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
杰西森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那种感觉比七月吃西瓜,一月吃火锅那种感觉还要来的畅快。
因为断手之事,他每日每夜都想着要如何要报仇,要弄死秦匪。
可这想法容易,执行起来却难得很。
秦家的继承人哪里是他这种被老大驱逐出去的人所能靠近的。
他身边一没人,二没权,往日的兄弟看到他倒下,更是树倒猢狲散,根本激不起任何的水花,就连他自己能够生存下来都已经不易了。
更别提弄死秦匪了。
简直是天方夜谭。
结果没想到,天助他也,竟然在这次阴差阳错的暗杀计划里无意将秦匪也拖下水来。
不仅如此,还能够亲手将他打趴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更是别提多爽了!
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不快、憋屈都瞬间涌现出来,此时此刻的他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直接一刀两断,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他痛快过后狞笑着看着地上的秦匪,“秦匪,你向来算无遗策,可你猜这次你还能不能活着出去?”说完之后,他见秦匪半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便故意刺激他:“哦,还有你的女人能不能?”
果然低着头的秦匪霍地抬头。
看到他眼底深处那抹杀戮之意翻滚而起,顿时让杰西森心里畅快了起来。
哈,还真是一个痴情种!
可惜啊可惜,就要为了一个女人埋葬在这个地方了。
不过也挺好。
要没这个女人做筹码,就单凭他想要和秦匪对抗,只怕得等到下辈子了。
这时候他不得不庆幸还好自己接下了这个活儿。
要不然,他哪里能有这样的机会。
杰西森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打算好好折磨他。
因此缓缓半蹲而下,伸手揪住了秦匪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然后在他耳边阴测测地道:“当初你废了我一条手臂,让我变成今天这样,如今我也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此,秦匪没有反抗,因为他怕自己任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都会转移到时珺的身上。
她现在根本不能扛得住。
所以,他得忍。
只是他越忍,杰西森就越变本加厉。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憋屈的秦匪,那处处受钳制的样子,实在是爽!
“怎么样,自废一条手臂,我到时候就让小江总给你一个痛快。”杰西森在这个时候提议。
然而秦匪并没有动弹。
杰西森也不生气,反正他知道秦匪的命门在哪里,他总归是要认输的。
于是不急不缓地就抛出了一个威胁,“如果你不想废了自己的手也行,那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他说完,手一指向坐在那里的时珺后,秦匪的脸色顿时有了细微的变化。
而杰西森的手下听到这话后,更是不用他去吩咐,径直走到了时珺的身边,手里的枪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趴在地上因为浑身的疼痛而无法起身的秦匪在看到时珺头抵着一把枪的时候,瞬间血液凝结。
这会儿浑身的痛楚都不及时珺的脑袋被一把枪抵着时那软趴趴的无力样子来得让他心疼。
不,不行。
绝对不行!
“或者,就让我的人把她杀了吧。反正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这有什么,有什么人能比秦家少爷的一条手臂来的更重要。”杰西森轻飘飘地说着那一席风凉话,然后话锋一转,就森冷地命令:“动手。”
这两个字如鸣钟撞进了秦匪的脑海中,让他的脑子“嗡”地一下。
眼看着那名手下拉开保险,下一秒就像是要扣动扳机,当即脱口喊道:“不——!”
杰西森微微抬手。
那名手下的动作一顿。
“不?意思是,秦少爷自己来吗?”
说着,就随手将身边人手里的枪丢到了他的面前。
显然是在给他做一个选择题。
秦匪目光平静地看着地上那把枪。
事实上他可以拿起那把枪直接一枪毙了身旁的杰西森的。
以他的能力,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有八九分。
但他没动一下。
因为他怕。
怕自己的枪声刚响起,时珺那边也同时响起枪响,到时候连挽救的都没有,所以明明一把枪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秦匪,你如果不自己来,我也是可以帮忙的。”这个时候,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过的江暮韫突然开了口。
秦匪抬眸朝着他看了一眼,随即冷淡地说了一声,“不用。”
就此拿起了地上那把枪。
乌黑而又沉重的枪支在炽光灯下透着一种肃杀之气。
气氛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变得愈发死寂。
最后……
“砰——”
一声枪声在空旷的仓库内响起。
子弹穿过秦匪的手臂,血当场流喷涌而出。
血色染红了整个袖管。
他的脸色更是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
杰西森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暮韫的唇畔也不禁微微勾勒出了一个满意地笑容。
他们两个人恶劣地充当着胜利者的角色。
没有人发现角落里的某个人在枪响的刹那低垂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因为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个湿了半个袖管的秦匪身上。
只见他手臂上血潺潺不断地从伤口里涌出,血湿透了衣服,一滴一滴地顺着袖口边缘落下,而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