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轩轻轻弹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嘴角上扬:“不错啊,好主意,真不愧是我爹,儿子想不到的主意却被你想到了,感谢老爹的提醒。”
冷战私自种的两块麦田,也是一个大丰收,黄澄澄的麦穗沉甸甸的,李茂开始犯愁了,家里没有多余的劳力,而自己一个人又要收割,又要做饭,照顾家里,确实是忙不过来,于是,他在集市上花钱请了几个收割麦子的劳力。
这些劳力都是从偏远的地方来的,为的是凭着劳力挣点钱,这一天,他叫的两个劳力因为身体缘故收割了一半都没有来了,李茂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才捆成麦垛子堆了起来。
瞎眼婆婆听着噌噌地收割声,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今年的麦子长势应该不错啊,只有这两块地,请了劳力都还没收割完,真是好兆头啊。”
“你倒是心闲啊,这个死媳妇子,非要种麦子,结果种上自己却不管了,这是要把我老头子累死啊,你那个不争气的白眼狼儿子也不晓得回来帮帮忙。”
看到老两口也不容易,李志轩拿着镰刀,蹲在门口的魔石上墨了起来,链刃飞快的时候,他也赶进了麦趟。
“老头子,你休息一下了再割,这一会儿,太阳还毒着呢?”
李茂没有回答,坐在地埂上抽着老汉烟。
蹭蹭的收割声,一阵又一阵的传来,瞎眼婆婆敲着拐杖发出邦邦的声音:“我说太阳毒着呢,老头子啊,你割什么,歇一会再割。”
李茂咳嗽了两声:“你这老婆子不光眼瞎,耳朵也不好使,我就在你旁边坐着呢,抽完这根烟再割。”
瞎眼婆婆竖着耳朵听了一下:“不对啊,我明明听见麦地里有人噌噌地割呢,你听听。”
李茂站了起来,却看见麦浪里一个男子顶着一顶草帽,挥动着镰刀正在大太阳下收割呢。
“喂,你是什么人呢?怎么割我家麦子呢?”李茂插着双手,在这边喊叫了几声。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怡然没有说话,挥动着镰刀继续收割。
李茂感到有些不对劲,小跑着上前,冲着那人叫喊道:“我说你割谁家的麦子呢?这是我家的!”
李志轩放下手中的镰刀,站了起来:“怎么了?我在收割我家的麦子有问题吗?”
李茂这才放下手里的家伙,长出了一口气,眉眼中露出微笑:“小兔崽子,原来你还记得回来啊,大热的天,脸上扣个面具作甚,快取下来。”
李志轩挥动着镰刀,继续收割,好像李茂的话他全然没有听进耳朵里。
“喂,逆子,老子对牛弹琴呢,你一句话都不说,还回来割什么麦子?”李茂大喊了一声!
李志轩这才扔下了镰刀,坐在了麦垛子上:“我问你,这麦子是谁种的?”
“当然是我了,难道是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养着你,白吃白喝的,你现在正常了,就跟老子过不去了。”
李志轩摊出双手:“这两块地,原来可是长着荒草的,是怎么变成肥沃的熟地的,你还好意思说?”
李茂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这两块地,之前确实是荒地来着,是你那个媳妇挖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偷汉子,不能再要她了。”
“你别给我来那一套,不管是因为什么,她是我媳妇,你别没事没有我的同意,一切都是扯淡!”
李志轩的话掷地有声,不容又任何反抗。
李茂气得直打转:“你是不是瞎了眼睛了,就那种败家风的女人,我是不会要的,我跟你娘商量过了,必须休掉!”
李志轩将镰刀扔在了地上:“你以为我是你吗?以前这个家是你说了算,现在,这个家由不得你了,你赶紧给我割麦子吧。”
李茂扑腾一下跪倒在地,鬼哭狼嚎地叫唤了起来:“上天啊,你就给我这么一个逆子啊,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他永远是个傻子,现在竟然胳膊往外拐,居然还向着那个死女人说话,到底那个女人给他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啊,让他六亲不认了。”
瞎眼婆婆急忙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到底是谁啊,你到底怎么了?”
“还能有谁?你那傻儿子现在正常了,跟我闹事呢?六亲不认,说他不承认休书一事,还说现在这个家事他说了算啊。”
瞎眼婆婆激动地说道:“真的啊,老天啊,你终于开了眼睛,我的傻儿子不傻了,只要他正常了,什么事都由着他,你翻不着跟他生气啊。”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就是纵容他,你都没有看见他刚才忤逆的样子,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啊,哪里有你和我啊。”李茂咒骂着瞎眼婆婆。
瞎眼婆婆却屁颠屁颠地走了回去,她好久都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傻儿子了,她一定回去跟他聊聊。
李志轩坐在凳子上,将面具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水呢,一张白皙的脸,五官玲珑,好像一座精美的沙雕,充满了杀气。
听到拐杖的声音,李志轩占了起来,戴上面具,并没有喊一声娘。
“轩儿,是你吗?你回来了吗?”瞎眼婆婆用拐杖探哲走了进来,摸索在炕沿边坐了下来。
“你刚跟你爹吵架了?”
李志轩看了一眼瞎眼婆婆说道:“那是我爹吗?我媳妇是怎么离开这个家的?他又是怎么给了休书的,我今个回来就是想弄明白这个事情的。”
“孩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娘也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