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当初老臣前往琅琊为卢老将军疗伤,可惜医术不精,未能挽回老将军之性命…”气氛有些沉重,好在,储健及时把思绪拉了回来。
“老将军弥留之际,曾亲口说,希望皇上为卢巧音和沈不易赐婚。
只是不知道为何,传回来的消息,变成了为其女赐婚,而没了沈不易的名字。”
听完这一番话,王皇后的神情变的相当的凝重起来。
“褚爱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老臣不敢妄言。”
褚健再次施礼。
这事看来,应该是真的了,是真的就有点棘手了。
如果是卢启生尚在人世,这事还可以商量。
可是现在,卢启生已经为国捐躯,这事一下子成了他的遗愿,该怎么办?
这件事,既然已经满城风雨,大家都知道了,那么,对于卢启生的态度,可是事关重大,这么多大臣瞪着眼看着呢,现在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
王皇后想了想,对褚健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待我去禀明皇上,再做决断吧!”
兴庆宫里。
玄宗皇帝,正喝着茶,听着王盈盈唱小曲。
见到王皇后来了。
他挥了挥手,王盈盈识趣的退了出去。
听完王皇后转述褚健的话。
玄宗微微发愣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按理说,卢启生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赐婚。
男人嘛,妻妾成群不算啥,比如,自己后宫没有三百也有五百了。
就昨天,还刚刚收了一个王盈盈。
可是沈不易的问题在于,公主还没嫁过去,又给卢巧音赐婚,这,卢巧音比昭宁公主大好几岁,总不能公主过去做小吧。
这些还属于可商议的问题,玄宗看到的问题,却不是这个。
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到底为什么,紫微令刘干传给他的消息,和褚健所说,并不一致。
紫微令刘干,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召进了兴庆宫。
一看玄宗阴沉着脸,刘干三呼万岁行礼之后,跪在地上,没敢动。
“刘干,我来问你,昔日卢启生捐躯之事,你跟朕说,老将军遗言我要为他女儿赐婚,可有此事?”
刘干一头雾水,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怎么又翻出来了。
这件事一想起来,他就心虚,那个夜晚,吴荣去找自己,最终还是接受了吴荣的建议,把赐婚沈不易给隐去了。
现在看来,只怕是事情露馅了。
想到这,刘干急忙磕头说道:“皇上息怒,请容禀。”
一听这话,玄宗明白了,果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忍不住啪的一拍桌子,“大胆刘干,竟敢欺瞒朕,快快从实讲来!”
刘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抬起头,动情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吴总旗也是为您分忧啊,当初吐谷浑意欲和亲,昭宁公主殿下刚刚公布要下嫁沈不易,如果再出来卢巧音这一档子事,恐怕,恐怕,”玄宗丝毫没有领情,厉声说道:“恐怕,恐怕,你们怕这个,怕那个,就最后怕到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和朕讲吗?”
刘干不敢再说话了。
是啊,说真话永远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当初如果把情况如原原本本的上报给玄宗,至于赐不赐婚,那是皇上的事情。
那就没今天什么事了。
只可惜,现在,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玄宗很明显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又命高力士,去传吴荣。
吴荣斜靠在椅子上,听完金晓汇报大街上的情况,心里面还美滋滋的,这个苍蝇,能恶心沈不易好久了。
当听到皇上召见,还以为发生啥大事了。
急匆匆跟着传旨小太监,一溜小跑到了兴庆宫御书房恩,看到刘干跪在地上,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玄宗啪,一拍桌子。
“大胆吴荣,竟敢欺瞒朕!”
一句话,吴荣懵了。
这到底是啥情况。
不管啥情况,先向刘干靠拢,跪下再说。
“吴荣,我来问你,卢启生老将军遗言,你为何要和刘干商议,对朕瞒报!”
这。
这,哪个环节出错了,怎么又翻出这事来了。
刘干哭丧着脸,轻声说道:“吴总旗,我,我,”看那样子,吴荣明白了,我什么我,你肯定是全招了。
事已至此,吴荣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堪大用的刘干啊,这么点事,都干不好。
玄宗阴着脸,看着两人,缓缓起身,来到刘干面前,右手食指冲他点了几下,“你,一直以来,勤勉有加,”又点了点吴荣,“你,跟着朕也有十几年了,”说完,叹息一声,“你们都是朕最为信任的臣子,如果连你们,都不对朕说真话,以后这社稷江山,朕如何治理。”
“臣等知罪!”
吴荣和刘干,感到后背有点发凉,没想到这不过就是隐瞒了一句话,引起玄宗皇帝如此大的感慨。
仔细想想,玄宗说的,不无道理。
“这件事,朕会酌情考虑,你二人,”玄宗说到这,略一沉吟。
刘干立刻回应道:“微臣甘愿受罚。”
吴荣也拱手说道:“臣愿意领罪!”
见两人这般态度,一直未开口的王皇后,终于站了出来。
“皇上,臣妾以为,二位爱卿既然知道错了,可否网开一面,毕竟两人的初心,也是为了给皇上分忧。”
玄宗想了想,沉声说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