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这会儿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出来。
虽然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能感觉到时寅的害怕和担心。
反正只要让他担惊受怕,那就对了!
因此,她想也不想地就连连点头,“没错,这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就指着这个命根子活呢,你只要把这两个人捏在手里,你就捏住了时寅的命脉了!”
那言辞里的迫切让电话那头的时寅只觉得大事不妙。
这个疯女人摆明了就是要拖着自己的儿子下水,想要企图同归于尽的样子。
因此,他慌得不行,着急不已地说道:“不,不要!你不能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她都是胡说八道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不能动我儿子,不能动,他是无辜的,真的,他还是个未成年,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那男人的目光始终盯着时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
让坐在地上的时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感觉自己眼下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要逃,却根本逃不掉。
几秒后,就听到那男人说:“没关系,你既然这么喜欢你儿子,我就先送他走,然后到时候你们一家团聚,也挺好的。”
那话一出,除了陈梦之外,电话内外的人俱是心头一震,时寅更是什么形象都没了,在电话那头忙不迭地哀求,“不,不不,不不不……别杀我儿子,求你,你别杀我儿子,你要杀就杀我,放过我儿子吧。”
可惜男人只是恶劣地笑着说了一句,“放心,我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
紧接着就听到两声巨大的枪响。
“砰——”
“砰——”
随即,世界就此陷入了死寂之中。
*
当天晚上,时珺还在听屏幕那边医生对秦匪各种医嘱时,她手下的电话就来了。
她一边留心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拿起电话和自己的手下开始交流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一开口就直接汇报:“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有陈梦被他们丢在那里,但是人也被吓得神智不太清楚了。”
时珺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一心二用地回应了一声,“嗯。”
手下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再次继续道:“时寅也因为突发病情,下午四点的时候被助理发现晕厥,已经被送进医院了。”
时珺还是淡淡地一声:“知道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再次听起了屏幕里的医嘱。
此时屏幕里医生的声音还在继续。
“骨头长得不错,但还是要好好休息才好。”
“你这次伤得挺重的。”
“还有手,差点就残废了。”
……
听着那念念叨叨的叮嘱,秦匪不由得朝着自己手边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
虽然手机屏幕是暗的,但是摄像头上却亮着灯。
他怕这家伙越说越多,反而让时珺担心,所以用眼神暗暗示意了下。
但很可惜,对方压根就没感觉到。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微微坐直了点身体,挑了个角度,然后用无声的眼刀就朝着那位可怜的家庭医生砍去。
那骤然而起的低气压不禁让那位医生背脊一僵,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以至于说话都变得迟缓了下来。
“还有就是……”
秦匪看他还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便只能笑着暗示:“还有就是应该也可以下床走动了吧?”
那医生看到他那笑里藏刀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可以,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
那医生说完之后,在秦匪地点头示意下,就赶紧拿着东西跑路了。
等房门关上之后,秦匪这才拿起手机,点开了屏幕,看到屏幕那张精致的小脸,就笑了起来,“听到没,我可以走动了。”
时珺眉眼淡淡,一眼看穿,“明明是你威胁了医生,逼得医生改口。”
她可没错过秦匪刚才微微侧了下身之后,那医生吓得说话都快结巴了。
摆明了是被威胁了。
秦匪没想到她竟然看破了自己那点小把戏,就此耍起了无赖,“也不算威胁吧,就是觉得他太过夸张了,我都躺了大半个月了,哪还有什么问题啊。他就是危言耸听。”
只是坦白之余,还想为自己小小地争取一把。
时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打圆场,想要个台阶,因此连回应都懒得回应,只是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就拿出手机打算发消息给自己的手下。
刚才光惦记着他的病情了,所以就把其他的事情摆在一边了。
如今确定他的情况在好转,那自己也能彻底放下心来了。
刚才手下的人说那一对母子都解决了,时寅也倒了,那基本上就是全都清理干净了。
只是这番清理没想到清理的这么干净。
还真是一切的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其实早在一开始她就已经收到消息,有一批外来人一直在盘踞在南边盯着她的行踪。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只是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告诉秦匪的人。
为的就是怕秦匪担心。
顺便也借此机会把那个私生子的消息散播给陈梦,然后引她上钩,再状似一拍即合的合作,替她去把人抓过来,以此吸引那批人的注意,好让他们误以为时珺在秘密接送什么重要人物,以此做威胁。
等到双方碰面之后,自然而然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