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霸王项羽厉害,可面对重围,依旧是死了。
更何况在众人的认知当中,关平就是靠着其父的威名,焉能比得上霸王项羽!
今日一见,方知其也是个狠人,只是用许多袍泽的性命,证明了他的勇猛。
昨日积累的信心,今日便化为了雨水,落尽干涸的沙漠,消失不见了。
周鲂听着少将军如此霸气的话,恨不得大吼一声,释放自己内心的战意。
旗枪上的关字战旗即使染了鲜血,可依旧被王喜挥舞两下,让它重新舒展开来,随风飘荡。
“杀了他,为二公子报仇!”
抱着进气多,出气少的文休护卫大声吼道:
“杀了关平,尔等便能有钱有赏赐有女人,荣华富贵,否则都是个死,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对,就算是以命换命,也能耗死他,大家不要怕,列阵上前,杀了他。
为了万金,为了女人,为了今后的富贵,杀了关平!”
文休的一名亲卫拿起长枪,骑着战马,率先越过层层袍泽,冲向关平。
许多曹军士卒也被他的话语所鼓动。
“蝼蚁尚懂偷生,汝等如此头铁,连蝼蚁都不如。”
关平轻磕马肚,上前拔起长刀,策马冲向来敌。
两马交错,文休护卫跌落战马。
“驾!”
关平策马冲锋,曹军纷纷避让,根本就不敢上前。
“嘿!”
关平单人独骑跑到前方,几刀砍死文休的数名亲卫。
这才勒住缰绳,下了战马,摸了摸他的脖颈,瞧着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的文休。
“文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实不相瞒,自从吕布死后,我爹的三刀则成为了世间最强王者。
而我不小心也学到了关三刀真传,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关平随即耸耸肩道:“当然,这件事在我所列出来的那些敌人里,除了死人,大概没人知道。
你是唯一一个在活着的时候知道的,既然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了,让你死的瞑目。
故而我也想要跟你借样东西,大家正好两清,毕竟知识与消息都是等价交换得来的。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想你不会在意的!
什么,你不想死?”
关平摇摇头道:“抱歉,我就是个兽医,给战马接生倒是可以,你让我给你医治这么大的伤口?
神医华佗在这,估计也没辙。
你要明白,药医不死人,死人是医治不好的,安心的去吧!”
关平随即用手把文休的眼皮给他盖上,只见文休的双眼又睁开:
“莫要调皮,领了盒饭就得好好配合!”
没人知道关平在与文休说了些什么,只是关平给文休合上眼皮的动作,却是落在了紧紧盯着他的曹军眼里。
这番动作,足以说明,二公子他死了!
就在此时,大批关平麾下士卒已经下了船,在邢道荣的带领下,快速的包围这些被打的吓破胆的曹军士卒。
邢道荣扛着斧子,瞧着死伤无数的曹军士卒,满面的不可置信。
曹军死伤几十上百人!
可分别的时候,少将军手里才有十几骑啊!
他本想着大发神威,在少将军面前表现一番,好来个英雄救主,结果就这?
留给他的只是被吓破胆子的曹军士卒。
那他还表现个屁啊!
周鲂摘下银质面具,难掩激动的心情,自己终于也成了少将军所言的老兵了!
尤其是跟着少将军冲阵,实在是太过于刺激,十几骑就敢冲击几百人。
周鲂又想起在益阳城下,少将军领着几百人冲击数万人的五溪蛮人,结果打的那些蛮人大败,活捉五溪蛮王洛比柯。
可眼前的这些曹军与五溪蛮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对于五溪蛮人的作乱,他们都未曾放在眼里,蛮夷敢作乱,法子很简单,打的他们不敢作乱就行了。
但曹军的实力不一样啊!
周鲂努力的让自己猛烈跳动的心,慢一些跳,如此刺激的战场厮杀,他还未曾真正经历过几次。
“子鱼,感觉如何?”
邢道荣看着他摘下面具,心里有些吃味,打造出来的银质面甲,少将军独独分给了周鲂一个。
连他这个少将军麾下第一猛将都没落下,这是对他有多大的期望啊!
最重要是邢道荣看见周鲂拿着环首刀还在微微颤抖。
周鲂收刀入鞘,低下头瞧着邢道荣的胖脸笑道;
“爽的一比!”
邢道荣本想戏谑的面孔,登时就愣住了,他竟然也会装(和谐)逼了。
完了,以后还能愉快的“揶揄”他吗?
周鲂放声大笑,突然大吼一声,发泄心中的战意。
吓得邢道荣一个向后大跳,这小子莫不是受刺激了吧?
因为周鲂他觉得留赞这个法子特别好,若不是戴着面甲,他也想要披头散发,如同留赞一样,吓唬他们。
少将军的战马甲具为何涂成黄黑之色,就是为了扮演大老虎,吓唬敌军的战马。
戴着面甲,也是在吓唬着敌军。
方才无论是杀穿敌军的阵营,还是说那些话,皆是为了吓唬敌军。
总之一句话,就是想尽办法让你的敌人惧怕于你,最好听到你的名字,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