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冥寒从集团回来。
他像往常一样,脱下外套,交到管家手上。
还未走到卧室,在走廊上就听到从里面传出了凌珂与那小家伙嬉闹的声音。
他微微拢了拢眉,他记得他小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粘着自己的母亲。
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推门进屋。
进屋后,先一本正经地跟自己儿子打了个招呼,可小家伙丝毫不买帐,一看到自己的爸爸,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敛了,拧着淡淡的眉毛,一副心情有些不爽的样子。
同性相斥在傅冥寒父子俩这儿,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傅冥寒轻“嗤”了一声,看了眼一旁的月嫂:“把小少爷抱走。”
小家伙仿佛能听懂一般,立刻急了,直接扑到凌珂怀里,两只又白又肉的小手,死死拽着凌珂的衣角,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瞬间就有了水光,仿佛在上演什么八点档苦情大戏一样。
月嫂有些为难地看了眼主子。
傅冥寒表情仍然没有松动,不,应该说是更冷了。
他目光落在小家伙埋在凌珂xiong】前的小脑袋上,两秒后再次下驱逐令:“抱走。”
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也着实是个人才。
月嫂连哄带骗的,将小少爷抱走。
凌珂盯着怀里空下来的位置,见没有小孩儿能玩了,也无趣地起身往浴室去。
傅冥寒问:“去哪?”
凌珂想也没想,就直接回:“去洗澡。”
从医院回来的这两个周,傅冥寒一直挺规矩的,发乎情、止乎礼。
偶尔几次,也在关键时候停下来了,定多就是他一个人在浴室待的时间长了些。
所以这几天她也渐渐没了戒心,在他面前越发放飞自我了。
常常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扣子也只系中间那一两颗。
她坐没坐相、站没站姿,chun】色一览无余。
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瘙痒感,还不如压根不系扣子。
她不知道,她这些天丧心病狂的做法,已经在视觉上极强烈的刺激到了大魔王。
浴室内响起水流的声音,隔着满是雾气的玻璃门,灯光下,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傅冥寒拉了把椅子,就坐在玻璃门旁边,一边明目张胆地欣赏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
已经身处险境却浑然不知的凌珂调小了水流声,朝门外喊到:“对了,我今天给儿子想了一个名字。”
此刻,傅冥寒正在解袖口的扣子。
他慢吞吞地回:“嗯,等你洗完,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孩子的名字……”
在浴室里面的凌珂没有听清,此刻的他,声音是低沉又性感。
…………
…………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傅冥寒已然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味。
也说不上哪不对,总之是哪哪都不对,眼神也不对,脸上的笑也不对。
更重要的是,他的衬衫去哪了?
凌珂后退了两步,贴在玻璃门上,支支吾吾的:“你……我……”
傅冥寒抽出皮带,仍在一旁,上前一步:“你怎样?我怎样?”
这是又不想当人了啊?!
凌珂用手抠着身后的玻璃门:“我刚生完孩子,按理说现在还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傅冥寒轻轻抬了下手,浴巾便掉了下来……
窗外一阵风吹过,有点儿过于凉快了……
傅冥寒从上到下扫了一圈,眸光暗了暗:“按理说确实是不行,但你行……”
“三日前我就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好了,我已经又多忍耐了三日,今日已是极限……”
***
翌日,上午11点。
陈峰拎着一大兜商家赞助的奶粉站在夜园门口,向管家表明来意。
凌珂孩子降生也有两周了,虽然医院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但依然有不少人从各商界大佬那里,打探到了傅家嫡子已经出生的消息。
与其让网友乱猜,不如直接公开,反正凌珂身材恢复的那么好,根本不怕露面。
他今天来,就是想拍几张凌珂跟宝宝在一起的照片,哪怕宝宝不露脸也可以,然后回去发微博官宣,以免再闹出上次的乌龙。
听完他的话,管家伸出一根食指,略有些尴尬地抠了抠太阳穴,道:“小少爷倒是已经醒了,但是夫人还没醒,您先稍等,我再去看看……”
被隔在门外的陈峰纳闷极了,凌珂小祖宗最爱早睡早起,今日怎么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没醒?
一分钟后,他想通了,应该是被孩子折腾的吧,据说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晚上要饿醒好几次,肯定睡不好,合理,合理……
管家小心翼翼地来到主卧房前,轻轻敲了三下门。
昨晚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挺大的,虽然房间隔音效果极好,但还是有不少经过走廊的仆人都听到了声音……
那声音怎么说呢,反正听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一个感觉。
热,太热了。
这一晚,除了主子和夫人,其他人怕是都挺难眠的。
今早,主子去集团前,还特意交代了管家:“谁也不要打扰夫人,让她多睡会儿。”
管家昨晚也碰巧经过了门口。
真的是碰巧,绝对不是因为听到仆人议论后,没忍住好奇心,故意经过的……
他现在光是回忆,耳朵尖尖就红了,对着门内,小声道:“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