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不易也要和羽见田商议一下,随军出征之事。
就在这时候,江全来了。
自从跟了沈不易来长安城之后,他一直被安排住在肥羊火锅店,换句话说,真的有点无所事事。
而沈不易最近忙活范家兄弟之事,倒是把这位给忘了。
“少爷,听说您要去琅琊,剿灭袁崇,小的愿意追随左右。”
听到这句话,沈不易很是欣慰。
有诗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要的就是这一份豪气。
“好,江安,你回去好好准备,到时随我出征就是。”
安排走了江全,沈不易命丁老三赶着马车,不紧不慢的出了城。
现在吴荣已经取消了对他的监视,所以,自由的空气,无比的舒畅。
一直走出延兴门五里地,丁老三清了清嗓子,“少爷,可以了。”
沈不易笑嘻嘻的钻出乌蓬,打着哈欠,伸个懒腰,“哎呀,真他娘的舒服。”
然后,转过脸,拍了拍乌蓬,“圭尔多,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到上河镇你再出来。”
乌篷里,圭尔多活动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轻轻答应了一声。
上河镇,月河底。
这是搬家以后,沈不易第一次来。
他站在河堤上,看着郁郁青青的草场,和自己那一群群白花花的绵羊,又想起了那清光湖,心疼,心疼啊,辛辛苦苦忙活半天,被皇帝老儿摘了桃子。
骂归骂,但是没什么用,看到羽见田冲自己走过来,沈不易理了理思绪,先谈正事。
“羽见田,见过少爷。”
沈不易轻轻颔首,“羽老伯,不要这般客气,我来,是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羽见田微微躬身,“但听少爷吩咐。”
“我要你准备二十人,随我东征琅琊。”
羽见田微微一愣,“少爷,羽家堡二百多人,个个能征善战,”话刚说一半,就被沈不易打断了。
“羽老伯,我说二十人,就二十人,留下的另有任命。”
羽见田这才不吭声了。
沈不易指了指不远处的圭尔多,“把这个人保护好,在我回来之前,不能少一根毫毛。”
。
。
。
。
。
。
安兴坊,百骑司。
吴荣脸色阴沉的像锅底。
在它面前,站的是金晓等人。
“你们一个个,是吃干饭得吗?”
吴荣显得一脸怒气。
金晓等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多说半句。
吴荣指着金晓骂道:“金晓,你他娘的,连一个柜台都抓不住,你还能干点啥。”
金晓躬身说道:“吴总旗,卑职快马追了五百里,只追上了月亮楼的几个伙计,他们都不知道圭尔多的去向。”
“查,继续查,追,继续追!”
吴荣出离的愤怒了。
“抓不到圭尔多,你也别回来了。”
金晓噤若寒蝉,微微躬身之后,急速的退了出去。
兴安坊外。
金晓面对自己的几十名下属,嘴角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
“兄弟们,现在咱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打探月亮楼柜台圭尔多的消息。”
这几十号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哭丧着脸说道:“金大哥,圭尔多很明显是躲起来了,咱们要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对,咱们就是大海捞针,这针,如果我们不去捞,最后,就会扎在咱们自己的身上。”
金晓颇为无奈的说道。
看着一众人沉默不语,金晓也犯愁,身边一人凑了过来。
“金大哥,我倒有一计,不妨试试。”
金晓看了看他,这是自己的一个本家兄弟,名叫金财。
“金财,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大哥,咱们这么找,恐怕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金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可咱们该怎么办?”
金财嘿嘿一笑“大哥,你想想看,阿齐兹死了,咱们没追上圭尔多,说明这小子躲起来了,如果咱们放出风去,说抓了阿齐兹的家眷,你说这小子,会不会自投罗网。”
金晓听了咧着略显干涸的嘴唇笑了起来。
“老弟,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
。
。
。
。
。
第二天一早,朱雀门外。
是范崇凯和沈不易出征的日子。
新科状元出征,这倒是个稀罕事,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高力士,代表玄宗来送行,这可是极高的礼遇,让薛邕和史翙羡慕不已。
薛邕笑着说道:“范兄,待你凯旋之日,我和史翙,一定去延兴门外迎接。”
范崇凯微微一笑,“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兄弟三人,洒泪而别。
高力士给范崇凯和沈不易,一人喝了一碗送行酒之后,又给范崇凯赐了尚方宝剑,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物件,在那个时候,这把宝剑,四品以下的官员,可以先斩后奏的。
拿到尚方宝剑,可以说,在地方上,除了主政的一把手,其余的基本上都在他的先斩后奏威慑之下。
虽然领取尚方宝剑那一刻是风光的,可是,当她们开拔之后,沈不易回头看了看,这队伍也太寒酸了。
自己前面是新科状元范崇凯,自己身后,是羽家三姐妹和江全,丁老三,再往后,是几名随行的御林军侍卫,这还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