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呢!”冯士友哈哈一笑,转而有些遗憾的述说起来:“是老夫行事不够周密,有些急躁了,给你们抓住了把柄。只是你们哪里知道老夫的心切,五十多年了……嘿,当i空间裂隙突然出现,大祭酒又急急的传召我等,老夫经过乌鸿的宅邸,见他独自一人,似乎刚从冥想中被惊醒,且受到灵气震荡的影响,识海有些不稳,这样的好机会,老夫岂能白白放过?况且周围又混乱不堪,再用些手段,想来你们也不会怀疑到老夫的头上。老夫便临时起意,出其不意的袭杀了那个老匹夫,说起来,心中的畅快实在难以言表呐!”
“冯士友,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改,还敢猖狂,看来你是深中柳藏的遗毒了。”大祭酒奢原用苍老的嗓音怒叱道。“你是亲眼见证柳藏悲惨结局的,不要存有任何侥幸心理,束手就擒吧!”
“哈哈,奢学长,你要我束手就擒?是不是还要我把噬魂秘传乖乖的交出来?哈哈,想当初,你不是也对噬魂秘传很感兴趣吗?还多次用不光彩的手段试图将之弄到手。”..
“冯士友!”奢原没料到冯士友会说出当年自己的隐秘,皱纹密布的脸上显出惊容,再也不复刚才沉静莫测的神态。
“你一定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冯士友讥诮的反问,接着又是一阵大笑,而他同样苍老的声音,却慢慢的变得清朗。仿佛声音的主人在笑声中迅速的年轻了几十岁一样。“你们的jing明出乎我的意料,但你们始终都猜错了一件事。这也是你们注定要失败的原因。”
“你……”大祭酒奢原,米副祭酒还有刘司业等几个老人。如同见到了梦魇一般,瞬间骇然se变。
“不可能,你……这不可能的……”米副祭酒失态的大吼。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的。”冯士友一边说着,脸庞上一边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冯士友苍白稀疏的头发还有胡须,纷纷扬扬的脱落了下来,可头皮上跟着就迅速的生长出了浓密的乌发。还有他脸上皱纹密布的肌肤,就像洗去泥浆一样,大片大片的融化。继而滴在衣袍上,再滚落到地面。
“你……柳藏!”大祭酒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经改头换面的冯士友,声音嘶哑的低语。
从魏心妍他们一出现,铁恒就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角落,尽管心中苦涩不已,但他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这个时候,铁恒忍不住改换了一个方位,让自己能够看清冯士友身上的变化。
冯士友苍老的面容被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取代,他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容貌偏向yin柔,眉宇间还带着一丝邪气,狭长的双眸比起先前更为锐利,也更为yin沉。而眸子内,似乎有一股冰寒的雾气在涌动,十分的诡异。
“他果然不是正常的人类……”铁恒暗自想着。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冯士友。就通过自己魂力赋予的特殊能力感知到此人灵魂异于常人,超乎寻常的强大。且充满了诡谲的气息,那时候铁恒就知道。冯士友身上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是铁恒始终对这位师傅保持着戒心和忌惮的原因。
“你到底是谁?”米副祭酒双目圆睁,表情中震惊混杂着恐惧,声音也在颤抖。“柳藏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被我们亲手杀死的,粉身碎骨……你不可能是他,不可能……冯士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jing告你,你这是在自陷死地!”
米副祭酒说到最后,仿佛歇斯底里一般的吼叫起来,可谁都听得出来,他对那个叫柳藏的人充满了畏惧。
“米安呐,米安。都几十年了,你还是这么没出息。”冯士友,或者说是柳藏,他轻笑着,神态悠闲的跨前了两步,双手则在缓缓的搓动,将属于老人的那种干枯表皮搓揉下来,露出底下光滑富有弹xing的新肌肤。“还记得吗?当年我就说过,你除了给奢原当跑腿的,就没有其他的本事了。现在瞧瞧,你这些年能做到副祭酒的高位,估计也离不开奢原的施舍吧?”
看着那张熟悉又难忘的脸庞,听着他隐含讥讽的话语,米副祭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连大祭酒等人,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这些老一辈的人心绪彻底混乱了,也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而藏在人群当中的张瑞泽和吕大谦见到这一幕,都心胆俱寒,吓的不知所措,毕竟这是他们跟随了好几年的师傅,可最终,这一切都是虚幻……
还好,魏心妍还能保持冷静,只是她阅读过关于柳藏的秘密卷宗,深知此人的可怕与疯狂,心下也有些骇然,开口说话时郑重了许多。“你既然是柳藏,那冯士友呢?难道说当年你没有死,事后冯士友找到了你,你利用他,或是蛊惑了他……”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柳藏拍了拍身上的袍服,把一些剥离的肌肤残渣抖落。“当年清源山下,他们这些人,跟着好些导师和朝廷的高手一同围攻我,被我杀了好些人,我也挨了他们联手一击,乃至**粉碎,还被坍塌的山岩埋在了底下。”
柳藏目光深远,话音幽幽。“幸好我修炼噬魂秘传,永生法体已有小成,能保有一缕残魂不灭。但时间不能过长,否则还是会烟消云散。嘿嘿,那时候可真是惨呐,时时刻刻都经受着来自幽冥的吸摄,要将我的魂魄归于虚无。这是何等的煎熬,你们知道吗?”
“你们当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