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待会儿得了,他还想干嘛啊?
不等凌珂反应,傅冥寒已经打电话叫薛绍良回来了。
薛绍良也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快叫他,找了个地方正吃独食儿呢。
以主子最近的表现来看,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啊,不过马上他就听到主子说要去酒店。
呵呵,这才对嘛。
“主……主子,我……我马上肥去……”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嘴巴里含着食物、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傅冥寒发现。
傅冥寒原本想扣他一个月工资以示警告,但转眼想到今天是年三十,便破天荒地回了句:“不急,半个小时后再回来。”
挺奇怪的,他跟阿珂原本都属于冷血无情的人,可两个冷血无情的人碰到一起,却似乎起到了负负得正的效果,他们都在不经意间,心中开始有了柔软的部分。
挂了电话,傅冥寒按开了车顶外层车窗,透明的那层他没开,他怕阿珂冷。
透过透明的顶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夜晚的雪景,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玻璃窗上,化成晶莹的水珠,缓缓流下。
雪,明明是冰冷的产物,却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真是奇妙。
凌珂看了眼傅冥寒,想起他最近种种“衣冠qín_shòu”的行径,突然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你说,如果我没给你种草药,你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精力了?”
傅冥寒反应了半拍,这逻辑是……
嫌他精力太好了?
后悔帮他调养身体了?
他先是忍不住牵了牵唇角,然后才压住笑意,“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那样的话,你就得辛苦一些了。”
“嗯?”凌珂不懂。
现在这样她才会辛苦吧?
如果他像以前那样病殃殃的,她有什么可辛苦的?
下一秒,傅冥寒就帮她解惑了,他幽幽地望着她的眼睛。
“因为那样的话,你就得……”
“自、己、动、了……”
凌珂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脸红到比今天穿过的那条裙子还要红。
这什么人啊?
不,这根本就不是人。
薛绍良回来的时候,嘴角挂着一小丝韭菜……
时间跳到零点的时候,车子正在去往酒店的路上。
过年了,已经正月初一了。
凌珂:“新年快乐。”
傅冥寒回地宠溺:“新年快乐。”
薛绍良真的很不想当电灯泡,但却因为要给他们当司机,被迫跟他们一起跨年了,思忖良久后,他也弱弱地来了句:“主子,凌珂小姐新年快乐。”
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本以为自己的这句祝福会石沉大海,可没想到主子却很快回复了:“从今天开始,你该改口叫夫人了。”
薛绍良才反应过来,对啊,正月初一了,主子前几天交代他的事情该办了,办完后,凌珂小姐就是傅家名副其实的少夫人了……
“是!主子,夫人,新年快乐!”
一年前,自家寡情的主子从树上捡来一个稀奇古怪、爱用麻绳勒人脖子、爱抽烟、人狠话不多的小姑娘。
一年后,小姑娘被自家主子拐成了少夫人。
薛绍良也挺感慨的。
他冷不丁的一声夫人,叫得凌珂有些措手不及,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便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傅冥寒……他记得明天的事?
凌珂咽了口唾沫,说是不在意,但还是有些紧张。
她看了眼傅冥寒,而傅冥寒同时也看向她。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凌珂飞速转到一边。
这他妈是什么焦躁不安、娘们唧唧的小心情?
她好想抽根烟啊。
傅冥寒缓缓开口:“明天你……”
他提到明天了……凌珂在网上查过,领证似乎要去一个叫民政局的地方吧?可她明天工作都排满了?咋办?
就在这时,傅冥寒继续开口:“明天你安心工作。”
凌珂眸光沉了沉,操,看来他不记得,是她想多了,她牛逼哄哄地回了句:“哦。”
傅冥寒看了看她略显失望的小表情,哑然失笑:“领证的事,我让薛绍良找人代办就可以,现在大众对你的关注度太高,不方便亲自去……”
凌珂对上他的眼睛:“……”
他记得啊……
“说话大喘气,”凌珂情绪起伏太大,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这不更显得她好像很主动一样吗?
虽然她很希望傅冥寒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或者能很绅士地看破不说破,但显然,如果能那样体贴,他就不是坏到骨子里的大魔王了……
傅冥寒听到了,而且立刻落井下石:“说话大喘气……这么说来,你一直在期待?”
凌珂进入老僧入定模式,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傅冥寒笑了笑:“我是期待好久了。”
凌珂见他先给了台阶,就就坡下驴:“你一直没提,我以为你忘了。”
傅冥寒回:“故意没提,担心你反悔。”
原来,他也会担心……
不知怎么的,凌珂心里那点被捉弄后的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
这一车浓郁的恋爱气息,让薛绍良竟然都想谈恋爱了……
当天晚上。
傅冥寒问凌珂:“结婚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凌珂摇头。
多了一个证明?还是多了一份保障?那些她都不在乎,她不喜欢婚礼,暂时也不想公开,她觉得她的生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