊人的高速和迅捷。这样的武功都堪称绝学,数量就不多了,董老知道其中几门,可没有一种相似的,他在铁恒身上也不出其他的端倪……
“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呵呵,那个小家伙,短短时i就有了这般的修为,天资着实了得。不过他这身法还在其次,眼光和胆略才是让他赢得如此轻松的关键。他战术采用得当,扬己之长克敌之短,成功压制了谢希文,使他拿手的剑术无从发挥,这才能一招制胜。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此中凶险重重,稍有偏差,就等于是把自己送上门去让对方砍。”董老对铁恒的评价显然又上了一个台阶,一旁的仇嫒嫒则听地连连点头,她知道这是董老在指点自己。
场中,与铁恒这边前呼后拥成鲜明的对比,作为失败者的谢希文,身边连一个人也没有。他此刻面se煞白,脸庞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左臂软绵绵的垂在身侧。因为身上穿着文士袍,衣袖很宽大,掩住了扭曲变形、鲜血淋漓的左臂,但旁人都得出来,他的这条手臂是动弹不了了。他急忙点穴止血,取出一些金疮药洒在爪伤处,又服了一颗丹药,右手捂着胸口慢慢运气调理内伤。
失败的耻辱比身体上的伤痛还要令谢希文难受。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铁恒的底细,知道铁恒有一身神力,法术也有了一定的根基。但他自认功力占据压倒xing优势,又有一身不凡的剑术,再加上宝具在手,区区一个一年级的尖子生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暗中用剑气破了铁恒的识海和丹田,必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可事与愿违,他反而败了,且一败涂地,颜面尽丧。
“可恶!”谢希文咬牙切齿,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斯文之态。他心中那个恨啊,恨自己太大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用如此大胆、又如此不合规矩的方法来对付自己,而且铁恒的身法实在是太快太诡异了,猝不及防之下,他连剑都没能拔出来,空有一身剑术,却是一招未出,就这么败了,他败的不甘心,输的憋屈至极。
“如果给我展开剑法,你轻功再好,又哪里是那么容易靠近的。”谢希文在心中后悔不迭,要不是实在无法再战,他一定会要求再比试一场,他不服啊!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谢希文,你是怎么搞的。”胡振宇这时候yin沉着一张脸蛋,走过来也不问他的伤势,开口就是严厉的责问。
“公子,属下无能……”谢希文忍着伤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却被胡振宇打断了。
“你是无能,我处心积虑设下的局,全让你给白费了,还把我的脸面都给丢光了。”胡振宇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谢希文的耳边愤怒的咆哮。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本来是等着铁恒被打的落花流水,好除去这个胆敢与自己争女人的臭小子,可结果却是自己的手下变成了死狗,不但计划落空,还脸面无光,心中的沮丧和恼怒可想而知。这么一来,谢希文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出气筒。
胡振宇呼呼喘了两口气,现在这场合不是发脾气的地方,他压了压火气,一边挥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谢希文。“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嫌脸还丢的不够多吗?赶快回去,找人给你治伤。”
“是。”谢希文躬身施礼,然后就朝着院门外蹒跚的走去,胡振宇再也没有去瞧他一眼。
“希文兄请留步!”铁恒见到此景,立刻出声叫住了谢希文。
“何事?”谢希文硬邦邦的说。
铁恒抱拳,面带歉疚的道:“小弟刚才一时失手,不慎伤到了希文兄,尚请见谅,小弟这里有上好的疗伤丹药,请希文兄收下。”
他说着取出一瓶丹药,热忱的送到对方的手中。铁恒倒是一点也不会小这位剑客,他是胜在出其不意,对方又有些轻敌,装腔作势的,谢希文要是一上来就施展出御剑术,那麻烦的就是铁恒了。
“不必了,我已服过了药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希文并不领情,一手推了回来。
话一说完,谢希文转身便走。两名仆人在唐夫人的眼se示意下上来搀扶他,他也硬气,拨开两人,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不识好歹,傲慢自大,难怪会输,活该。”对于失败者人们从来都缺乏宽容,不少人都在贬斥谢希文。而对于胡振宇对待他的冷漠态度,众人也都在眼里,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派让大家都感觉齿冷和不屑。
胡振宇察觉到了其他人对他的鄙夷,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暗自后悔不已。
“这下露出你的本xing了吧!”铁恒心下冷笑。
“阿恒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真是好功夫,让大家都是大开眼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