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胖子这次说的是相当的不留情面。
几乎是在贾正经的伤口上咔咔地撒盐。
气得贾正经是当场失态。
只听贾正经转身对钟叔道:“钟老板,我贾某人,不屑与这些下三滥为伍,我有我的职业原则。”
“既然你让他们三人来了,那么贾某人告辞……!”
说着贾正经就要离开,而钟叔顿时大急。
拦住了贾正经道:“贾大师,贾大师,您可不能走啊,说好的把破碎的尸体缝合起来呢!”
胖子在一旁道:“不行就不行,别找什么借口,是怕当着同行的面,传出去丢人吧,也不知道是谁沽名钓誉!”
贾正经被胖子的话给气的,伸手一指胖子。
“死胖子,你给老子记好了,如果这不是在耀阳殡仪馆门口,那么我一定让你好看!”
“哎呦,我去……!”
胖子大胳膊一撸袖子,往前一步走,恶狠狠地冲着贾正经道:“怎么?”
“跟胖爷比我狠啊?来啊,咱俩单挑,看胖爷我不一屁股把你盆骨坐碎了,算特娘的你厉害!”
这次,我没有再阻拦胖子,我甚至觉得胖子今天把这个缝尸匠给打一顿才好。
但显然架是打不成的,钟叔拦在了两人的跟前,怒吼一声:“都给老夫住口!”
“你敢骂我?”胖子盯着钟叔喊了一声。
钟叔没有理会胖子,而是看了胖子与贾正经一眼。
随后沉声道:“我钟奎,好歹在这个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都是来给我办事的!”
“我知道你们都有本事,没本事我也不会请你们来了,现在你们却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而争吵,像什么样子?”
“现在老夫我就一句话,谁想走,随时可以离开,不想走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办好了!”
“你们要知道,咱们是合作,不是主仆,我才是你们的雇主!”
钟叔说完,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进去。
我见状,心中冷笑,这钟叔可真会找台阶下,不但化解了尴尬,还不忘把自己放在高位上。
这一招,钟叔赢了!
诚如他所说,他才是雇主,我们对他最起码的尊重是要有的。
对此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僵,便冲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会意,冷哼一声,一揽胡小妹的肩膀道:“走,小妹不理这个目中无人的傻逼!”
这次身为缝尸匠的贾正经没有再言语,而是眼神恶毒地从我们三人身上一一画过。
“如果,你想伺机报复我们的话,我保证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从贾正经身边走过的时候道:“既然是缝尸匠,就做好你缝尸匠该做的事情,多行不义必自毙想必你是知道的!”
“我棺山太保木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随时欢迎你来报复!”
“对了,最后跟你说一句,我不是拿身份压你。”
“但这件事情就是事实,我棺山派是纵然是再没落,也不是你一个缝尸匠行当能看不起的!”
十多分钟后。
我们来到了缝尸间,贾正经已经在准备各种手术器械以及各种时缝线的针了。
我们进来后,他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们。
而床上躺着的就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一旁的脸盆中还放着几块人皮以及碎肉。
里面没有多少鲜血,但看起来还是有些渗人。
毕竟这些都是人身上掉下来的碎肉,残肢。
这有一说一,虽然这贾正经人不咋地,但手上的活还是相当不错的。
那针线活,用的是行云流水,缝制好的皮与皮之间,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因为缝尸用的线是特制的,那种线便是缝尸匠的独门秘方。
这缝尸匠的历史说起来其实也不短了,是古代仵作的一个分支流派。
专门从事各种尸体的缝制,以及复原尸体的原貌等能力,是相当强悍的一种手段。
但这缝尸匠可不仅仅只会缝尸,但凡在阴人圈中的职业,哪怕是那种不入流的职业,也是有着自己的独有手艺。
甚至有些阴毒的手艺,对付那些阴灵邪祟不怎样,但是对付起同行,那可是相当的狠辣刁钻的。
就拿缝尸匠来说,别看他是在缝制一具残破的尸体。
但是爷爷跟我讲过,缝尸匠能用一张人皮,缝制人偶,然后炼化成小鬼。
然后利用这种人偶小鬼来害人,其效果就像是茅山道士中用藤蔓寄养小鬼一样。
所以我才会跟贾正经说那番话,就是以防万一。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警告过后,他最起码能掂量掂量!
我们三人站在钟叔的后面,看着贾正经在忙活。
没多时,钟叔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说晚会回来。
我们也没有在意,但等他走了没多久,尸体也逐渐快要缝制好的时候。
我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我记得小黄的脖子上有一颗黑痣,但现在脖子处已经缝合好了,那颗黑痣却不见了。
重要的是,在这具尸体的脖颈处有一道泪痕,这道勒痕很是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是用一种比较粗的绳子给活活勒死的。
刚才没有看到是因为,这具尸体实在是残破得不成样子,就连脖颈的皮都是贾正经后来缝制上去的。
我看了片刻,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小黄的尸体,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