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书中看到一日三惊,刘铭还不觉得什么,可如今到了自己头上,还不仅是一日三惊,一刻三惊更为贴切。
来不及惊讶眼前的老农便是郑玄,更来不及惊喜郑玄就这么答应了他,便受到了来自泰山郡的惊吓。自己这只宣蝶,翅膀轻微扇动间终于引发了一系列的小风暴。
“行了,也不用在乎那些虚礼,本来老朽便想在日后陶州牧的葬礼上拜访令尊的。现在既然你来了,便先告诉你,快去安排吧,不用管老头子我。”郑玄脸上带着笑意转过身去,仍旧背着一篓药草提着那几个满是麦穗的袋子。
刘铭睁大着眼睛看着郑玄遥遥的离去,远处的太阳挂在天上,映着太阳拖出郑玄长长的背影,格外让人想要亲近。
或许这就是另一种值得尊敬的人格魅力吧,刘铭暗暗想着,叹了口气,非常听话的向徐州赶去。
如今徐州刚定,还没有什么人才发掘出来帮着治理,便已经隐患不断了,曹豹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只能先安抚,等着吕布过来买一个破绽引蛇出洞。而臧霸性烈如火,根本不分对错,只看爱恨,打不了曹操拿徐州发泄最是可能。.
反正自从他爹被官府差点砍了之后,据说这家伙已经再也不相信官府了,只跟着自己一伙兄弟从流寇发展到如今听封不听调的类诸侯人物。
现在徐州城中百废待兴,军队之中明显的人手不足,张飞关羽现在的能力应该还不足以统领两三万兵马,太史慈更不可能。况且还要有人手保护刘备,陈登身为广陵太守,让简雍帮着整理徐州现有户籍土地就忙了数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广陵。至于江无悔和黄旭,刘铭完全不能指望这两个家伙能干什么。
好在听说江无悔跟陶应走的很近,自己不过说了句可以用信鸽传递情报,便让这两人奋不顾身了。一个斥候队也不怎么管了,一个连老爹的葬礼都不参加。可是纵然弄出信鸽来,也不可能有人提供遍布全国的鸽站啊。
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刘铭迷迷糊糊间便已经到了徐州,叫开城门,赫然发现陈登已经在城门洞中等着了。
“见过郑公了?”
“郑公答应如果有必要会来帮我爹,不过郑公还带了了一个坏消息,臧霸兄弟死于曹军乱军之下,要为泄愤劫掠徐州。”
刘铭站在城门洞中,一脸严肃。
陈登扣了扣耳朵,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又狐疑的望着刘铭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刘铭瞪着眼睛望着陈登,一句话都没有说。
陈登那张还算年轻的脸终于有点红,清咳两声道:“其实我也是刚刚得知,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实在没有什么人手,一家商队从北边下来,特地告诉我们的。”
刘铭叹了口气,怪不得陈登特意在城门洞里等着他,不过目光闪动间,还是有分疑惑,“你在这里等我,我爹呢?”
“主公也在四处招揽人手,现在正在跟孙乾商谈户籍之事,简雍整理文书,发现了一个叫陈群的人,主公又准备前去拜访了。”陈登叹了口气,望着刘铭道:“其实主公也不知道臧霸之事,是糜竺第一个知道的,登算第二个。若是主公知道了,恐怕也会严阵以待,不会轻易派你一个人去,可现在的徐州人心不稳,纵然有郑公作保也不敢再战了。你为人机变灵活,这一次希望你能成事。”
刘铭点了点头,他也相信若是刘备知道了,不可能这么简单派陈登过来一说就完事。抬头望着陈登,刘铭突然笑了,摇头道:“元龙兄说的都对,可是只有一点错了。”
陈登扬眉笑道:“难不成公子没有信心?”
“哈哈,铭还不把一个臧霸看在眼里,只是元龙恐怕还是小看了我爹。”刘铭笑得格外灿烂,一个对于自己主公没信心的手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爹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绝对还是会派我前去,他分得清轻重,更懂得用人,而且用人不疑。”
陈登轻轻笑着,点头道:“或许如此,不过为了徐州登不得不先来一步……”
“陈先生多虑了。”一骑快马突然疾驰而至,在城中大道上急停,马嘶之中前蹄高高扬起,转了个圈后马蹄落地人也稳稳落地。
陈登回头望去,发现太史慈看他的目光不带什么感情,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主公跟陈先生看法不谋而合,公子前去的确合适,不过慈私以为陈先生还是日后不要自作主张比较好。陈先生觉得呢?”
太史慈淡漠的说着,陈登挑眉一笑,恭敬地施礼道:“主公有将军如此,何愁不能纵横天下,登孟浪了,这便回去。”
太史慈点点头,按马到刘铭身前,目光中多了些温柔,“此去泰山郡,山高路远,贼人也算兵强马壮,臧霸几兄弟都颇有威望,不要想着取巧致胜,擒贼擒王的手段不适合再用了。”
刘铭笑道:“太史大哥放心就好,我懂得这次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太史慈笑着拍拍刘铭的肩膀,道:“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去吧,黄旭和一路的物资都在城外驿馆了。”
刘铭笑着一抱拳,二话不说上马就走,扬起的灰尘呛得太史慈和陈登脸色发黄,咳嗽不止。
继而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笑了,“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刘铭自然是故意的,现在徐州忙谁都知道,可也不能拿着一个人好用就用起来没完吧?听说自己老爹都有空看到个美女搞搞暧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