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阳将银针从渡边一郎身上取下,美奈子汇报道:“那个华夏医生将针取下了。”
稻田忙问道:“渡边一郎先生怎么样?渡边董事长有什么反应?有没有准备叫我们?”
美奈子揉了揉眼睛,道:“渡边一郎先生好像没事……那个,渡边董事长好像很激动……
稻田出了一口气,很“威严”地看了身边的助手一眼,声音有些跳跃地道:“我就知道,这个华夏医生不行,可是渡边董事长却不听我的劝告,真是,唉!”
看着稻田摇头叹息的模样,美奈子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稻田整了一下衣服,看到美奈子的模样,皱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
美奈子声若蚊呐地道:“渡边董事长在感谢那个华夏医生……
稻田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嘴唇一抖,和农村一种马科驴属的动物在叫的时候、经常做的动作很像。他将手放下来,面无表情地道:“知道了。”但又忍不住心中怒火地道:“下次有事情要讲重点,难道忘了我怎么教你们的了吗?”
美奈子不敢看稻田的眼睛,低头“嗨”了一声,又急忙向车里面看去。
车里,赵阳取下银针后,又让渡边栽两人将渡边一郎重新翻过来,正面朝上躺着。他则是又取出刚才拿过的那根九公分长的银针。
这时再一次站到渡边一郎身边,赵阳一边用心感受着他身上,尤其是第一针要扎的三焦经上面的气血运行发出来的波动,等到恰当的时机,正准备落针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刚才感受到的魂魄的波动,此时用心感受,竟然能感受得到!因为,魂魄的波动要比气血运行的波动慢上那么一点点!当然,也可以说是快上那么一点点!
两者的波动,分别由强而弱,由弱而强,相和相生,完全符合太极的原理!当然,总体上,魂魄的波动是完全被气血波动所掩盖的。
而在两种波动处于一种平衡状态时,赵阳捏针的手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自然而然地落了下去。
这一针扎下去,就像是白鹤在春风吹来时展羽,舒展而自然,又像是鹰隼从空中滑过,蕴含着一种非常奇妙的神韵。
而扎下去之后,赵阳就感觉到扎针部位的发出的两种波动慢慢同步在了一起,一起强,一起弱!
这是……
赵阳的大脑在思考着这里面的变化,而身体却遵循着刚才的感觉,从玉盒中取出下一根针,扎向了中腕,同样的效果出现!然后是第三针,扎向了阳关。
这一针,在赵阳眼里变得非常地慢,然后就感觉到,在银针刺破皮肤的时候,皮肤表面有一层“气”阻挡着。不过,尖针旋转的气旋迅速和这层“气”融为一体,针尖也就顺利地刺进皮肤。
随着针尖深入穴位,就又发现有两种“气”一上一下出现,而针尖的气旋在剌破上面那层“气”的时候,下面的那层“气”马上被吸引,与上面的那层“气”结合得紧密了一些。
赵阳脑海里灵光闪过,忽然就明白,银针如果扎到这个程度,除了调节流经这个空位的气血运行外,还有“安魂小“定魂”的作用。
银针继续刺下,两种“气”被针尖的“微太极气旋”吸引,就待合在了一起。
赵阳也马上豁然开朗,这时候,就不只是“定魂,了,而是相当于将魂魄与身体和气血“钉”在了一起!
如果要描述人的**、气血和魂魄的关系,可以勉强用马车、驭者、马来作类比一—事实上是没有这么简单的。
其中,马车是人的**,气血是马,魂魄是驭者。那么,在马车毁坏、马老朽之后,驭者是自由的,可以脱离马车而去。
而赵阳现在作法,则相当于将驭者、马车、马捆绑在了一块儿,马车坏了,马老了,而驭者依旧不能得到自由,只能一起跟着腐朽!
赵阳一边想着,身体已经按刚才的感觉将剩下两针如法扎下。
车外,美奈子盯着赵阳从容不迫地从针盒里一根接一根地拈出银针,接着轻轻一转手腕,又行云流水般地扎下去,整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一种艺术似的,有种让人回味的美妙感觉在里面。
当她因为向前倾身,如果不是用手撑住车身,差点从石头上掉下来后,才回过神来,然后掩饰似地马上向稻田汇报道:“那个华夏的赵阳,一共在渡边先生肩下到小腹扎下了五针!”
稻田握了握拳头,问道:“渡边先生有什么反应?”
这次,美奈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道:“渡边先生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稻田磨了磨牙,闷声道:“继续观察!”
渡边前八之所以兴奋,是因为看到渡边一郎脸上的表情不仅又生动了些,眼皮也动了一下。
于是,他忙用偻语问道:“哟西!赵阳先生,我看到他的眼皮动了,是要醒过来了吗?”
渡边栽忙用华夏语翻译道:“赵阳先生,我父亲看到爷爷的眼皮动了,请问爷爷要醒过来了吗?”
赵阳摇了摇头。渡边一郎现在当血运行变得平缓下来,但现在的常血依旧保持在一成以下,“能量”还不足以将他唤醒。
从药箱里将那瓶《参须三元转离酒》拿出来,往刚才装《一气固元水》的瓶子里倒了小瓶的五分之一的量,然后感受了一会儿其中的药量,感觉渡边一郎能够承受得住,就转身通过鼻饲管倒进了他的肚子里。
《参须三元转离酒》一进入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