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让她们得之不易,才会更珍惜,况且她们之前如此孤立自己,自己心里不舒坦,而如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顺顺气。小丫心想。
“容我考虑下吧。”小丫淡淡道。
众宫女一听,这语气,明显是有戏啊!本以为夏姈姈会直接遭到拒绝,但却没有,完全是意料之外。
于是。
每次饭点,总有人抢着为小丫盛饭,最好吃的菜,都摆在小丫面前,为她端茶倒水的人,都得排着队来。
小丫也不拒绝,一一笑纳。
房里的一应物件,全部焕然一新,被褥也换成又厚又暖和的,每个宫女见了她,都像见了财神爷一般,眼中放光。
小丫收着宫女们的银两,收到手发软。
她悄悄地教着宫女们织女绣,宫女们暗地里都叫她师父,那声音又酥又甜,个个跟抹了蜜似的。
果然,利益才是维持关系的不败法则。
“姐姐,你确定这深宫之中,真有你说的那般可怕?”孜鸢小声问道澜鸢。
澜鸢望着一群人正在为小丫捶背,捶腿,正享受得不亦乐乎,“嘶……估计,这还要看,这个人与深宫的八字合不合,像锦姑娘这样的,好像……挺合适待在皇宫的。这次,估计真的是少爷多虑了。当初在太子府,咱们锦姑娘可是横着走的,进入皇宫,虽然说不似以前那般傲气,但现在跟司制房的宫女们都打成一片,日子应该还算好过。”
“这哪里是打成一片,那些小宫女都把她当财神爷一样供起来了。”
然而众人抢着为小丫捶背捶腿的场景,正被李司制看在眼里,眼中闪过惊异之后,更多的是疑惑。
若想跟着小丫学织女绣,都必须答应,不得将此事透露给李司制。
故而,这件事,所有的宫女都对李司制闭口不提,但李司制见众宫女对小丫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心中生疑,便私下找了木桑去房里询问。
“木桑,你绣艺精绝,心思细腻,整个司制房中,本司制是最看重你的。”李司制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拿着画笔,为自己描眉。
“多谢李司制的赏识,木桑定会唯李司制马首是瞻。”木桑得意笑着,赶紧借此机会表示忠心。
“本司制,最喜欢的,便是你这张小嘴,说的都是本司制爱听的,想听的。”
“能让李司制舒心一笑,是木桑的福气。”
李司制一听,脸上的笑意更甜了,“最近,司制房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本司制不知道的事?”
虽是云淡风轻的一问,可木桑的眼中明显有一丝慌乱,毕竟,自己也在学织女绣,答应过佘若雪,不能将此事透露给李司制。
脑海中突然出现艾儿半张红肿的脸,这就是惹了她的下场,自己才不愿意成为下一个艾儿。
“这……”木桑欲言又止。
“今日把你叫来,没人会知道。本司制知道,你一定能给出本司制想要的答案。”
李司制见她面色犹豫,“过几日,咱们司制房,会甄选出三名乙等宫女,每月的月钱会涨一两。”
木桑的织女绣还未学完,她自然也想继续学下去,若告诉李司制,岂不是不能再继续学下去?每月一两月钱跟天价织女绣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左右思量一番,木桑缓缓开口,“李司制,自从艾儿被罚那件事情之后,咱们司制房的宫女们,都不敢再招惹佘若雪,怕她报复,所以,才没再故意疏远她。”
“没有故意疏远她,跟故意讨好,献殷勤是两个意思吧?”李司制的眼眸突然有了冷意,自然已经看出,木桑在撒谎。
木桑见李司制冷了脸,自然不敢得罪,连忙跪下,“只求李司制知道以后,不要马上阻止她,否则,定然会引起所有宫女的不满。木桑不愿告诉李司制,是不想李司制成为遭人埋怨的恶人。”
“哦?”李司制一听此言,对她不知道的这件事,兴趣更浓厚,她倒是想知道,这个佘家孤女身无分文,是如何收买人心的,能让整个司制房的宫女对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李司制可听说过,织女绣?”木桑小声问道。
“织女绣?”李司制刚画好的淡眉轻挑,她倒是忘了,这个天下第一美人还有一样本事,那便是只有她会绣的织女绣,曾经还得过皇上的赞赏。
“她不会是为了收买人心,愿意将自己的织女绣教给大家吧?”
“她答应教我们织女绣,但有两个条件,第一条就是不能告诉李司制您,第二条便是将所有的积蓄都给她。”
“所有的积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相比起织女绣的价值,这点银两确实算不得什么。
“现在司制房所有的宫女都在学,这个事,她们都不愿意告诉其他房的宫女,怕学织女绣的人太多,以后出了宫,织女绣已经卖不了钱。”
“你现在学得怎么样了?”李司制似乎心里有了主意。
“木桑不才,是众宫女中,学得最快的。”除了夏姈姈。
“很好,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学会,此事,本司制就全当做不知情。”李司制将头转向铜镜,望着镜中的自己,用手调整着发髻上插上的簪子。
小丫手里端着一盆瓜子儿,坐在绣屋里,无所事事地嗑起了瓜子儿。屋里一群宫女认真地学习织女绣法,偶尔需要小丫亲自上手拿针的时候,还有专门的人负责为她擦手。
众多宫女之中,小丫最喜欢看夏姈姈刺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