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珺这次回去得还挺急,几乎就是在谢原全面接手之后,就没有丝毫停留得直接订机票回去。
因为jy刚清理完,这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国内,到时候他们有了防备之后,只怕就再难演这一场了。
这两天她和秦匪一直都在讨论jy和自己名下的公司两者之间要怎么处理,是索性转成分部,还是单独运营。
要知道之前她宣布过,要和时氏有战略合作。
而时氏接下来也调整了方案,要是现在说独立运营,那时氏的方案就得取消了。
所以她和秦匪商量了好久。
秦匪自然是知道她的顾虑,但想了又想,还是做出了独立运营的意见。
毕竟她之前就是发出了战略合作,以至于才会给江氏有了可趁之机,连带着远在国外的jy也被殃及到。
如今她又不仅仅想要jy和时氏,她还要在北边再设立一家新公司,如果有朝一日江氏要再烧一把火,只怕得全军覆灭。
还是各自分开独立,更加好。
时珺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合并或许能让公司的股价不断提高,但是一旦出事,也是灭顶之灾。
她现在脚跟没有完全站稳,还在攻城的阶段,并不是守业,所以还是稳扎稳打更为妥当。
时珺和秦匪就这样商量了好几天几家的公司规划,最终决定,时氏和她名下的公司战略合作依旧,但不涉及jy,而她名下公司以后也不再涉及jy的软件开发,反而和时氏合作研发新的项目。
她知道最近时氏一直在和几家医院接触,打算做医疗,虽然困难,但是她有信心,肯定能拿下,这样正好可以配合着。
如今ai人工智能兴起,她有心在这一块上也分一杯羹。
至于京都那边她在解决完南边这些事之后,也要开始计划起来。
只是芯片这个东西烧起来的代价可不是一星半点,得更加谨慎才行。
时珺盘算着一路到了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带着一个拖油瓶。
看着秦匪那一副要跟着去南边旅游的样子,她立刻停下了脚步,问:“你干什么?”
秦匪一脸笑容地回答:“我不干什么啊。”
时珺见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只好无奈道:“我是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秦匪手里拎着行李箱,很是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当然是跟着你一起回去啊。”
时珺立刻皱眉,“谁要你跟着一起,京都那边的事你都没办完,你应该现在就回去。”
秦匪挑眉:“你这算是过河拆桥?”
时珺摇头:“我是替你忧虑重重。”
他身兼两职,既要顾秦氏,还要顾自己的研发,本就忙得要命,可却为了自己,全都甩开不管,浪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眼下怎么能继续耽误他!
并且她还得吸取这次的教训,下次真的不能让他这样贸贸然地来了。
这得耽误多少的事。
于是原本想厚着脸皮当个拖油瓶的秦匪,最终被时珺一脚就给踹上了飞机,强制遣送回北边。
而自己则马上回了南边。
如今jy有谢原镇着,眼下只需要整理时氏这边。
只是等回到南边之后发现,时氏似乎比她想象的还棘手。
因为那些董事们压根就不起波澜,一个个乖巧得很,这让她是有些无从下手。
按理说,这段时间自己将重心全都放在jy那边,时氏这边无暇顾及,正是这些装模作样安分了几天的董事们动手的好时机,可谁能想到这些人居然眼睁睁这看着这个大好的时机溜走。
这让时珺百思不得其解。
等晚上和秦匪在电话里聊起的时候,她还觉得那些人可能有阴谋。
倒是秦匪在那头笑得不行。
时珺听着那低笑声,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你嘲笑我?”
秦匪连忙敛起了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
时珺不得不提醒,“我和你在说正事。”
秦匪忍不住又是一声笑,不过很快就轻咳了两声,才出声道:“我明白你心有顾虑,但是其实这顾虑没必要。”
时珺不解,“为什么?”
秦匪耐心得一一向她解释道:“你也不想想,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哪里还敢还手。”
时珺实在不是善茬。
她做事强硬,再加上本来能力就出众,根本不会受制于人。
这些董事们在看过了时家这些人的结局下场之后,要想再动手,心里自然有所顾忌了。
他们到底是老了。
再折腾又能折腾几年。
比起时寅,时珺的上位对他们来说已经注定了败局。
更何况还有秦氏在后面镇压。
既已经是败局,那还折腾什么,还不如乖乖在时珺手上待上几年,说不定到最后还能落下个好结局,拿上一大笔钱颐养天年去。
电话这头的时珺在听完了他这一番话之后,想了又想,不禁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他们一马?”
秦匪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他要真那么善心大发,这位置怎么可能坐得稳,因此说:“也不是说放他们一马,只是他们既然安分,你就别逼狗入穷巷,到时候被反咬也是非常烦人的事。”
时珺在这一方面就没有秦匪想得多。
她做事向来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
以至于眼下秦匪说什么逼狗入穷巷之类的话,还是会有担心,“可我就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