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眼神一凛,一丝丝绝望,攸的闪过。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接受你的建议。”
索文杰嘴角微微一翘,闪过一丝轻蔑之意。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先让我站起来。”
冷梅的语气,依旧坚定。
索文杰挥了挥手,一众黑衣人,往后退了两步。
在众人的注视下,冷梅双手撑地,喘息了许久,身子一寸,一寸,缓缓升起,终于艰难的站在了索文杰的面前。
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索文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们,消息也,太灵通了。”
索文杰哈哈一笑,“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我们百骑司的眼睛,实话告诉你,这个地方,我们已经盯了好久了。”
听完这句话,冷梅反倒是心安了,至少,不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换句话说,他们的内部,没有叛徒,这,已经很难得了。
冷梅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目光扫过,周围的黑衣人,都在自己半丈开外。
这距离,足够她做出任何动作,而不至于被阻拦。
“好,你们百骑司,厉害。”
说着话,冷梅一扬手,一柄利刃已经在掌心。
在阳光的照射下,刀锋映射出一道炫目的光芒,稍纵即逝。
噗。
一股鲜血,从冷梅的口中喷出。
利刃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喉咙。
索文杰脸色聚变。
“你!”
眼看着冷梅的身子缓缓瘫软在地上。
索文杰有些恼羞成怒了,“搜,给我仔细搜。”
身边的黑衣人,潮水一般的散去。
索文杰蹲下来,看着冷梅死灰的脸庞,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你本可以不死。
只要你说出开国寺的秘密。”
说着话,伸手在冷梅的身上开始搜查。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用一个词来形容冷梅,那就是身无长物。
甚至没有一点私人物品。
这让索文杰深信,冷梅一定是有同伴的,而且已经逃脱。
一旁有人过来,开始更加仔细的勘察冷梅的尸首,忽然,他失声喊道:“副统领,您快来看。”
索文杰循声看过去,但见冷梅的肩头,一朵醒目的梅花。
“果然是太平余党。”
索文杰冷哼了一声。
“太平公主的百花卫队,每个人都是一朵花,可惜啊,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究,还是凋零了。”
说完,索文杰叹了口气。
“找地方,埋了他吧。”
第二天,一封来自邯郸的奏报,摆在了吴荣的面前。
太平公主余党梅花,在封阳山被围自杀,有确切证据表明,封阳山的宝藏,似乎已经被取走。
吴荣皱着眉,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到底还是慢了半拍。”
陆开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哥,要我说,我们干脆拿了莲花,抓了青竹,以绝后患。”
莲花和青竹,我们是一定要抓的,但不是现在,这次是我们剿清太平余孽的最好机会,如果抓了莲花青竹,其余的人,只怕再也不会露面了。”
此时,东宫,耳房。
莲花看到青竹呈上来的腰牌,不由得喜出望外。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腰牌,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
见青竹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己,莲花笑了笑,低声说道:“你或许还不知道,这个腰牌,可以号令死士,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找到死士的名单。”
青竹颂一声佛号,略带悲伤的说道:“为了这个腰牌,冷梅姐姐,恐怕,”莲花神情变得而有些黯淡,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冷梅,是我们的重要一环,我就担心,她会扛不住酷刑。”
青竹却是苦笑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或许,她根本没有接受酷刑的机会。”
莲花自然听得出话外音是什么。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样的话,我们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离开东宫,青竹的心情,是沉重的,顺着大街,漫无目的的溜达,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大慈恩寺。
蹲在角落里,青竹的心情,变得更加惆怅。
太平公主已经故去了。
就算是找到死士的名单,他们真的还会仅仅是因为一块腰牌,就心甘情愿的听她们指挥吗?
这恐怕很难,卫队长莲花,恐怕还活在理想之中。
青竹靠在墙角,呆的时间久了,隐隐觉得有些犯困。
这也难怪,春困秋乏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嘛。
迷迷糊糊中,青竹忽然听到寺庙门口一阵寒暄声,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从轿子里钻出来,正在和庙门口的一个老和尚在寒暄。
青竹目光扫过这个老和尚,忽然间心头一震,这个,不是薛东方吗?
太平公主的前夫薛绍,曾经多次说过,此人是他最铁的哥们。
这个人,怎么到大慈恩寺了,而且从身上所披的大红袈裟来看,在寺院的地位,不会太低。
虽然心中有百般的疑虑,但是此时的青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薛东方,此时才是掌握太平公主留下财富的人。
看着薛东方陪着富商走进庙里,青竹微微叹了口气。
起身,缓缓离开。
只是这个疑团,在心中沉淀下来。
东宫。
莲花把自己锁在屋里,看着太平公主的腰牌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