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说。
他只喝了两杯,脑子还很清醒。
如果他们知道,所有的人之中,他才是那个没有完成伽德勒所安排的集训的人,他们一定会担心,甚至劝他把计划延后。
登山之途,势在必行,他们拖得越久,奇莲就越不安全,决不能因为一张牌,而毁了最后那一步。
“不行了,我得先去睡了。”
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现在,他只想一人回房去,再试着去把那张牌给画出来,也许,今夜还会有灵感,毕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女祭司还是挺身而出救了他。
雷漠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邻座耷拉在扶手椅背上的一只手。
那只小手,犹如惊弓之鸟般从扶手背上抽了回去。
雷漠抬头一看,赫然发现,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并不是景寒,而是希罗。
希罗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脸。
她的眼底依然空白,可是,为什么,那空白的最深处,却染上了一层不明由来的无色忧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