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问题并不一定需要自己亲自解决。
就像陈溯需要的钱。
易初心回了家,就悄悄地去取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她的银行卡不是随身携带的,而是放在老家了,毕竟能用得上的时候比较少。
她现在每年都能收到几千块的压岁钱,因为钱太多了,只好存在卡里。
家里放太多现金放着也不安心。
说到底,陈溯还是小看了易初心的富有程度。
她收到的压岁钱,的确是家里帮忙保管了,但那是真的给她保管的,不像陈溯,他的压岁钱,保管着保管着就没了。
别人家的家长都这样,其实也可以理解,人情如锯,一来一去。
九零后这一代人的父母可算不上有钱,至少有钱人家并不多,不足以给孩子那么多钱。
收到的压岁钱都是人情,收了多少,就得还出去多少,若是不从孩子那边把钱收回来,家庭的经济压力就会增加许多。
易初心就不一样了,她家里比较有钱,所以压岁钱不用回收,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都好几万了。
陈溯要是知道她的存款有这么多,估计心态也会受到影响。
可能,这就是富婆吧!
在家呆到周日,易初心和赵娟吃了中饭,才返回县里的房子。
她还有很多作业没做完。
十二张试卷,她还有很多题不会,在家里的时候,反倒不如在这边能静下心学习。
更让易初心烦躁的是,她好像……很急着回来。
这种心情过于迫切,让她不得不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她只是想着尽快把钱给陈溯,没别的意思。
于是,回来之后,她就马上去找陈溯了。
此时的陈溯正在做作业。
没别的事情做,只好做一些题目解解闷,很久没有学习,再来做高中的题目,一边看书,一边解题,还挺有趣的。
听到敲门声,他把门打开,便看到俏生生站在门外的易初心。
刚从老家回来,易初心没有穿校服。
她穿的是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上半身则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也有种雨后的清新的味道。
陈溯在观察易初心的时候,易初心也悄悄地打量着陈溯,发现他在看自己,易初心略微有些羞涩,又有点开心。
“你作业做完了没?”
易初心先问起了作业,陈溯却是知道,她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说钱的事情。
“做得差不多了,还有一张历史试卷没做完。”
“嗯?”
易初心有点不敢相信,道:“你这两天没出去玩?”
“对啊,反正没什么事情做,就把试卷都做了,做得还是比较慢。”
数学卷是做的最快的,不会的公式看看书就可以了,语文其次,稍微还是能回答一下,作文他现在也能写,政治和地理都还好,唯独英语和历史最头疼。
看书都要看太久,最后英语陈溯凭借感觉做完了,基本放弃治疗,历史就留了一张试卷。
易初心一脸懵逼。
“我还有四张……”
陈溯:“……”
这才是真学渣吧!
看到陈溯明显有些震惊却不知道如何点评的表情,易初心撅了撅嘴,道:“我是因为去外婆家里玩浪费太多时间了!”
她这是强行挽尊。
她其实也知道,是因为她偷懒了。
但在陈溯面前,她怎么能认输!
“我懂的,是不是有数学题不会的?”
易初心很想逞强说没有,但话到嘴边,还是屈辱地点了点头。
因为她的确是不会。
“那我教你好了。”
正好下午的时间还很长,陈溯也没有别的事情做。
“还是别了,你不是说要钱吗,我把卡带过来了。”
陈溯心中一喜,他等的东风,易初心给他送来了。
一切都很顺利。
但易初心却神色有些复杂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借你钱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你不是表现出了很强的学习天赋么,说不定你再努力一下,就能考个好大学了,要是去画什么漫画,希望肯定会渺茫许多。”
易初心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她信了陈溯画画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但是她也知道一个基本的道理,学习已经需要够多的精力了,而陈溯还将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面,效率肯定会下降。
陈溯见她有些自责,不禁伸手想捏她脸蛋,伸到一半才忽然清醒,这手又举到了自己头顶,尴尬地挠了挠头。
易初心这脸,真的让人很想捏。
还好他没这么做,不然易初心这不是得当场爆炸。
“其实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美术联考考得也不好,现在努力已经晚了,你现在是在帮我,怎么会是害我呢?”
“你要是早点懂事就好了。”
易初心还是抱怨了陈溯一句,她也知道陈溯的态度很坚决,也就没有继续劝说,只是道:“走吧,我们去取钱。”
“好。”
陈溯麻溜地穿上鞋子,带一把雨伞就和易初心出了门。
外面没有下雨,但天依然是阴天,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雨落下来,带把伞更有保障。
易初心在银行取了三千块给陈溯,陈溯将这一沓红票子放进了口袋,又道:“那我接下来就去买电脑和数位板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监督我有没有乱花钱?”
易初心刚想说自己钱都借了,哪还会怀疑他,但这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