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正笑闹着,张晓菊放在一张旧沙发上的机响了,虽然现在敷药已经不需要特别地保持卫生防止感染但她还是想着敷完药再去接
但是,电话竟然响个没完,在安欣地催促下,她就过去看了一眼当看到来电显示是谁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安欣问道:“妈,是谁来的?”
张晓菊吸了一口气,将机放了回去,转过头后就又带上了笑容,道:“不管它,号不熟可能是错了”
那个号怎么会不熟?没有她们,她的安欣还是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经历这次剧变,安欣在心志上也迅速成熟了,自然感受到张晓菊心中的恨意她就故意调皮撒娇逗她开心,虽然电话又响了两次,她们两人也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一直等到敷完药,当电话又一次响起后,安欣就故作不在意地道:“妈,电话老是响你接一下呗?万一是找你的呢?”
虽然有些人恨不得一辈不见,但以对方的权势,张晓菊却知道不见不行她将盆内最后一点药膏刮下来,抹在安欣臂伤疤的边缘,一脸慈爱给安欣拉了拉衣服,道:“好,你注意不要把药膏弄掉了,我去接下电话”
安欣听话地点点头,道:“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张晓菊知道安欣是在安慰她,愈发感到她的懂事,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平静地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另一头,刘元琴强忍怒气,笑道:“是安欣的妈妈吗?我是陈省长的爱人,你刘姐”
刘姐?一听到这个声音、听到这个称呼,张晓菊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恨意她强忍挂电话地冲动,冷着脸道:“有什么事吗?”
刘元琴能自然听出张晓菊的冷漠和恨意,放在往日,这是她正眼都不会瞧的人,但现在却不得不放低姿态,因为最近两个月,陈庆泽对她自不用说,愈发地冷淡,如果说这点她能不太在乎的话,但对陈青龙,他也表现出不是太大的关注,却让她感到了危机和恐慌
陈青龙必须要尽快恢复健康
刚才壶中电话给她,告诉她要想治好陈青龙的病,最好能得到安欣和其他相关人的谅解和宽恕现在她差不多到了脖乱投医的阶段,况且这句话是赵阳说的,她自然是照办了
想到这里,刘元琴就咽下一口气,微笑道:“是这样的,最近我用私房钱炒股,赚了些钱,你不是要给安欣做术吗?要多少,我尽量能帮上忙……”
张晓菊没有心情想刘元琴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结束这个引她愤恨地电话,于是就又冷着脸道:“不用了……”
刘元琴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安欣的事,毕竟我们也有错……上次你电话,那时实在没钱,但我一直将那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终于有点钱了,我首先就想到给你们,也好弥补我们的愧疚之情你还缺多少?三十万够吗……”
真是会说
想到对方当时的嘴脸,和她那时的屈辱和绝望,如果没有“爱心中转站”的救助,估计连药都用不起了,安欣还能和她说话吗?再听这种虚情假意的话,张晓菊全身紧绷,恨不能把电话摔到对方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不用没事我就挂了”
刘元琴忙道:“不够吗?不够我再去借点,四十万呢?四十万不够的话,五十万也能凑出来……”
张晓菊再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使劲按下了结束通话的键
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刘元琴喂喂叫了几声,用力将机摔倒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