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荡在空中的最后一响钟声停歇时,就意味着开始上课了。
教室里的学生们都正襟危坐,等待着老师的到来。下午的课程是法术攻防理论,这也是一门繁杂且需要大量练习的科目。
可他们坐了好半天,门口才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然后一个气喘吁吁的脑袋探了进来。
这是一张姣好的容颜,翠发蛾眉、丹唇素齿,上去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青c的魅力。
这位美人儿显然是一路飞奔过来的,头发凌乱,鼻尖额头也都见汗。不过她脸上笑嘻嘻的,抬手冲教室里的学生们摆了摆。“抱歉,抱歉,午睡睡过头了。”她嘴里说着抱歉,可表情中哪里有分毫的歉疚之se。
学生们立马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女先生,你可失信了哦,上回你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不会再迟到了呢!”一个男生大声地嚷道。原来门口的美人儿就是教授法术攻防理论的老师,而她的年轻,也曾令学生们大为惊讶。
“嘁,先生就是先生,什么女先生。再乱叫,就罚你抄书一百遍。”这位显得有些大大咧咧的美人儿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呼,柳眉一竖,肃声训斥了一句。别她刚才似乎没个正形,可现在一板面孔,还真有为人师表的威严气势。那几个还想起哄的学生顿时不敢吱声了,教室里重新恢复秩序。
不过她严肃的表情没能坚持多久,转眼她又眉开眼笑的招手。“嗨,都别傻坐着了,外面的雪早就停了,大家伙都出来吧!我们就在院子里上课。”
说着她就把脑袋缩回了门外。教室里的学生却集体发出了哀声长叹。
“她肯定又想出花样来整我们了。”罗耀小声的嘟囔,立刻引来周围同学赞同的附和。
可师命难违,众人尽管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拖拖拉拉的走出教室,在庭院里集合。
铁恒从条案底下取出一根用月华桃木削成的手杖,也跟着走上学堂门前的小广场,四下一瞧,却发现那位美女老师凑在那个大雪人跟前,正饶有兴致的转着圈打量。
“这个雪人是你们堆的?手艺还不错嘛!”她扭头问班里的一众女生。瞧见她们点头回应,她又是一通评头论足。这下子那些女生也来了劲,拥过去,挤成一圈的说闹开了,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把树梢枝头的几只寒鸦都惊飞了。
铁恒翻着眼皮无奈的向灰蒙蒙的天空。这位美女老师叫苗珏,就如她表现出来的,她xing格开朗、活泼,也很少摆老师的架子,所以很容易与学生们打成一片,学生们也都愿意与她亲近。她还经常蹦蹦跳跳的与女生们一起玩游戏,在大部分学生们的眼里,她更像是一个大姐姐,而不是严厉的老师。
不过别她嬉闹说笑,似乎没个正经的样子,铁恒对她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她年仅二十三岁,可职务已经超过了张教席,乃是学府聘任的正式教授。而且她在法术方面的实力,也丝毫不弱于张教席,是从六品的术师。以她的年龄来说,这可是了不起的一项成就,也说明了她的潜力不凡,以后成为名震神州的强者也不是不可能。
“唉,女人啊!就这么一堆积雪,也能让她们聊起来没完没了,真是孩子气。”聚在一起的男生中,罗明摇着头,状似轻蔑的说。
铁恒闻言一乐,心说:“你们这帮小子也敢说别人孩子气。也不想想,平时是谁喜欢搞怪作弄人,动不动就打架吵闹,还经常揪女孩子的辫子,被人骂讨厌鬼的?你们在她们眼里,同样被作长不大的小孩子。”
这时旁边的一个男生有感而发。“女人嘛!你们都知道,就是这样的,稍微可爱漂亮点的东西就能让她们欢喜半天。”
“嘿嘿,可不是吗?”本来耷拉着脑袋的罗耀此刻也来了兴头,yin亵的笑了两声,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不该想的事情。“颂雅居的胭脂水粉就很漂亮很可爱,我房里的那几个丫头就都很喜欢,每一回送了她们,她们伺候起来可更让人舒坦……”
这小子说着说着嘴角都流下了口涎,另几个男生也都跟着心照不宣的嘿嘿直乐。“是也,是也,伺候我的那几个也是这般。”
他们嘀嘀咕咕的,这话题可就越来越偏离正轨,也越来越是离谱,到后来甚至说起了各自在青楼里的fēng_liú韵事,更有人提出等放了假,请大家去牡丹楼喝花酒。
这回可轮到铁恒胸闷了。这帮十四五岁的小子个个早熟,除了个别几个家教特别严的,一般都已开过了荤。他们这些权贵豪门,家里奴婢众多,这些个小少爷难免耐不住青chun期的躁动和好奇,糟蹋一两个年轻婢女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像小胖子罗耀这样的,甚至带着堂弟逛过天丰城所有提得上名号的青楼,自夸为花场老手!
“封建社会实在太**了。这帮小杂碎,简直比美国的青少年还要肆无忌惮。至少他们初尝jìn_guǒ还要躲开大人,偷偷摸摸。你们倒好,干脆吃一个收一个,也少有人来谴责,简直岂有此理,难道你们就不怕将来肾亏吗?”铁恒这是红果果的嫉妒。
他在美国留学时交过女朋友,荒唐事也做过不少,自然熟知女人的妙处,可孤魂野鬼当了几千年,这可比处男还要难熬,此刻听他们聊起这些风月之事,心底里也渐渐火热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望向唐糖,可瞧着少女纯洁天真地面容,铁恒又感到羞愧。唐糖可以说是他重生至今最珍视的一个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