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林晓航没有和白渊打起来,但是如果于硕和白渊打起来,这恐怕一样很精彩。京城最近不少武林人士,很快聚集起来了,和于硕带来的捕快想必,他们人数是好几倍于对方。
看热闹的前提是,事不关己,如果事情和自己有关,恐怕看不了什么热闹。七小姐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于硕要教训白渊,那所以就让他们打,打起来才足够热闹。
七小姐唯恐天下不乱,大笑道:“剑客的剑,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给人看的东西,不然,岂不是变成了亵玩。”说着看了看林晓航,很明显她想要林晓航配合自己。
林晓航看着她,很清楚他的用意,但是他并没有拒绝,因为他突然间也有了一种凑热闹的心情。于是道:“剑客的剑当然不能让人随便看,出鞘要么是杀人,不然不能轻易出鞘。拿出来让人观赏的,那也是剑,不过那已经和花盆里面的花没什么区别了。”
七小姐看着林晓航,很满意道:“我想,天底下的剑客,应该都是一样的。一个人爱惜自己的剑,就应该让自己的剑在该出鞘的时候出鞘,当然不能沦为玩物。”
在剑出鞘这件事上,白渊不是第一次听说。在拂云山庄的时候,唐絮就隐晦的说过,但是由于他的懦弱,最后还是选择了委曲求全。所以,现在再听一遍,白渊心里是非常的懊恼的。而且,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剑,不能随随便便的出鞘,也不能任由别人观赏。
七小姐的算计基本达成,白渊不愿意让于硕检查自己的长剑。可是于硕,他也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要知道他于硕向来是说一不二,不然金面判官的名号,可就在江湖上立不住了。
但是七小姐还不满意,于是向于硕道:“于捕头,人家白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名望不在你之下。既然人家现在不愿意让你看他的长剑,我看这个面子,不如你今天就给了吧!这样一来,大家日后也好相见。”
白渊是拂云山庄的人,而拂云山庄的庄主沈韬,投靠了国师,可是心怀鬼胎。当时没有让于硕把霍铮带回来,可以说是很不给面子,而且让于硕很鄙视。所以,他于硕是万万不会给白渊面子的,就算是沈韬的面子,他也不会给。
在江湖上,于硕的声望怕是比沈韬还要高一些,白渊作为沈韬的弟子,那是万万不能比的。就算白渊武功厉害,甚至木秀于林,但是于硕眼里他始终是个晚辈。一个前辈,还用不着给一个晚辈什么面子。
于是,于硕冷笑道:“可以去江湖上,甚至整个天下去打听打听,我于硕是个什么人。于某不才,但是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时候,所以这个面子,我还真的就不给了。而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谈不上给不给面子。如果白渊不愿意让我检查,那我只能以为你是做贼心虚了。”
白渊眉头一皱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于硕于捕头,竟然是如此一个胡搅蛮缠。我身为一个剑客,岂能让自己的佩剑变成观赏之物。如果出鞘变成一种很简单的事情,那么剑在心目中的地位,也会不怎么样。白某此生嗜剑,所以这长剑,是万万不能被人轻贱的。轻贱我这把长剑,那就是轻贱我了。”
于硕冷笑道:“看来,你白渊是不给我检查的机会了。我想说,你作为朝廷的子民,应该遵从本朝的法令。即使你有自己的规矩,可是那也打不过朝廷的规矩。”
白渊叹一口气道:“难道,要看一把剑是否杀过人,一定要用眼睛吗,一定要长剑出鞘吗?”
于硕一愣,这句话很是深奥。虽然这话很简单,外行的人还会觉得故弄玄虚。但是习武之人很清楚,有些东西真的不用眼睛去看。比如,有的人隔着剑鞘,就能够看出长剑的品质。也有人凭着感觉就能够做的如同亲眼看见,可是于硕这个使流星锤的,恐怕没有这个本事。
白渊似乎并不愿意和于硕冲突,于是回头道:“不相信在下,你用应该相信林晓航。你可以问问他,他是一个懂剑的人。”
林晓航笑道:“不敢当,在下总是能碰运气,这种本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过去的。有这个本事,那一定是剑法了得的人,在下还没有这个本事。”
白渊道:“林少侠客气了,你便说上几句吧。”
一个人求饶,是十分无奈的事情。尤其是,白渊将林晓航已经当做了敌人。可是兹事体大,如果被于硕咬住不放,今天这件事一定会难以善了。
林晓航道:“那,在下就斗胆了。”说完,看着那把剑道:“此剑至刚,乃是难得一见的宝剑。这把剑下,一定是杀过不少的高手。虽然比较在鞘中,但是隐隐可见一股英雄气,可见,其主人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刚强的人。至于杀人,那应该不是新近杀的。因为刚刚杀过人的长剑,必定有一股此人的戾气。但是这把剑上面没有,所以在下认为,白渊少侠昨夜一定没有杀人。”
林晓航说白渊的剑至刚,这不是开玩笑,也符合白渊的性格。他本来就是个宁折不弯的人,只是经历不允许罢了。他的悲剧如果要来,一定是自己的性格和现实太多无奈的冲突。这个冲突,让他懦弱了很多年,到现在,他也未必已经释怀。
七小姐好大的不高兴,好不容易看着火苗燃烧起来了,结果被林晓航一句话给浇灭了。
七小姐瞪了林晓航一眼,林晓航有些无可奈何了。
林晓航决定,还是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