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修觉就是古泰坦星之神,而关于“群星陨落”的新传,爱修觉不愿意多说,因为时机未到。
原来,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是真的。
又或者,天机必须在它该显露的时候才显露,而不是你最想知道的时候。
雷漠应该猜到,安吉娜送给奇莲的礼物,是涂涂亲手绘制的塔罗牌,四十多副精挑细选的塔罗牌,足够塔罗系的学弟学妹们用好几年了。
“这些牌都是你挑的吧。”
“涂涂画了多少年我就买了多少年,这四十副塔罗,每一副都是这个灵气十足的小塔罗师的成长故事,索马岛的确是一个出顶级塔罗师的地方,比如你母亲,还有你。但是,风土有灵,也要人情有足,涂涂身上的能量很独特,她隐忍、坚强、有爱,她是我见过最有内在力量的小孤女。”
“孤女?”
雷漠记得涂涂应该还有一个父亲。
莱朵眉目微垂,停顿了好一会儿。
“你上山后没多久,涂涂的父亲就去世了……”
涂涂心目中的女神是莱朵,那孩子从来就不喜欢雷漠,但是,一想到她还小,雷漠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难过。
“幸好,她有你。”
“做她的姐姐还是母亲,让我有些为难。”
“涂涂怎么说?”
“她叫我师父,但是,你的母亲曾经是安吉娜的养女。”
“所以,你想成为她的母亲。”
“我觉得她需要一个母亲。”
雷漠笑了。
莱朵和雷漠说话的时候,景牧师和麦骏生分别在劝说景寒和麦加回家休息几天,就连弗洛埃和李度成也准备把度恩押回家去,而度恩是不是回家得看希罗,事实上。他想带希罗回家住几天,让弗洛埃煮点好吃的,给希罗补补身子。
“你忘了她在路上和山上都发过烧,那石头病就一直没好过。”
李度恩还在跟母亲争论,他对希罗的热症一直耿耿于怀。并且起了个古怪的名字叫“热石症”,因为希罗每次发病都好像是石头引起的,又好像是石头解除的。总之,是和她脖子上的石头有关就对了。
“你想照顾她我知道,但希罗不是小孩子,也得她愿意才行啊!”
李度成从来不加入他们母子俩的战团,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他也觉得李度恩有点担心过头了。
他们几个正争论不休的时候。贺希罗一个人坐在爱修觉的沙发上喝着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雷漠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希罗端着空杯的手一直都没有放下来。神色略显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刚才说,涂涂是我见过最有内在力量的小孤女,其实,还有一个人,比她更有力量。”
“谁?”
雷漠的注意力瞬间又被莱朵拉了回来。
莱朵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默默研究着。此刻,雷漠眼底不知不觉浮现出来的平淡的恍惚。
“贺希罗。”
莱朵说完,便回头去看那个独自坐在那儿,随时都能从人群里遗世独立出来的、谜一般的少女。
“你知道那天在擂台上,是她帮我出了那张女祭司。”
“其实,我知不知道,一点都不重要。”
那熟悉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出现在了女塔罗师的脸上。
“关键是,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莱朵不想再回答了,雷漠发现她的目光离开了希罗转向了景寒,而这时,景寒正迎面朝他们走来。
“我不想回家。”
“不要一回来就和你父亲治气,你不累我都觉得累,”雷漠必须这么说,否则,那丫头就更不肯回家了,“你本来就应该在家里多住几天,好好陪陪景牧师。”
“那麦加……”
景寒刚回头,就看见麦加无精打采地站在她的身后。
“我还是决定回去做两天猪,晒晒太阳充充电。”
景寒老大不甘地对着麦加撅嘴瞪眼。
“别对我装可爱,留神我爱上你,你就完蛋了。”
麦加很无聊地丢下一句“狠”话,给了朱大桩一个“走”的眼神,主仆二人便扬长而去了。
“你想得美!”
景寒莫名其妙被那二货占了便宜,恼火地冲着他喊。
“你的伙伴个个都这么有趣么?”
莱朵笑弯了腰。
“好像,除了我之外。”
“相比之下,你真的好无趣,真不知道景寒姑娘喜欢你什么。”
景寒还追着麦加骂骂咧咧,莱朵的话让雷漠掉进了一个黑洞里,从平淡的恍惚变成了莫名的不自信,这种感觉他还从未有过,直到这一刻,雷漠才意识到莱朵和景寒、希罗的最大区别在于,莱朵是一个女人,而希罗和景寒却是女孩,一个女人最容易看透的,究竟是女孩的心思还是男孩的彷徨?
雷漠不想被任何人看穿,尤其是并不怎么亲密的人,为此,他可以一直在女孩面前这么无趣下去,甚至,更无趣一点也无所谓。
既然麦加都已经妥协了,景寒也只好乖乖回去了。
希罗不出弗洛埃所料,决定留在学校里照顾爱修觉,度恩便也没了辩驳的机会,另外,莱朵也的确需要一个学院向导。
“只是,我自己也不是很熟悉奇莲就对了。”
希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忘了,我也是个无父无母,彻彻底底的自由人,明天一早,我就来找你们。”
雷漠说话的语气对着希罗,眼睛却望着莱朵。
希罗心想,他这句话究竟是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