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能有什么好办法。
她道,“你离他们远点就是。”
当年她在谢家过得不好,就想把自己嫁出去,没有成功嫁出去,她收拾东西就走。
谢容不爱跟人纠缠,这些年在村子里,日子也过得简单,勾心斗角这种事情,她鲜少经历,对于不喜欢的人和事,谢容根本不理会。
关盼道,“离得远自然是一个法子,您就不能给我想个更好的吗。”
谢容道,“你不是已经收买了你大侄儿媳妇,叫她管着她那婆婆不就行了,你自己就有法子,非要我说清楚做什么。”
关盼喝了口茶,心想若是自己的儿女有什么事情问她,她肯定是要给他们好好想办法的,但是她娘这个人,罢了,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一向不爱多管闲事。
何况正如谢容所说,对她来说,压过家里头这些添乱的人,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必谢容帮忙。
想在亲娘面前撒个娇都不成,唉。
午宴之后,众人各自回家。
钟溪站在门口,同家里人道别。
她道,“我都不习惯了。”
孙氏道,“日后就好了,好好照看家里,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了,知道没有。”
钟溪颔首,“您也回去好好休息,这些日子您实在辛苦了。”
母女二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分开。
关盼和钟锦领着两个孩子回家,积玉非要抱着妹妹,但他才多大,雪团儿都九个月了,他抱着雪团儿,走得东倒西歪,偏偏雪团儿还很高兴,咯咯地笑。
钟锦在一旁拦着,担心积玉摔了女儿。
积玉不让他帮忙,大声说道,“不用,我能够抱好,我自己抱。”
钟锦只得离得远些,“你妹妹的衣服都堆在一起了,你看着路,小心些。”
积玉低头瞧了一眼,帮妹妹抻了抻衣服,这才继续往前走。
钟锦还是跟在后面,雪团儿以为她爹在后面追她玩儿,笑得特别大声。
关盼在后面看着,今日天气晴好,家里头也没什么事情,关盼心想,若是此后的日子都是这般,那就太好了。
钟锦看关盼走得慢,便又停下来等她,不时又回头看看女儿。
关盼依旧不紧不慢,钟锦也不催她,等她走过来,便牵着她的手,这才往前走。
钟锦道,“冷不冷,天有些凉了。”
关盼摇头,“不冷,今天天气还好。”
钟锦道,“你手有点凉,回头还是得多穿些。”
关盼应着,觉得还好,“你男的火气旺,我不冷。”
钟锦回头笑道,“这才多大岁数,火气还是得有的。”
他在关盼手心里挠了挠,关盼扭头看他,道,“干什么呢,快撒手。”
她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重,听着像撒娇。
钟锦自然知道她并不因此生气,接着逗她,关盼想把手收回来,却没有挣脱。
“痒。”
关盼轻声说道。
钟锦只是笑着看她,关盼挣脱不开,最后送了他一个白眼。
钟锦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痒,跟着笑起来,道,“我给你暖和暖和就好了。”
关盼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前头的雪团儿不高兴起来。
她朝着两人“啊啊啊啊”地大喊,手脚一起扑腾,嫌弃这夫妻二人不理会自己。
关盼道,“快去看你那小祖宗,她要你追着去玩儿呢。”
钟锦回道,“她就是找人玩儿,叫她舅舅们去追吧。”
沈家两个郎君都在后头跟着,见外甥女闹起来,自己一起过去哄着了,不必钟锦亲自过去。
关盼道,“这么多人宠爱着,把她带坏了该怎么着,我最近担心照顾不好他们。”
“怎么又说起这些事情来了,你看积玉就很好,言传身教,我觉得我们俩人品性情都好,不会把孩子带坏的。”
钟锦并不为此担心。
“再说了,你看看别家的孩子,再看看我们积玉,他每日读书习武,这样勤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关盼心想说得也对,跟别家的孩子比一比,她果然安心许多。
要不说人和人不能比呢。
“那咱们家那个小祖宗呢。”
关盼又道。
“没事,姑娘家厉害些也是好的,咱们家绝没有那等仗势欺人的,不会教坏的。”
钟锦自信满满。
关盼听了这话,心情好了很多。
她有时候想得多了,听钟锦这样自信地说几句,关盼就心中大安了。
钟锦则是心想,关盼从前绝对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如今养了孩子,也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可见养孩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锦劝说道,“你操心得太多了,每日许多事情,你不要管这么多,咱们能够放过的就放过,本来赚钱是盼着咱们俩能够过得清闲些,不想是越来越忙了。”
关盼也觉得最近有些累,点头道,“是有些忙,我娘也这么说。”
关盼知道这一点,不过她是闲不下来的人,让她整日闲着,她反而急得慌。
钟锦道,“你先歇几日,等你歇好了,咱们出去玩儿,不带那些小的。”
回到府中,关盼结结实实休息了几日,精神这才好起来。
两人得空,便一同出门去玩儿,孩子就先不管了。
大太太还急着给女儿说亲,可她几次上门,关盼都不在家,再有许薇拦着,大老太太也着急把姑娘嫁出去,婆媳二人因此起了争执,大老太太被气晕了,不知是真的晕过去,还是假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