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闻声扭头,只见一个脸上皱纹很多,但慈眉善目的忠厚长者从远方快步向自己走来。。
就在此时,陆逊也看见了那名老者,立刻快步迎上前,正站,双手附心,前行一步,举拳齐眉,躬身两次,然后将伸出的齐眉双手收回触及额头,再躬了第三躬,口中说道:“晚辈陆逊拜见世伯!”,最后以手附心,退一步下来,目光迎上对方面孔。
来人正‘色’,直躯,先受了他这个大揖,而后双手附心,‘胸’前环抱,微微向下躬了躬身,笑着回答:“陆贤侄远道而来,老夫倒是慢待了,只不过如今你世伯治下可闹了笑话,你别是来笑话世伯的吧?”
“伯父执掌荆州偌大、疆土,总不能面面俱到,小侄怎敢笑话世伯?”陆逊笑了笑,低声补充。
“哈哈,无论如何你能来就好,纵然真的笑话老夫,难道我还能当真不成?”来人正是荆州牧刘表,显得有些年迈的刘表伸出手来拍了拍陆逊肩膀,叹道:“当年分别,你才到老夫‘胸’膛,如今却已经快要长到老夫额头了。有道是老树身旁发新枝,新旧轮替是天道,不服气不行啊。与你同来的壮士是谁,能否给老夫介绍?”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事实上也的确是他的存在救了小侄和叔父,姓刘名铭,字誉之。”陆逊笑着回答,转身向刘铭招了招手,低声道:“想必我这个誉之大哥,世伯也听过他的名字了吧?”
刘铭微微一笑,知道正主到了,上前行了一个平揖,说道:“徐州刘誉之见过荆州牧,祝州牧身体安康!”
荆州牧刘表侧了侧身,神‘色’间有些讶异,抱拳相还。然后上下打量了刘铭数眼,笑着询问:“刘公子怎么有雅兴前来荆州?老夫招待不周,可别要怪罪老夫啊。”
刘铭淡淡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州牧大人,江夏离扬州豫州都不算远,虽然小子也觉得荆州牧翻手间解决这些麻烦不是问题。只是我爹觉得既然有同宗之宜,总要‘逼’小侄过来问候一下。”
刘表抚须大笑,点头道:“玄德是对的,就是豫州境内出现了什么端倪,世伯我也要让人去问候问候的。我们既然是大汉同宗,理应相互关照才对。你方才施礼却是错了,不该已平揖见礼啊。”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刘表话中的亲近之意了。刘铭放松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像陆逊一样以晚辈之礼重新见过了刘表,口中又道:“晚辈方才糊涂,不知道同宗长者站在眼前,望世伯见谅!”
刘表这次不再避开,站正身体受了他这个大礼,躬身还了一个平揖,笑着吩咐:“你又不知道我们彼此同宗,何罪之有。既然你是晚辈子侄,今后有什么需要,拒向我直言便是!”
“世伯有言,晚辈敢不尊命!”刘铭再次躬身,谢过了前辈照顾。二人笑着叙了几句族谱,很快将彼此辈分说了清楚。
叙完了族谱,刘表老怀大慰,拉起刘铭的手,笑着问道:“没想到自董卓之‘乱’以后,我汉室子孙还能重现如此神‘射’。你师承哪位英雄,可否与老夫说知?”
“晚辈是胡‘乱’学的‘射’艺,先后受过三、四个人的教导!”刘铭讪讪地笑了笑,低声回答,“第一位教导晚辈‘射’艺的人正是晚辈的二叔、三叔,只不过晚辈的确有些笨拙,没能学成。后来又被太史慈将军在北海苦练了三年,期间经过黄忠将军的指点,方才有现在的末学后进的水平!”
“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射’术,你的师承也算名‘门’了,日后重振汉家威名可要靠你们这辈少年英雄!”刘表笑着替对方总结,眉头在听到黄忠后有些皱起,又悄悄地平整了下来。
“世伯过奖,方才第二轮比箭,晚辈已经输给了二公子!”刘铭摇了摇头,谦虚地回答。
这句话惹得刘表连连摇头,“你莫过谦,老夫先就来了,一直在远处看着你们。第一轮‘射’罢,琮儿已经输了。他若是有自知之明,哪里还敢跟你比第二轮!”
虽然抑己扬人是荆州豪‘门’的家风,这句话说得也太谦虚了。非但刘铭连称不敢,刘琮、蔡氏和刘琦三个都仰起头来,满脸不服。特别是刘琮,年幼好胜,两只眼睛气得冒火。如果做这番评判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估计幸伙早冲上去与之理论了。
“你心里不服,是不是!”刘表看看刘琮的脸‘色’,笑着问。
“第三轮儿子输得心服口服,这翡翠理应归誉之兄所有。”刘琮跑到刘琦身边,拿起作为赌注的翡翠,大声回答。“第二轮是誉之兄有意相让,儿子也知道自己输了。可第一轮,他和我都正中靶心……”
“我们各自一平一胜,理应平局!”刘铭赶紧摆手,表示不敢接受刘琮输给自己的翡翠。话音未落,又听见刘表说道:“但从表面上看,的确如此。你去将靶子拿过来,让为父告诉你为什么第一轮就输了!”
不待刘琮动手,早有家仆跑上去替他扛回了靶子。刘表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躬下身,指着靶子上的箭孔,低声询问:“第一轮,你放箭前瞄了大约三息时间,而誉之是抬手即‘射’,不知道为父说得对也不对?”
“的确是这样!”刘琮想了想,小声回答。
“如果两军相遇,你们二人正是敌手,此‘射’结果如何?”刘表笑着向刘琮追问了一句。
刘琮的小脸登时红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