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秦匪则越想越觉得只是单纯的带一些手下在身边护着根本不保险,“不行,他本来就对你有仇,要是还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他只怕对你的杀意从暗杀直接升级为碎尸万段。”
秦匪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想时珺却气定神闲得像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哦。”
这可真把秦匪给急坏了,“你得上点心,这人出了名的暴戾,凡是动他的人和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时珺听到这话后,禁不住朝他上下瞥了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你是鬼?”
秦匪恨铁不成钢,忍不住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我和你能一样嘛,我身后是整个秦家做靠山,秦家的家业遍布各地,也涉及的全面,牵一发动全身,但即使这样,我在国外还被他偷袭过两次,正面交锋过一次。更何况是你了,你没有家族做依靠,这样的人要么被他拉拢,要么被他处决。”
听着秦匪说了那么多,时珺只问了一句:“谁赢了?”
秦匪的思绪一时被她勾了去,下意识地回答:“那肯定是我了,不然我还能站在这里牵着你吗!”
时珺想了下,好像也觉得是这个理。
“不行,如果是库宁的话,我不放心,我得把你带回京都,在那边他们不敢动你。”秦匪想了一下后,总觉得内心不安。
那人出了名的疯,万一弄什么炸弹之类的,到时候时珺就是铜墙铁壁也要被炸得灰飞烟灭。
而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领域,要是对方和江暮韫和时寅一起联手,三对一,只怕胜算不大。
所以他得马上把人带走才行。
不过时珺则想着,秦匪是北方的,留在这里危险系数太高,离开也是好的,因此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也好。”
秦匪看她这么痛快的回答,连忙道:“那我现在让他们安排。”
说着,就转身就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口扑了进来。
手里更是一道寒芒极快得掠过。
时珺心头大惊,脱口就喊:“小心!”
于此同时,抓着秦匪的手猛地一个用力,就把人从门口给拽了回来。
那把匕首就这样堪堪从他的胸口前划过。
不敢想象,要是那一刀直接划到秦匪的胸口,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也是在那一刻,他们两个人心里彻底反应过来。
晚了,人已经到家门口了。
看这架势,估计还专门蹲守过,就为了等他们两个落单的时候。
时珺觉得自己是拖累了秦匪。
要不是她非要把人塞在这么个犄角旮旯,没人的地方,这些人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如此正大光明地动手。
时珺皱了皱眉,再把人拽回来的瞬间,自己随手抄起了身旁的凳子狠狠砸了过去。
那破旧的板凳早就被腐朽得快散了架了,这一抡过去,“砰”地一声,砸在对方想要挡住的手肘上,瞬间木屑四散。
趁着这一秒的混乱,秦匪又一脚飞踢了过去。
配合默契。
那人哪里经受得住两个人同时的群殴。
只看到一个身影当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门内飞了出去,直直地摔进了门口的一个水池子里。
时珺和秦匪立刻从屋内跑了出来。
结果发现,原本在院内守着的人竟然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决掉了。
才多长时间?
她刚出门的时候,外面的人都还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她刚进隔壁房间和秦匪说了两句话,再出来人就全倒了。
说明对方一直都在暗处盯着他们。
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这让时珺心头不寒而栗。
但眼下不是关注这件事的时候,而是要抓紧时间从这个小院里逃出去,才是关键。
时珺定睛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三个人。
以及旁边那个从水池里踉踉跄跄爬出来的第四个人。
大概对方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所以并没有秦匪口中那么的嚣张,手里只拿了刀,并没有拿枪。
这对他们来说,勉强算有利的。
“你跟在我身后,我带你出去。”秦匪说。
时珺:“一人两个。”
说着,就从腰间把刚才那把用来吓唬时广的匕首拔了出来,握在手中,就此从秦匪的身后站到了他的身旁。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夜色深沉,整个小院子里只有屋内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透出来。
双方对峙,安静得气氛里透着几分肃杀。
身旁的秦匪看到她那冷森的眉眼,和紧绷的身体,浑身上下充满着危险而又戒备的气息,明显是进入了作战状态。
并肩作战。
这四个字不知为何就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从出生到现在,一般在遇到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保镖挡在他前面,要么是家人躲在他身后。
还从来没有人……
站在他身边。
因此,秦匪不禁短促地一笑。
在双方如此紧张压抑地状态下,他那一声“嗤”,显得格外的清晰而又突兀。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匪的身上。
就连时珺都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里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这人抽什么风?
双方都要准备投入战斗的关键时刻,他突然笑出声是什么情况?
是在嘲笑对方吗?
大概是时珺的视线太过明显,秦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