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夜园。
主子们还未睡醒,两位仆人正在打扫庭院。
她们顺着花园长长的甬道一路清理。
女人们凑在一起忍不住是要聊些八卦的,而女仆们凑在一起,聊的就必然是主子、夫人们的事情了。
年轻一些的女仆首先挑起话头:“张妈,昨晚上,被主子匆匆忙忙拽进房间里的,是咱们夫人吗?主子都走得太快,我都没看清。”
被称作张妈的年长女仆笑道:“当然是夫人了,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在夜园干了十几年了,除了夫人,咱们主子就没带过第二个女人回夜园。”
年轻女仆嘿嘿了两声:“也对,我站在后面看了眼背影,虽然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白色制服,但那个头,那身材,还有……那小腰,准是夫人没错,主子和夫人真般配,对了,夫人都回来了,三三怎么没跟着回来呀?”
张妈道:“管家昨晚也问夫人了,夫人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夫人说‘三三跟雄鹰私奔了’。”
年轻女仆一脸问号:“雄鹰?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私奔啊?”
张妈回:“管家也没听明白,刚想继续问,夫人就被主子拽进屋了。”
一阵晨风吹过,伴着花香,刚刚打扫干净的甬道上,又飘落了一地的红蔷薇花瓣。
年轻女仆无奈地塌着肩旁,忍不住叫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花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清理完啊?”
张妈年长,到底要沉稳许多:“夜园仆人数量多,每个仆人分到的活儿已经算是很少的了,这点活儿你就觉得累了?咱们且得扫呢,你也不看看咱们主子为夫人种了多少红蔷薇……”
话刚说完,又一阵风起,两人只好暂且停下手中的扫帚,起身看向四周。
甬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红色。
随着风的律动,那一片红色蔷薇花海,一波一浪的摇晃着身姿,娇艳欲滴、花香怡人。像正值最最美的样子。
年轻女仆的脸也被蔷薇映的泛红:“咱们主子可真疼夫人,我要是能遇到像咱们主子这么好的……不不不,有咱们主子千分之一好的归宿就好了。张妈,你知不知道夫人跟主子是怎么认识的啊?我来的晚,不知道,你教教我,让我也学学呗。”
张妈目光落至夜园门口的那颗大树:“这些事管家不让咱们私下议论,我只能告诉你,要想钓得金龟婿,你得……”
年轻女仆摇晃着张妈的胳膊,双眼冒着金光撒娇道:“我得什么?张妈,你快说呀,别卖关子了!”
张妈咯咯地笑道:“你得先学会爬树!”
***
傅云礼从小便继承了父亲超高的智商和母亲极好的身手。
只不过6岁的时候,被检测出了双眼有轻微的色彩缺失。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毛病,对他的日常生活也并无影响,在他眼中的世界,更像是一部老电影,每一种颜色在他看来,都比常人略淡。
医生分析,有可能与凌珂怀孕期间的几次昏迷有关。
虽然在常人看来,这种问题可以忽略不计,但傅云礼毕竟是傅家的嫡子,尊贵异常,所以医生在告知傅冥寒和凌珂诊断结果的时候,语气颇为沉重,毕竟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都希望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是完美无瑕的。
可谁知,坐在对面的两位大佬表情却非常淡定。
先是凌珂轻轻“哦”了一声:“只要对他的健康没有影响就好。”
紧接着傅冥寒微笑着搂了搂凌珂的肩膀:“将来,他一定会遇到那个让世界变成彩色的女孩。”
就连傅云礼自己也丝毫不当回事,他觉得自己眼中的世界比常人文艺多了。
同年,香菱也怀孕了。
香菱怀孕的时候,很喜欢吃辣的,而且美貌如常,丝毫没有变丑的迹象,周围所有人包括网友,都很笃定她这胎绝对是女儿。
她本人也这样认为。
所以孩子还未出世,凌珂和香菱便订下了娃娃亲。
到了生产那天。
林殊织已然一副女儿奴的样子,跟肖淑仪、林若成一起候在产房门口。
香菱说林殊织也是医生,如果跟她一同进产房,一定会忍不住对接生医生指手画脚,影响接生医生发挥,所以不许他进产房。
此时的林殊织早就是帝都远近闻名的妻管严,香菱说不让进,他绝对不进。
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来来回回地走,差点把地板都磨破了。
肖淑仪看着儿子来回走,差点吐了。
就在这时,产房的灯灭了,林殊织吻着被推出来的香菱,肖淑仪高兴地接过医生怀里的婴儿:“诶呦,我的乖孙女,快让奶奶看看。”
“孙女?”医生挠了挠头道:“林先生,林夫人,林少爷,少夫人生的,是男孩。”
……
香菱的儿子起名林盏。
林盏很好的继承了林殊织的基因,在月子中心的一个月里,看遍了月子中心的美女护士和来探访的美女姐姐。
见过的所有人里,除了妈妈,他最喜欢的就是凌珂,每次凌珂来看他,他总是哭着喊着让凌珂抱。
对于男人,他几乎不看,可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傅云礼。
可能是因为小正太傅云礼长得太过漂亮,漂亮到有些像女孩;也可能他明明中知道他们俩曾经被指腹为婚。
总之,他觉得这个小哥哥挺哇塞的。
虽然接下来的几年,苏阮和胡笑言接连生了女儿,连薛绍良和习郝的孩子薛习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