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是毒蜂还不够,毕竟不知道对方武艺到底有多高深,若是剑疾如风,这些毒蜂也不能将他们全部铲除,这才想到了召唤恶狼。
这民不聊生的时代,财狼遍地,越是偏僻的地方,饥饿不堪的狼就越多,越凶狠。
自从上次为了去乱葬岗救小璃,遭遇了群狼围攻,发现再多的mí_yào都不管用,自己便研发了这种让狼闻了避而远之的避狼散,提前涂抹在身上,在刚刚上马之前,涂一些在马身上,故而那群狼对这个马车敬而远之。
至于撒出去的粉末,不过是一种血腥味极浓烈的药草,狼的嗅觉极为灵敏,如此偏僻原始的深林,饿极了的狼自然更容易嗅到,但凡有一只率先闻到,便等于这方圆十里的狼都闻到了,必然争先恐后冲上来。
小丫驶出了树林,终于见到刺眼的阳光,此刻已经正午了。
荆棘山上,金玦一行人找了快半天了,仍然毫无线索,金玦心急如焚,要知道迟一刻找到,她便多一分危险。
“金公子,找到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他说他对这荆棘山十分熟悉。”
“在哪儿?”
快步走过去,瞧见那个樵夫,紧张问道:“老伯,你可在这荆棘山见到一个女子?”
“这深山老林的,全是荆棘丛林,怎会有女子出现在这荒山上?”樵夫一把擦了额头上的汗。
“你可曾见到其他人出现在这荆棘山?我的夫人被恶人绑架了,他们就藏在荆棘山。”
“哟,这位公子,你别急。”樵夫赶紧安慰道,“你别看这荆棘山大,但这荆棘山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我在这山上砍了一辈子的柴,才知晓这荆棘山上有一个破庙,倒是可以落脚,若你夫人被绑架,或许被关在那里。”
“真的!?”金玦欣喜若狂。
“看你如此着急你夫人,老夫这就带你去吧,那破庙荒废多年,很是难找。”
“谢谢老伯!那我们快走吧!”金玦急得一刻也不能等,那老伯便放下肩上的柴,别看他一把年纪,腿脚倒是格外灵活,快步在前面带路。
破庙里。
婉月用地上捡起来的瓦片摩了半天,终于将手上的绳子割断了,心中一阵狂喜,赶紧动手将脚下的绳子解开,缓缓站起来,腿脚依然有些酸痛,头也有些眩晕,恢复了片刻,她便小心翼翼朝门口走去。
偷偷地瞟了一眼门外,毅然守着一个蒙面黑衣人,而旁边有四个黑衣人正围在一起玩骰子,笑声连连,不亦乐乎。
门口有这么多人守着,想要硬冲出去是不太可能的。
婉月便蹑手蹑脚退回了屋子里,四处搜索,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出路,可寻遍了屋子,这个破庙竟然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倒是屋顶有一个大洞。
旁边倒下的佛像,倒是正好可以垫脚,可都还不够,还得找东西垫。
可婉月思量着,就算自己能爬上去,可是这么高,自己又如何从屋顶下去呢?
管它呢!先上去再说吧,万一船到桥头自然直呢!婉月这样想着,便四处打量能垫脚的东西。般起地上的破垫子,一起能垫脚的东西,婉月终于爬上了房顶。
这边是房顶的背面,所以黑衣人也看不见。
只听到有个黑衣人气愤地骂道:“他妈的,今天怎么手气这么背!不玩了!”
另外几个人也不敢做声。
“狗剩,这都什么时辰了,太阳他妈的都在头顶了,让她多活了好几个时辰,狗日的!说不定就是那个死婆娘,挡住了老子的财运,现在把她给我杀了!老子转转运!”
“老大,这离正午还差一盏茶的功夫……”憨憨的声音下门口响起。
“啪——”一声,“你他妈还知道一盏茶的功夫!老子要她现在立刻马上死,管它一盏茶还是两盏茶!”
憨憨的黑衣人摸着被拍得生疼的后脑勺,“老大,不是你教我们的吗?干我们这行的,要言而有信。”
“你——狗剩!你脾气见长啊!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说着,又是一下。
“老大,狗剩不敢……”
“老子现在就要杀了她!”说着,便冲进了破庙里,结果屋里空无一人,这下慌了,“狗剩!人呢?!”
狗剩慢吞吞进来,将放在后脑勺的手放下来,四处打量,只见地上两截绳子,不见婉月人影,“老大,她根本没出去啊,我一直守在门口的,她不可能逃走啊。”
另外几个黑衣人闻声,也进了屋,“那人去哪儿了?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老大回过头,盯着狗剩,“狗剩,你他妈跟老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偷偷放走了她?”
“老大……我没有……没有……”狗剩连忙解释。
“没有?那你他妈倒是跟老子说,人去哪儿了?!”老大对着他的头又是一下。
狗剩再次将手放在后脑勺,却瞟见佛像之上有一个垫子,明显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老大,她会不会从那里爬上去了啊?”
老大顺着狗剩的目光,也看到那个垫子,笑道:“老子早就看出来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肯定是从那里爬上去了!”
旁边几个黑衣人连忙笑着拍马屁道:“老大果然机智!”
“那还用说,咱们老大是谁?人称足智多谋最公子!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对对对!”
“可,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啊……”狗剩憨憨的一句。
破庙了突然变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