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甚至连金钱也是一样,因为它会给人们以教义。钱就好像琴一样,谁不会演奏,它就只会让他听到刺耳的噪音。钱又像爱情一样,谁吝啬不肯把它给人,它会让他死去;慷慨把它给予别人,它会使他新生。
——纪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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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战争学院的历史有将近八百年,总校坐落在达拉姆附近,比帝国贵族学院更远一些。除此以外,还有四个分校区,分别散落在艾格玛瑞亚四个城市附近。梁小夏并没有选择去靠近达拉姆的总校。
众所周知,西摩曼家的大小姐死在了玫提斯新王的加冕典礼上,死法惨烈得连尸首都没留下。所以,她在名义上是个死人,如果见到了熟人,总归是不太好解释。
她选择去的,是第一战争学院靠近遗弃山脉的一座分校,顿河的发源地,安息森林小镇,镇上的第一战争学院,也因此被称为安息分校。
快马赶路,不到一个月她就到达了这处位于森林外围的小镇。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黄土铺街,镇上的人无论男女,看起来块头都很大,披着兽皮做的衣服,迈着大步子踩在地上,尘土飞扬。两边的房屋就地取材,全部由粗大的原木搭建成,树皮都没有剥,就架上了房梁,看起来和这里的人一样粗犷。
梁小夏背着时俟。挂着箭袋,牵着一匹普通的灰马,一路打听着第一战争学院的方向,逆流而上,沿着主街向前走。
迎面走过来一个衣服脏兮兮,打着补丁戴着矮帽子的人,他低着头,也不看前面的路,只顾着向前走。梁小夏皱了皱眉,在错身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向路边让了让。避免和那个人撞上。
没想到那人却像脑袋顶上长了眼睛,脚底下不停,稍微变向。侧肩狠狠撞了梁小夏一下子。
“哎呦!”小个帽子男被梁小夏电到了,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手上抓着一只钱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梁小夏诧异了一下,她的眼睛看到了对方的隐隐刻意。刚才只是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运起身上的电流电了对方一下,可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小偷。
梁小夏弓身,轻轻取回还在小偷手上,装着几个硬币的钱袋,重新塞回自己口袋里。这个钱袋平时只是她为了掩饰空间臂环存在的小装饰。却没想到刚刚进了小镇就被贼盯上了。
电击的力量并不大,她只是想要小小惩戒一下对方,并不想将那个小偷弄死。可那个小偷被电倒以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俯身一摸,连呼吸都没了。
“杀人啦!她杀人啦!”旁边突然蹿出来一个瘦高个,学生模样,头发齐齐朝天炸着。他咋咋呼呼地大声喊叫,不一会儿就引来了一片围观的人。
梁小夏扶额。她怎么这么倒霉。一路过来都平安无事,结果刚刚进了安息小镇,就遇到了碰瓷的。
“这么瘦小的姑娘怎么杀人?你看错了吧?”围观的群众中,一个披着熊皮大衣的大汉疑问。
“就是他杀人的,我亲眼看见的!她看着脸嫩,实际上年纪大着呢。你看她背上还背着那么大的弓,一般的小姑娘能背起来吗?她肯定是能杀人的。”瘦高个也有点郁闷,同伴碰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他想往对方身上泼脏水都有些勉强。
梁小夏双手抱胸,牵着马,一直站在旁边凉凉看着。像看戏一样看着瘦高个悲愤地向群众声讨她的恶行,唾沫横飞地描述她是如何如何杀死地下那个人。
梁小夏看了一会儿,从腿侧抽出一把短刀,向在路中间躺着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瘦高个见梁小夏蹲在他兄弟身边,拿着匕首不断在他身上比划,吓得一身冷汗。
躺在地上装死的小偷也很紧张,胸膛微微起伏,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咚咚咚”地传入梁小夏耳朵里。
“杀人呀。”梁小夏很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一刀扎向小偷胸口。
匕首扎了个空,装死的小偷翻身一滚,胳膊上被梁小夏划出个口子,刀刃扎在地面上。
梁小夏收回匕首,恶劣地笑了笑,撇了撇嘴:“被躲过去了,真遗憾。”
躲过一击的小偷捂着胳膊受伤的地方,大声“哎呦哎呦”叫着疼。
“你胆大妄为!当街杀人未遂,现在还想继续行凶!我兄弟都受伤了,你要赔偿他的损失——”瘦高个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小夏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梁小夏看着终于与自己同样高的男子,心里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压低声音问:“你是第一次干这事吧?”
瘦高个脸一红,一句“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他尴尬地捂着肚子看梁小夏,一脸求饶样。
原来真的是第一次呀,怪不得手法这么拙劣,表情也还有些僵硬做作。
“我们不要钱了,你放过我大哥吧!”戴帽子小偷看到梁小夏一脚就踢倒了他大哥,心里着急,赶忙捂着伤口过来求情。
“凭什么?”梁小夏从来都不是个圣母,诈到她头上来的不还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小偷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灰旧的钱袋:“我把这些钱给你,你放过我大哥,行不?”
看到梁小夏神色有些犹豫,他又急忙补充:“这些钱是干净的,你放心。”
瘦高个猛地把钱袋又拽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