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多年间中,没有人再敢打南派陈家的注意。
但时间是消磨一切的最好办法。
时间更是一把永久锋利的法器。
无敌般的秘法神通。
随着陈狂的死后十多年后,对于陈家的挑衅就一直存在。
陈家有能力的人不是没有。
陈鹏父子便是其中两位。
但他们两位虽能每次保住陈家的南派之首的地位。
但却从未拿起过白灯一展当年陈狂的雄风。
不是他们不想拿,而是他们没有资格,他们点不着。
点不着的白灯就是一盏品质上好的白玉琉璃盏。
强行使用不是不行,但死会影响自己的寿元。
谁也不会用自己的寿命去博一场风头。
而南派众家族也都是在试探陈家,他们对待陈家的研究一直都在。
最后整个南派都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白灯是件上古神物法器。
但却不是谁都能点燃的。
这其中就与灯芯有关。
这灯芯到底是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
但他们只需要知道,没有灯芯,就无法点燃白灯。
无法点燃白灯,就无法动用白灯。
无法动用白灯就不能以白灯当法器。
无法使用法器,光靠秘法神通,根本无法坚持太久。
所以陈家的名声,陈家的威慑之力在逐渐的下降。
最后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之所以所有家族都没有出手动手,还是因为害怕陈家有谁突然之间能动用白灯。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又过了几年,所有家族都不想忍了。
此时的陈家就像是一只小羊羔,面对的则是那些饿急了的凶悍狼群。
那些家族在平事没少针对陈家,使得陈家的势力在一点点的被蚕食。
陈家只能一退再退,一让再让,一忍再忍。
最后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陈家南派之首名头,成为了名副不其实的存在。
而这一年,陈鹏父子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当然这个牺牲不是他们想要的,而是因为有人逼迫。
这个时候,刚好陈鹏与陈野闹了矛盾。
陈野出手废了陈鹏,使得他爷爷大怒。
而无巧不成书,这一次的意外也算是直接奠定了陈家在整个江湖之中的地位。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道。
我以前总是听别人讲述陈野力挽狂澜,带着陈家站在风水圈中的最顶端。
并且无人敢惹,更是无人敢打其注意分毫。
原因无他,自然与白灯有关。
当陈野手持白灯进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因为这种震慑人的操作,早几次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用过了。
第一次用的时候,震慑力是最大的。
但紧接着用的人多了,这威慑力自然大不如从前了。
主要还是因为除了陈野的父亲,陈狂之外没有人能用。
所以陈野手持白灯出现的时候,嘲笑声才会此起彼伏不断。
“哈哈,瞧瞧,陈家竟然又拿着那件老古董出现了……”
“这是要用这白玉琉璃盏,砸的对方头破血流吗?”
“这陈家也太不明智了点,这是真的没落殆尽了了啊……”
“陈家老爷子伸手重伤,久治不愈,就算身体不行了,思想还在……”
“怎么能够容忍家族小辈如此胡来呢?”
“要知道,这白灯不能用,拿在手中,还十分的碍事,实在是……”
“……”
嘲笑声不断,谩骂声不断。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样一种情况,重新回到了十多年前。
面对四周之人的谩骂之声,陈野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而是带着一种比他父亲陈野还要狂妄的语气站到了台上。
“晚辈陈家陈野,挑战在座所有人……!”
“哗……!”
场面差点失控,依旧有很多人笑的不行了。
甚至有人指着陈野的笑骂道:“这陈家果真是一带不如一带了啊……!”
“这还派了一个智障上来,这陈家真是没人了啊……”
“哈哈,今天有好戏看了,陈家是又要出第二个陈狂了吗?”
“你们别笑啊,在怎么说人人家也算是陈狂的儿子,你们这么笑话他,是在笑话陈狂晓得不?”
“哈哈,你不说我还不想笑,你一说,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叫陈野,谁知道是不是陈狂,发狂起来与那个妞生下的野种呢……”
“我看……”
“呃……!”
我在陈野的身上看的是真真切切,同时也感受到了陈野身上的情绪波动。
那辱骂陈野为野种的男子,直接被取了项上首级,脑袋直接掉落在了中央的地面之上。
甚至最后两个字都是在陈野的脚下说出来的……!
但我并没有从陈野的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愤怒之情。
有的只是很随意的心绪,随意到,刚才用白灯杀人就像是从路边随手摘下一片树叶一样随意。
甚至端坐在另外一旁椅子上的监察使都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他眉头紧蹙,双眼紧盯着陈野手中的白灯。
显然刚才陈野的出手,他已经看到了。
此时四周的场面先是陷入了一场寂静,但很快便响起了更为热烈的吵闹之声。
“好家伙,竟然当众杀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斗法了,这陈家是要上天吗?”
“就是,监察使赶紧出手,除掉此人,目无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