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和他说过了,他愿意留下来,帮助我们。”
袁欢笑着说道。
“哦,那既然如此,快快请他进来。”
袁崇笑着抬手示意。
谢成文进来之后,对袁崇父子二人,躬身施礼。
袁崇笑着说道,“成文啊,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虹城那边,杨昭把军队解散了。”
谢成文听完了,脸上的笑容,却很快消失了。
“王爷,成文正是为此而来。”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崇有点搞不明白了。
谢成文躬身说道:“王爷,您想想看,如果杨昭的军队还在,您即将面对的,不过是杨昭的几万人而已,成文也不是吹牛,我取杨昭首级,如探囊取物。”
“可是现在,杨昭把军队解散了,您即将面对的,可是大唐的百万兵马。”
谢成文说完,袁崇的脸色攸的一变,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声说道:“这么说,本王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谢成文却是摇摇头。
“不然,王爷,您何不给青州刺史徐广修书一封,表明愿意归顺之意,哪怕将来做一个千户侯,也是值得。”
听完谢成文这番话,袁崇手捻胡须,沉思了许久,终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恩,听你一席话,本王豁然开朗啊。”
说完,袁崇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带着一丝遗憾说道:“蓬,莱二城加起来,也不过万余人马,别说是大唐朝几百万兵马,就是我们去对抗青州军,恐怕也无几胜算。”
说完,他叹了口气。
“爹,那我们不妨试一试成文的主意。”
袁欢在一旁低声说道。
袁崇点了点头,“也好,你去办吧。”
青州刺史徐广,接到徐广的书信,更是惊愕不已。
这是怎了,前脚杨昭来信,后面袁崇也来信了。
袁崇的信,写的很具体,愿意归顺,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
这等大事,老江湖徐广自然是不敢擅自做主,再次一封奏报,送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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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长安城。
五行客栈。
范崇凯早早的起来,看了看尚在熟睡的弟弟,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
“元凯,元凯,起床了。”
范元凯听了,微微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忍不住挥挥手,带着几分睡意说道:“大哥,天色尚早,容我再多睡一刻。”
范崇凯轻轻摇了摇头。
“别睡了,今日是我们和恩师约好的日子,切莫让恩师等急了!”
说完,上前来,猛地掀开自己二弟的被子。
范元凯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大哥,这几天,我也在街上听人说了咱们恩师的一些光辉事迹,我觉得,咱们可能是遇人不淑,拜错师门了。”
范崇凯眼一瞪,厉声说道:“住口,老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可出言不逊。”
说完,开始整理自己的手稿,“你,赶快起来,带着咱们的词赋,去找恩师。”
范元凯无奈的开始穿衣,一边穿,一边说道:“大哥,我觉得他纪敏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出一个椅子赋让我们作答。”
“你,”范崇凯对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有点无语了。
最后,也只能挥了挥手。
“行了,快快更衣。”
沈府。
沈不易虽然不太懂诗词歌赋,但是,写的好与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范元凯的词赋,一看就带有明显的应付之意。
而反观范崇凯,每一首都写的认认真真,看得出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
沈不易挨个把两人的恶作业看了一遍,重点是看了两人的丹甑赋。
总体来看,两人写的都还算不错,哥哥略胜一筹。
他顺手把丹甑赋抽了出来,笑着说道:“为了检验你们二人的做赋水准,你们把这丹甑赋,换个角度,重新作一首。”
范家兄弟对视一眼,弟弟范元凯的眼里,满是无奈之举。
“还要换个角度都重新写。”
说完,范元凯无奈的重重叹息了一声。
哥哥范崇凯,似乎明白自己弟弟的心思,他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恩师,舍弟顽劣,还请不要见怪。”
沈不易微微颔首,心中明白,这个老二,说到底,还是对自己不太信任啊。
唉,没办法,这孩子,终究是要为自己的看人下菜付出代价的。
人各有志,自己也不能勉强。
想到这,他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明日就要考试了,你二人今日就把这丹甑赋再做上一遍,好好准备吧!”
说完,沈不易站起身,倒背双手,缓缓走出客厅,大声说道:“送客!”
这。
范家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有点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齐齐的躬身告辞。
走出沈家。
范元凯的不快立刻爆发了,“大哥,这算啥子嘛!纪尚书怎么会出这样的题目。”
范崇凯却是笑着说道:“既然恩师这般说,自有他的道理,你也知道,押题的几率,微乎其微。”
此时。
兴庆宫里。
玄宗皇帝和纪敏,正在商议明日科举考试之事。
纪敏坐在圆墩上,躬身说道,“皇上,明日之科考,微臣以为,还是指物为赋最佳。”
玄宗皇帝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