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菁华听到大家的赞誉,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姐妹们都谬赞了。其实,我的茶艺只是一个花架子。比不上明静妹妹的沉稳大气。”
金明静倒是真心喜欢何菁华,她一向自认为自己茶道在同龄姑娘中出类拔萃,就是嫡母也对自己这方面赞誉有加。如今,见到茶道更加精妙的何菁华喜不自胜,缠着何菁华问了很多关于茶道的问题。
六个小姑娘其乐融融,喝茶之后不久就到了响午了,金家姐妹苦苦留何家姐妹吃饭,何家姐妹以身上有孝拒绝了,两方只能依依不舍的分别,金家姑娘还请何家姐妹多上门,何家姐妹也请金家姐妹后日去何家玩耍。
等到金家姐妹送了何家姐妹出门后。金舒静来到了嫡母的房中规规矩矩的立着。阮氏笑着让金舒静坐下问:“我听下人们说,你们六个小姑娘处得很好?知静没有刁蛮闹人吧?”
舒静微笑着说:“回禀母亲,何家姐妹十分谦逊和气,又有才华,气质不俗,和我们相处的很好。就是知静妹妹,本来就是最明白规矩的,以前在西北有时候和别的小姑娘有吵嘴两下,也多半是对方的不是。加上那个时候,知静妹妹太小了。现在知静妹妹一天大过一天,越发的明白道理,自然好了很多。加上何家四姑娘言语风趣,和知静妹妹十分对脾气,知静妹妹可喜欢她了。”
听到大女儿夸奖自己的小女儿,阮氏自然是高兴:“你别护着她了。我还能不知道她?那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也不知道我哪辈子做了孽,生了这个混账出来。我这两个儿子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十分懂事听话,倒是这个姑娘刁蛮任性,偏偏她年纪小,你父亲总惯着她,每次我要管教,都被你父亲拦下来,弄成今天这样不懂事的局面,真是让人头疼。”
“对了,我之前跟你说,让你留心这个何二姑娘怎么样,你看她如何?”
金舒静先前得到嫡母的吩咐,让格外留意何家二姑娘,就想到,可能是自己家想和何家联姻。何家二姑娘和自己一样是庶出,那一定不会配给家里嫡出的孩子。自己家的兄弟只有三个,大哥已经成亲,二哥倒是跟何二姑娘年龄相配。至于嫡母生的小弟弟,比十八妹还要小呢,自然不是说亲的时候。想到自己的二哥,再想想这个温柔可亲的何二姑娘,金舒静自己都觉得十分好。
金舒静说:“何家两位姑娘母亲也见了,规矩礼仪,就是京城中大宅那边的姐妹也是可以比一比的。这一些日子,女儿跟着母亲也见了一些江南的闺秀。清秀可人,美艳多姿的有很多,可是大多是一些扭扭捏捏的人,身子也都是瘦弱形的。可能是女儿在西北长大,见惯了爽利的女孩子,猛地见到江南这样如水一般的女孩,倒是有些不习惯。而且,她们大多数不识字。别人还说江南是文采fēng_liú之地,怎么女孩子倒是没有沾染这样的文秀灵气?”
“今天见到何家姐妹,倒是觉得眼前一亮。何家姐妹也是瘦弱温柔的模样,可是,说话倒是都爽快,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礼仪齐全,规矩周到,爽直麻利。这两位姑娘都识字。尤其是这位何家二姑娘,虽然今天没有听到她弹琴绘画,只是一番清谈,就能看出来她知书达理,对于琴道和画艺应该都有一番造诣。尤其今天她给我们表演茶艺。那技艺真的是好,我们都如痴如醉,竟然比明静的还要好。”
阮氏听了倒是一奇:“哦?你说她精于茶道?”
金舒静点头说:“是啊,同样的茶,她泡出来的真的比明静还要好。明静对她可是十分佩服,缠着她请教了很多茶艺的问题。她倒是也不烦,也没有藏私,认真的教给了明静。明静喜得什么似的。”
这倒是出乎阮氏意料之外:“我早就听过这个何家二姑娘的才名。再想,她生母是那个地方出来的,据说当年也是官家小姐,家里犯了事,才去了那个地方。倒是以一身琴棋书画的好本事出名的。所以,这个何菁华会这些琴棋书画的本事倒是不足为奇。可是没有想到她茶道上,还有那么好的造诣?”
金舒静有些不自然,同样作为庶出的女孩子,听到嫡母这样点评,她也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出身,虽然生母不是花魁,可是也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姑娘,只是一个丫头罢了。不过,这种异样金舒静很快就掩饰起来了,她还要好好的跟嫡母回话:“听何四姑娘说,去了的何家夫人许夫人出身川地商户人家。她们家可是川地有名的大茶商。所以,许夫人精通茶艺。这茶艺的本事,传给了何家入宫的那位娘娘,还有何二姑娘。反倒是嫡出的何四姑娘没有学到什么。”
阮氏这才明白:“嗯,那个许夫人我也听人说过,据说,是川地嫁过来的,确实精通茶道,嫁妆里面还有两个很好的茶场呢。她茶场出的好茶叶也经常送给江南的人家。”
“可是,也奇怪了。怎么这许氏不把茶艺传给自己的嫡出yòu_nǚ,反而传给了何二姑娘呢?”
金舒静忙说:“哦,是这样的,何县主说,她小时候顽皮,没有耐心学,反而是养在她母亲膝下的二姐得到了真传。”
这下子阮氏来了精神:“养在嫡母膝下?”
金舒静说:“是啊,何县主说的。不过,女儿猜测应该是真的。听何家姐妹说,何县主忙着外面的事情,何家的家里那些家务都是她二姐姐带着五妹妹管着。何二姑娘据说之前就跟着嫡母学家务,所以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