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动了手脚?”拓跋鈞陷入了深思。
会有谁,能提前洞悉一切,早做安排,让朕扑了个空,只得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太子?静贵妃?太子府的人?
此人的目的何在?
使馆阁楼上。
娄香端着刚熬好的百花蜜来到裴东隅的房间,“爷,该喝百花蜜了。”
“刚才有人送来了这个。”裴东隅将手中的纸条放在桌上。
娄香打开纸条一看,里面写着一个地址,“这是谁送来的?”
“小二说那人送来之后,就消失了。”
“爷,此事有蹊跷,恐怕是个陷阱。”
“陷阱?本王现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昨夜我们夜探太子府,小丫住的那个院子被烧成那副样子,定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本王身上的毒,再也无人可解。”
“爷,如今还有这百花蜜可以暂时抑制毒性,将来总会有法子找到解毒之法的。”
“本王倒想去看看,这个陷阱到底是什么?对方传来这个纸条到底有何目的?”裴东隅冷冷道。
昨夜在忆雪居里,发现大量的火箭头,说明忆雪居起火并非意外。这一切都是阴谋,小丫分明是被人谋害的。
而敢在太子府这样肆意放火的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拓跋珣这个伪君子,表面故作深情,却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杀害了小丫。
可怜的小丫,错付了一片真情。
“爷……咱们还是早些离开郾城这个是非之地吧。”娄香总觉得送纸条的这个人目的不纯。
“去这个地方看看再说,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当初在缥缈之舟也是受到暗中之人给自己的纸条,才知道二公子就是拓跋珣,差点刺杀拓跋珣就成功了!只可惜拓跋珣命大,掉进大海之中居然都还能活着回到郾城!
“爷……”
“本王与拓跋珣之间的仇怨,又多加了一笔。”小丫,你放心,这个仇,本王一定为你报。
“爷,这是在郾城,咱们行动不便。”娄香心里酸酸的,这小丫虽然死了,可在爷心中,仍然占有一席之地。
裴东隅端起那碗百花蜜,一饮而尽,而后,潇洒离开使馆。
“爷,若爷真要去那里,不如让香儿先去探探情况。”娄香跪在裴东隅脚跟之前,拦住裴东隅的脚步。
裴东隅沉思片刻,自己亲自前往确实太过鲁莽,“好,就让你先去探探虚实。”
“是,香儿这就去。”娄香起身,准备转身离去。
“香儿。”裴东隅仿佛突然想到什么。
娄香疑惑抬头,“爷,还有何吩咐?”
“保护好自己,多带些人去。”裴东隅柔声道。
娄香眼中突然有了光彩,惊喜的表情掩盖不住,爷这是在担心自己!
随即笑道,“香儿遵命!”
杨府。
一位身姿婀娜的蒙面女子,披着黑色的斗篷,怀中抱着一只身子圆润的小黑猫,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守门的家丁,再附上一锭银子。
“麻烦小哥将此信交给杨家二小姐。”如花蜜一般又甜又酥的声音,轻声道。
门口的家丁将银子收进袖子中,便不由得多瞟了这位妩媚的女子几眼,“姑娘,你是?”
“我只是一个送信的,小哥,请务必将此信送至二小姐手中。”
“姑娘放心。”说着,便转身进入府中。
穿黑斗篷的女子拉了两下斗篷,四处瞧了瞧,才消失在杨府门前。
而正在房中抚琴的杨缦,将收到的信打开,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缓缓起身,走到烛火前,将信烧毁。
娄香寻到纸条上的地址,却发现是位于朝阳街某个隐瞒的小巷里的一处小院儿。上前敲门,却无人应答,询问过周围的人,竟然都对这屋子的主人一无所知。
这送纸条的人,到底有何用意?
娄香准备离开之时,却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那人却知道自己暴露,飞也似地逃走。
“站住!”娄香一声吼。
那人却根本不听,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最后追到一处死胡同,那人止住了脚步。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娄香厉声问道。
那人这才回过头,正是浮萍,“你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你鬼鬼祟祟躲在暗处,究竟想做什么?”娄香拔出手中的匕首,指着浮萍,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何时看见我鬼鬼祟祟?”浮萍理直气壮道。
“那你为何见着我,要跑?”
“姑娘,你要追我,我自然要跑。”浮萍瞧着眼前这位紫衣女子也有些眼熟,在脑海中回想片刻,狐疑道:“你是……兹夷国三王子身边那位姑娘?”
“你认识我?”娄香狐疑道。
“姑娘,你为何要来刚才的小院?莫非?姑娘认识那小院儿的主人?”浮萍问道。
“你知道那小院儿里住的是谁?”娄香问道。
“不知,故而才问姑娘是否知道,那院子里住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
“那姑娘为何来此?”浮萍继续套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在此处作甚?”娄香翻了个白眼。冷冷道。
“既然你我误会一场,那便散了吧。”浮萍大摇大摆地走了。
谁知一转眼,娄香转过身来,那人便不见了踪影,娄香带着思虑,走回那座小院儿,想进屋去瞧瞧,谁知,却远远瞧见一位带着面纱,身着蓝色纱衣的女子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