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守仁便问她,有何理由去公主府求见公主。
“上次去瞧病,有只狗子肚腹涨气,我原跟他们说过几日之后再回去瞧瞧,这也算是个现成的理由,不算突兀。”小朵笑道。
种守仁这才放心,出门推着小赛朝公主府走去。
小朵便对小赛道:“你只称是我的徒弟便就是了。”
一时三人走到公主府所在的榆户胡同,刚到胡同口,便见张嬷嬷挽了个篮子朝这边而来,见了她们,先招手打招呼。
小朵便赶着上前问好,跟她说明来意,又问她公主可在府中,现在过去是否方便。
张嬷嬷便是笑道:“殿下她正巧要去找你,没想到你竟来了,倒是省了老婆子这趟脚力。可不是上次说的那只狗子欢儿,吃了你的药,是的好转,开始吃食了。只是到今日,你给的药便是用完了,殿下的意思是让你再给瞧瞧,可还用再吃药还是怎么治。”
小朵连声应着。
张嬷嬷便又笑道:“我赶着出府为公主买石榴吃,公主她呀,最爱这一口,一天能吃十多只石榴,也不嫌腻味的。这城里有一家的石榴最是甜美,去晚了,便没有好的了,你们只管去,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小朵施礼与她告辞,各走一边。
走至公主府门口,门子见是她,倒也认得,便是笑道:“小神医,今儿怎么多了一位?”
“我新收的一个徒弟,带她过来见识见识病症,公主的狗子有一只患的是狗瘟,这病凶险,不容易救治,又不常见,所以才斗胆带她前来瞧瞧,望哥哥进去通禀一声,感激不尽。”
门子笑着答应,自进去通禀。
一会工夫却出来,满面陪笑道:“我们公主今儿身子不适,不想见客,实在不好意思各位,下回再来罢。”
小朵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施礼告辞,往回走。
走出胡同不远,只见这张嬷嬷提着半篮石榴回来,见了他们,一脸诧异问为何这么快就要走。
小朵便将门子的话说了。
“敢是公主昨夜与驸马爷略绊了两句嘴,心情不爽也是有的,也罢了,也不用公主亲自过去,只我带你们去狗舍瞧瞧也是一样。”张嬷嬷自作了主张,带他们重又回来,自后院角门进了后花院子,走去狗舍。
几个人走近狗舍,但只见公主正在教几个丫鬟如何拌狗食喂狗。
小朵本是个透明心肝玻璃人儿,怕就这样见了公主尴尬,便不上向前,只跟张嬷嬷告辞说要回去。
张嬷嬷也觉有些不妥,面色讪讪,也想趁公主不注意,送他们出去便就完了。
奈何公主眼尖,一抬头见了他们,一下子认出小朵来,喜出望外喝一声:“小神医,你怎么来了?正要叫张嬷嬷去找你,张嬷嬷好长腿子,这么一会工夫竟然把你请了来,快过来帮我瞧瞧,我正依你的意思拌狗食喂狗呢,你帮我瞧瞧这料配的对不对?”
小朵闻言心中诧异,面上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应一声走过去。
公主见了坐着轮椅的小赛,问一声:“这位是?”
小朵便将编好的谎话又对她说一遍。
公主便是信以为真,叹口气道:“我是真心想把这些狗子好生养着的,可惜不懂怎么喂,老是生些奇怪的病,真是劳烦小神医和这位姑娘了。”
说着话儿,小朵他们便也随公主进了狗舍,公主指指单独关在笼子里的一只狗子道:“小允五天没有排便了,前两天精神头还挺好,今儿耷拉了脑袋,时不时哀哀叫一声,叫的我心疼死了,小允可是只乖狗,我最疼它。平素跟着我进房睡觉的,今儿才发现我不见了两颗珍珠,怕不是被它吞了,那可就遭了,好大一颗……”
公主唠唠叨叨跟小朵说着狗子的病情,小朵应着,这些小毛病对于她来说,都是小儿科,手到病除。
待这只唤作小允的狗子吃了小朵的药丸,又把药膏抹些屁股上,不消一柱香工夫,便排出便来,伺候它排便的小厮兴高采烈的来回公主,说是果然拉出了两颗拇指粗的珍珠来。
“果然是神医,名不虚传,皇后娘娘的富贵也时常不舒服,总是哼哼唧唧的叫,待我跟娘娘说一声,别请什么名医,不过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只要小神医你给瞧瞧,怕就好了。”公主抱着狗子,开心说道。
“民妇也有治不了的症状,不敢说嘴。”小朵谦虚道。
公主便是点头笑道:“这个本公主自然明白,再神的医术也有治不了的病,毕竟咱们是凡人,不是神仙。”
说罢,便又笑着问:“你几次三番治好我的猫儿狗子,却又不怎么收我诊费,今儿你只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应了你。”
小朵瞧瞧四周围,除了一个在狗舍门口忙活拌狗食的丫鬟之外,并没有旁人,神色一变,撩衣跪下,肃色道:“公主,民妇确实有件事求公主帮忙。”
公主见她神色肃穆,便也收了笑,正色道“有事只管说,本公主能办的,一定替你办成。”
小朵施个眼色给小赛,小赛自轮椅上挪下来,跪倒在地,哭道:“公主救命则个!”
种小赛边哭边说,把费名如何逼迫自己离开并拿父母姊妹的命威胁她就范的事,一古脑说了出来。
公主听完,大惊失色道:“竟有此事?据我所知,驸马生性敦厚老实,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怕不是被你丈夫蒙骗,信了他的鬼话,才答应的?你无须再哭,待我把驸马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