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丫头们也是乖觉的,她们听自家姑娘这么一说,赶紧将自己姑娘之前做的香包拿了出来。
文?道:“这上面绣了寿字的是给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至于这些岁寒三友的,正好是给舅舅们的,绣了萱草的,则是给舅母们的。”
那媳妇哪里不明白的,赶紧应了,又说了几句闲话,才跟着人去前头吃茶,得了大太太邱氏的赏之后,便回去了。
可巧,这日殷老太爷正在家里招待自己的两位同窗呢。这两位外放多年,如今补了堂官,要留在京里了,便带着夫人来殷家作客。殷老太爷虽然退下来了,可是他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出彩,混得最好的那一个已经是巡抚了,长子又是京兆尹,在京师之中,自然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这三人正在书房里说话的,却见门外有人求见,不觉有些奇怪。
来人正是去文家给文?送东西的那个管事媳妇。见了殷老太爷之后,便跪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还道:“奴婢也奇怪,还问过伺候表姑娘的人,据说,表姑娘曾经说过,端着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若是内宅一味铺张浪费,那边是逼着外头的爷们贪赃枉法、盘剥民脂民膏,此乃家族败坏之兆。因此,表姑娘从来都是量入为出,不讲究那些虚排场的。”
殷老太爷原来被人打扰的三分怒气倒化成了对文?十分的满意来:“这些,老太太可知道了?”
“回老太爷,老太太已经知道了,是老太太让奴婢来通报的。”
殷老太爷点点头,端着脸将托盘上的香包拿下来,亲手挂在了自己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