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直接跳到了录像带上,我估摸着他那些天肯定是寝食难安,整天思考小哥到底怎么样了。
胖爷我可不是信口胡诌,我推理向来都是有理有据,根据就是天真收到录像带之后的反应,又是激动又是惊喜,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寄件人署名是张起灵就一定是张起灵吗?
天真也不是傻子,很显然他的智商暂时被“张起灵”三个字打掉了。而且我相信如果是别人寄给他的录像带,他绝对没那么着急看里面的内容,就算外面写的是“金瓶梅”他也不会那么着急的。
后来阿宁那婆娘也来了,天真终于想明白了录像带可能只是运输工具,在里面找到了格尔木疗养院的钥匙。
我当时揶揄他说“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其实我这不是纯开玩笑,而是半真半假。对方是小哥,终于想通了,邀请你去……开房,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后来天真兴冲冲地独身一人奔赴了格尔木,在疗养院里重新见到了小哥,还第一次见了黑瞎子。出来之后小哥又矛盾了,又想和天真在一起,又怕天真遇险。嘴上不让他去,身体却是很诚实地拦住了车,免得他上不来,这可是大瞎亲眼所见,不是我瞎编的。
其实这种矛盾的心理胖爷明白。小哥这一生基本没有出现在正常的地方过,出场频率最高的地方就是斗里。斗里就意味着危险,如果让天真下斗,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如果不让天真下斗,那他就再也见不着天真了。无论哪个选项都特别煎熬,他俩的感情真的太伟大了,胖爷想到这不禁潸然泪下。
所以我才说他们俩在感情方面就跟小学生似的,扭扭捏捏玩矜持,谁也不敢往前一步。小哥你就说一句“吴邪,斗里太危险,不适合你。在家里等我,秘密我帮你揭开。”不行吗?天真你就说一句“小哥,咱俩在一起,再危险的地方也能闯出去。”不行吗?非得弄得像暗恋隔壁班女生似的?
答案是不行,我就知道。
后来他们俩在钉猪捉马帐篷门口的对话天真也和我说了。这段对话在我听来就是小哥一个不小心想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但是他那小学生水平的感情认知只允许他做到这个地步。再遇上天真这么个同样小学生水平的人,就完全是鸡同鸭讲了。
小哥这个人无喜无悲,啥时候还在意过“他与世界的联系”“他留下的痕迹”这种无病呻吟的玩意儿?怎么到了天真面前,就变成了“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我们一起相处那么久,我咋就没见他照过一次镜子捏?
这种把戏吧,天真不懂,胖爷我还能不懂吗。这是情侣之间典型的求关注求爱护的招数。就像有些女生明明什么都干的好好的,有了男朋友之后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了。小哥明明过了一百多年这样的生活都没感觉,一见到天真就空虚寂寞冷了,又是没有过去未来,又是世界上没有他的存在,又是他消失没人会发现。
咳咳,再高级的撒娇,本质也还是撒娇,只是换了个外皮而已。
他进了青铜门,天真差点都疯了,这叫你消失没人会发现?
我估摸着这都能算小哥的一段黑历史了,绝对可以排进他“最矫情语录”的前三名。
后来天真和阿宁一起困在沙漠里,我们发现他俩的时候,他们衣衫不整地倒在一起。潘子那傻冒看阿宁年轻漂亮,以为他们家小三爷和她好上了,瞎鸡b高兴了半天。
高兴你就一个人乐呵去,你别一直在那说啊说的,我都看出小哥脸色有点难看了,赶紧岔开了话题。
在蛇沼里两人互帮互助我就不多提了,不管是小哥面对巨蛇的时候还不忘把天真踹下树锦之后,天真那么菜的身手居然想独自一人原地等他回来,这都可以用战友情、兄弟情来解释。
直到我们进了那个神庙,小哥发现了一副浮雕壁画,用碳把它涂的显了色。可能是有点用力过猛,就没站稳。这把天真心疼的呀,立马把小哥扶在怀里,再没撒过手。
我在外面做饭,时不时暗中观察他们俩个,搂在一起又看又说,那个入神啊。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么契合的精神伴侣还是直接原地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