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虫,体型似蛆并非蛆。
长着乳白色的身体,蜷曲在地面之上,密密麻麻的一片。
在尸虫的肚子下方,贴紧地面的一端,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触角。
这个义庄的门口台阶之上,全是这些乳白色的尸虫。
这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人是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冷月如说完这话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从背后拔出了他那一米多长的黑色长刀。
随后小心翼翼的迈开了脚步,往义庄内走去。
我同样也掏出了铜钱剑,拿在了手中,紧随其后的踏入到了义庄之内。
整个义庄之内没有太大的改变!
在一侧的地方,还有刚刚搭上,却没有固定好的黄布。
黄布之上,画满了各种镇灵符篆,这些都是我跟胖子准备好的。
在地上还扔着一堆没来得及挂起来的黄布,更重要的是在这些黄布的不远处。
就在院子的泥土地之上,躺着一名身穿僰人衣服的男子尸体。
“阿泰!”
我大喊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管地上爬满了那密密麻麻,不停蠕动着的尸虫,直接来到了阿泰的跟前。
我低头一看阿泰,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就像是喝了紫僵的尸液一样恶心。
这哪里还是阿泰啊,这简直是死了很久被抛尸荒野人的尸体啊。
阿泰的身上,脸上,虽然还能依稀的辨别出,那新鲜的嫩肉。
但里里外外,钻进钻出犹如蛆虫一样的尸虫,看的我是怒火中烧。
阿泰的嘴巴大张,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球,一只手高高的扬起,僵硬在了哪里。
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虽然阿泰的脸上的皮肉都已经被这些尸虫给啃食了个干净。
但我还是能通过阿泰的表情分辨出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令人感到失望,甚至绝望的神情!
我正在发呆的时候,冷月如走了过来。
“或许你的猜测很正确,那女人直接选择动手了……!”
冷月如把一小节点燃的不死神树枝丫,递到了我的手中。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从阿泰的手中捏下了一根细丝。
我把脑袋往前凑近一看,这赫然是一根女人的头发,但院子的泥地之上,却没有任何的脚印。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此刻,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了。
本来明明是一场正常,有些难度的风水问题,竟然演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如果我的猜想正确的话,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偶然,全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死的可都是她的家人,更是她们的族人啊!
冷月如从我手中接过了那不死神树的吱呀,拿着那散发着一种很难闻的气味,在院子中转了起来。
最后把燃烧到最后,仅剩的一点不死神树吱呀,扔到了阿泰的嘴中。
一刹那,阿泰体内的那些尸虫,一个个全部争先恐后的从阿泰的体内钻出来。
当从阿泰体内出来之后,全都变成了黑色,身体僵硬,死在了地上。
而此时,院子的四周,已经没有了哪怕一只活着的尸虫,全都变成了黑色的尸体。
我虽然诧异这不死神树的功效何其强大,但我此时只要是看到阿泰惨死的模样我就浑身发抖。
冷月如走进了正厅看了一眼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咱们风水师所能控制的。”
“我想,你师父应该也跟你说过,在阴人圈中的一些利害关系吧?”
我茫然的抬起头,苦笑的问道:“老农是不是不在了?”
冷月如手持黑色长刀道:“这个老头在,有你的棺山令镇压,起不了太大的变化。”
“但,那边的哪位,应该是不在了……!”
冷月如指的是另外一处厢房的位置,此时虽然大门紧闭,房梁之上还有吴家的红纸符篆。
可这玩意,能防的住阴灵,邪物,可却对活人无一丁效果啊。
我知道,此时不是气愤的时候,要想彻底的搞清楚此事,那个女人是跑不掉的。
我迈开步子往前走,一头扎进了那厢房之中,这里我也是第一次进来。
整个厢房之中没有光亮,如果不是我身后的大门敞开,这里面看不到丝毫的东西,不用想四周肯定是蒙上了层层遮阳布,不让任何阳光照射进来。
在对准大门的地方,一副棺材已经倒在了地上,地面之上一大滩的黑色粘稠液体。
此时我已经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了,这是棺液,跟尸油相差不大。
僰人王尸体上的那些东西,便是长时间浸泡棺液所形成的一层保护膜。
我从厢房出来的时候,冷月如也刚好从之前封印僰人王的屋内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阿泰道:“我要连夜给阿泰做一幅棺材,阿泰是因为我跟胖子才惨死的,我不可能让他成为那女人下一个尸体!”
听到我说要给阿泰做棺材,冷月如道:“也行,你就忙你的,晚上我死胖子喊醒,把院子的泥土全部翻过来,看看种生基被种在了什么地方。”
“不过,我想那女人既然把他丈夫的尸体都带走了,恐怕种生之物也不一定在这里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而是冲冷月如点了点头道:“行,那就谢谢你了!”
“咱们棺山一派最是讲究因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