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使人昏迷的毒瘴吗我心叫不好,赶紧奔回屋里,把防毒面具薅出来戴上。
好奇宝宝只有我一个人,胖子的呼噜声已经震天响,小花躺在床上玩他那没有信号的手机,黑瞎子躺在小花不远处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反正戴着墨镜也看不出来。
另外一个屋里,闷油瓶继续半寐半醒地发呆,坎肩趁着村民都不在家,去隔壁家追鸡玩了。
我提醒他们把防毒面具都戴上,瘴气又起来了。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怪难受,睡觉也睡不踏实,大家索性一起坐到门口去看张千军万马的解蛊大典。
张千军万马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拂尘,还以为是古装电视剧的道具呢。他拿着拂尘左右挥舞,念念有词,好像在跳大神。然后在每个村民的脑门上都贴了一条符纸,村民们瞬间变身清朝僵尸。
然后他放下拂尘,抄起桃木剑在空中乱劈,口中似乎在念什么咒语,一套惨不忍睹的剑法耍完之后,桃木剑猛地向“祭坛”一指,“祭坛”里的火焰突然变高,一下子熊熊燃烧起来。
张千军万马用桃木剑一挑,直接把装有惨死的“邪性鸡”的血的破碗挑了起来。他用桃木剑端着碗,将碗里的血浇到“祭坛”的烈火中。火焰中似乎传来了尖利的嚎叫,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火焰上冒出一缕黑烟,周围的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了。
看来是成了我内心一喜。只见张千军万马额头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是还没结束。张千军万马拿起一片符纸,放入火焰中烧成灰烬,然后用桃木剑挑出纸灰,放入盛有指尖血的碗里。碗里的血颜色逐渐发生变化,由黑紫色变为深红色。
张千军万马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面色似有放松。他跪在蒲团上,叩拜了“祭坛”,然后拿出事先分好的败酱草,告诉大家每日煎水服用,连服7天。
张千军万马的法术一定是起作用了,今晚没有任何村民变身成大野鸡。能够救人是功德无量的事,我们几个也都感到十分开心。
这一晚睡的格外香甜,好多天没有体验在室内、在床上睡觉的生活,尽管季大爷家只是两间普通的平房,此时的感觉也堪比总统套房。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们虽然变成了8个人,也还是没有选择再去其他村民家投宿,而是一屋四个人勉强挤着。我们这屋是小花、瞎子、闷油瓶和我,旁边那屋是张海盐、张千军万马、胖子和坎肩。
这个分配安排又惹的张海盐大发牢骚,他抱怨的点有两个。第一个肯定是没有安排他和他们族长住在一起。第二个就是凭什么我们屋四个都是瘦子,要把唯一的胖子安排到他们屋。
这个我可以解释。房间分配真不是我安排的,而是自然形成的。当时张千军万马的解蛊大典结束以后,差不多已经1点了。我们6个就排着队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面洗漱。谁洗漱完谁就先回屋。
动作最快的是闷油瓶、黑瞎子和小花,他们仨就进了第一间屋,而且他们都没有要睡觉的意思,黑瞎子在摆弄他的枪械,闷油瓶在看天发呆,小花在继续玩手机。
然后接下来洗漱完的是胖子和坎肩,这两个人都困了,看那边屋子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们俩就去了旁边的屋子,直接躺下睡了。
我原本留下来帮张千军万马收拾法阵,顺便恭维他的超高法力。结果东西还没收拾完,张海盐就过来赶我走。
赶我走那小爷还不伺候了呢,不帮你收拾我还能掉块肉了我也懒得和他生气,就先去洗漱,洗漱完我就去了第一间屋子。
等到张海盐和张千军万马把法事的东西都收拾好、洗漱完毕回到屋里时,我们这边屋子已经有4个人,他们俩当然就只能去第二间屋了。
所以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我刻意安排的,就好比你问我人为什么只有两条腿而不是八条腿,我只能说这又不是我规定的,是自然形成的,自然形成的
再说他嫌胖子安排在他们屋的这个控诉也是不成立的。张千军万马干瘦的跟猴儿似的,估计只有小花能和他一拼,但小花还比他高。光他一个人就能省出多少地方啊。
再说了,胖子确实是胖,但那都是肥肉,使劲挤一挤还是有压缩空间的。哪像黑瞎子那一身腱子肉,铜墙铁壁一般的,一分一厘都压缩不了。
当天晚上,一张睡三个人都是勉勉强强的床睡了4个人,从里到外,最靠窗的是闷油瓶,旁边是我,然后是小花,最外边是黑瞎子。
四个人肩膀胳膊都是紧紧贴着,根本没有左右动弹的空间,最后没办法只能侧着睡。好在这一天走了十几公里的路,又大战了水怪,再加上太久没睡过床了,这才算睡的香甜。
当然把胖子安排在他那屋我也不是没有愧疚,胖子最要命的是那一晚上连续不断的呼噜声,还有就是四季都会莫名其妙出现的汗味。闷油瓶身上从来没有异味就不用说了,尤其是他刚才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旁若无人地脱了衣服,在10月的深山里,直接冲了澡。
这个令人胆寒的举动激起了大家该死的好胜心,除了小花之外,黑瞎子、坎肩和胖子纷纷效仿,都tuō_guāng了用凉水冲澡,这个场景看的我寒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黑瞎子和坎肩用凉水冲完了没事,一边说“好爽好爽”一边回屋去了。胖子明明一身膘还没有那俩抗冻,一边冲一边呲牙咧嘴哀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