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倒是不紧张,淡淡道:“这小子干什么事情都像是如鱼得水,还没听过有不成的,你见过鱼有被淹死的时候吗?”
“那倒没有。”江无悔笑了起来,才要放松下来,就听到众人一声惊呼,刘铭竟然飞了起来,脱离了马背!
惊马连尥蹶子,突然来个人立,刘铭终究抗不住大力,脱离了马背。
江无悔忍不住想要冲过去,却被刘协一把抓住,沉声道:“不急。”他毕竟身为天子,久经颠簸之下,已经比江无悔还要镇定。
刘铭人在空中,心中苦笑,反手一探,已经抓住马鬃,再次附在马身。
他这一手实在是干净利索,众人都是惊骇之中,却是不由的喝声彩。
刘铭来不及自豪,已经挥手抽出绑腿上藏着的匕,只是一划,空中闪过一抹耀眼的红色!
刘铭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实在不想伤害这匹惊马。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匹惊马已经上选之马,曹萱骑的又怎能是普通的劣马。他爱惜良马,只想和它沟通。
可是这一会的功夫,他最少用了五六种手法来安抚惊马,却没有一种起到应有的效果。
他跟着梁萧学马术,当然不是跟前世一样学学书本知识,背诵下来这么简单。他也曾尝试和马一起休息,没日没夜观察马的习性,他一直把马当作朋友一样来沟通。他出的哨声虽然简单,却是他千锤百炼的口诀,他的手法虽然直接,却是很有效的方法,驯马的本事已经算得上个中翘楚。
可饶是如此,惊马竟然还是止不住的冲动,无法控制。想到刚才看到马目的红色,他心中一凛,再不犹豫,抽出匕,已经划过马的脖颈。
他下手极有分寸,并非要置马于死地,一道鲜血标出后,惊马竟然停止的惊爆。
惊马不再狂躁,浑身汗水淋漓,不停的颤抖,鼻息粗重,一抹鲜红的血顺着青色的鬃毛流淌下来,触目惊心。
可是马毕竟已经安静下来!
刘铭浑身也和水里捞出来一般,可是表情还算镇定,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时候,并不忘记用手轻轻拍拍马的脖颈,低声耳语着什么。
刘铭安抚着马儿,因为他知道马惊事出有因,这时候的安慰至关重要,不然很容易再惊。
惊马、眼中的红赤已经变的淡了下来,打着响鼻,不停的刨着前蹄,众人都为刘铭捏着一把冷汗,心道这要是一蹄子踢出去,这小子躲闪不及,不死也要重伤。
刘铭不为所动,只是在马身边笑着喃语,谁都不知道他说什么。
可惊马慢慢的平静下来,再没有受惊的迹象,甚至用头去接触刘铭的脑袋,这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众人一阵惊叹,忧心即去,杀心已起。有人已经高声喊了起来,“杀了它,杀了它,不能让它祸害我们。”
曹萱有些犹豫,神色明显的不舍。
她有钱,但看起来并非不讲道理,所以对众怒并没有不屑一顾。她可以大把的钱花出去,但是这匹马对她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
刘铭看到曹萱的不舍,心中也有不忍,抱拳向众人施礼,“这匹马只是受惊,好在没有伤人,我想罪不至死。至于这些摊子,我到觉得曹家的人都是通情达理,一定会赔偿。”
那面已经气喘吁吁的奔来几人,司马朗满头大汗,见到秀没事,放下心事。听到刘铭如此说法,也是抱拳,“这次损失曹家会马上补偿,小六子,你去看看,查查谁受到损失。”
众人听到这话,慢慢散去。人既然没伤,曹家又主动赔偿损失,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听到曹家两个字的时候,很多人就算不认识曹萱,也是认识她帽子上的那块玉,这是纨绔子弟,哪里是他们百姓招惹起的,大伙起哄可以,单挑还差的远。
“马厩在哪里?”看到众人散去,刘铭问。
“这都是下人做的活,不劳你动手,小六子,把马牵回去。”曹萱看着刘铭的眼神可以说是肃然起敬。
小六子这一会的功夫接到了两个命令,有着茫然。
司马朗却是一笑,对于这种情况看起来司空见惯,低声向身边人耳语两声,两人点头向商贩走去,显然是商量赔偿的事情。
“这马应该并非受惊。”刘铭摇头拒绝了小六子的伸手,“它的情绪并不稳定,我怕它踢你。”小六子吓了一跳,退后一步。
刘铭笑笑,“我去马厩,只是想看看它是否吃坏了东西。”
“什么?”曹萱柳眉一竖,又骂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梁兄,我是说马夫,那我们赶快去马厩看看。”
她一句梁兄说出来,小六子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他跟随曹萱多年,一开始曹萱时常有男儿打扮外出,到知道这半年间彻底似乎变了个样,都可说就算真的是曹萱的兄弟,她也是向来直呼其名,这样尊称一个人实在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到现在才明白司马朗为什么吩咐他,特别关照刘铭,这显然是爱屋及乌的缘故。
刘铭牵马徐行,曹萱也不催促,和刘铭并肩向曹家大宅走去。
众人只能跟在他们二人后面,浩浩荡荡。
行了不远,前方突然站出几人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看起来倒是fēng_liú倜傥,只是脸色有些青,眼窝深陷,多少有些阴翳,抱拳施礼,举止恭敬,态度讥诮。
“曹大秀,我等今日终于见了你的马术,实在自愧不如。”
其余众人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