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旁人如何看待杨定,在陈略的心中,杨定是他的兄弟,兄弟有难,岂能不救。
“寨主,我去接应杨将军。”转瞬地功夫,山转弯处又是蜂拥出了几百号盗匪打扮的人,却不叫嚣,只是紧跟着杨定。为首一人也是手持长枪,对石阳山众来说颇为面生,却是徐盛。
不等陈孙再说什么,陈略让人打开寨‘门’,手持长柄砍刀冲了出去,众盗匪也是蜂拥而出,只行片刻,就和杨定碰面。
杨定厉声道:“后面都是荆州兵所扮,莫要中计,寨主做什么,怎么还不走,敌军势大,陈略,你先抵抗一阵,不妙就撤。”
陈略见到对方人数甚至还不如已方,有些纳闷前面的几个叛军为何会抵挡不住。
杨定远远见到陈孙还没有走地意思,心下焦急,快行几步,长枪戳地,呼的从石阳山众人的脑袋上飞了过去。等到落地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发闷,几‘欲’吐血,暗道那个将领到底什么来头,自己打他倒是能不分胜负,但调兵遣将实在厉害。
飞快的到了陈孙地身边,杨定不由分说,拉住陈孙就走。
陈孙挣扎下,见到杨定满身是血,内心惊惧,“杨将军,你要做什么?”
杨定不理,几乎拖着他向山里奔去,众酸儒大惊失‘色’,突然听到远方轰轰隆隆地脚步声响,扭头望过去,不由都是脸‘色’大变。
山转弯处已经现出荆州兵。盔甲齐整,枪戟泛寒,黑压压地漫了过来,遮住了山地本来地颜‘色’。来兵虽然不像‘潮’水般的汹涌,可是节奏分明,不急不缓的前行。大地为之变‘色’,让人兴起无可抗拒之感。
事实胜于雄辩,一群人这下‘性’命攸关,不再分辨,也顾不得内讧,纷纷向着杨定的方向跑过去。
陈孙也见到蚂蚁般的荆州兵。脸‘色’有些发绿,又见到陈略数百盗匪很快地被淹没在荆州军的铁甲之内,泪流满面道:“是我害了陈略!”
杨定一路疾走,还不忘记问一句。“大当家,荆州军来势凶猛,连破四寨,你这聚义寨看起来也是转瞬即破,当务之急,是要去凤仪寨收拾家眷,然后向西逃命,你觉得如何?”
陈孙养尊处优久了,虽然也有两下子,可一口气跑下来。也是双‘腿’灌铅般,“杨将军说的也有道理。”
“寨主,我倒觉得我们不如先去威武寨。那里还有两个将军带兵把守,地形险恶,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严堪跑的有些气喘,鞋都掉了一只。却不忘记建议道。黄毅紧跟其后。却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其实是荆州黄家出身,本来就是一枚棋子,跑起山路还算游刃有余,只是没想到本来安排好的事情,为何会突然招呼都没有就来了这么一堆人?剩下的一帮手下都是有些口吐白沫,上气不接下气。
陈孙被刘铭一阵急攻,打的晕头转向,脑海现在还是空白,点头道:“严将校说地也有道理。”
“放屁。”杨定怒喝道:“那两寨带的不过一支孤军,也就千人。这次荆州兵攻势凶猛,怎么也有数千之中,那千余兵马什么水准我们也都知道,这样的荆州军恐怕几百人就能击破,我们孤守叛军,等他们大军一到,被人团团围住,不出几天,困也困死。”
“杨将军说的……”陈孙说到这里,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不再说什么有道理,停下来看着前方的两条路,回头望了眼,“黄军师,你‘腿’快,去威武寨通知他们逃命,莫要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黄毅点头,“寨主,那其他军寨呢?”
陈孙皱下眉头,凤仪寨是石阳山大将地内眷,他老婆早死,找了几个小妾,却一直没有立正房。他一定要去凤仪寨,不舍自己的儿‘女’才是真的。至于五湖寨,都是些老弱病残在里面,这时候如何顾的上他们?
可不通知又是说不过去,陈孙听到厮杀声好像又近了分,转头望过去,拉了两个喽过来,“你们去通知五湖寨的逃命,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荆州兵搜不到,说不准就走了。”
两个喽苦着脸,却是不能不从。陈孙吩咐完毕,和黄毅兵分两路,却还是带着杨定在身边。
想起自己刚刚起事的风光和打败黄祖的得意,如今转眼间只剩下一个杨定在身边,陈孙想想都要落泪,终于赶到了凤仪寨,当先问道:“秀公子呢?”
“公子带秀出去打猎了。”丫环回道。
陈孙差点晕了过去,“这时候她怎么能出去打猎?”
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来,齐声道:“寨主,大秀和大公子出去打猎了,多半要过几天才回。”
“这两个家伙,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陈孙皱眉道。眼前这两人都是他侄子,一个叫做陈江,另外一个叫做陈厚。
杨定早就通知内眷收拾金银细软,回来皱眉道:“寨主,秀出去打猎也是好事,说不定能躲过大劫。陈江陈厚,你带兄弟们去前方营寨抵挡官兵。”
二人磨拳擦掌,高声领令,兴冲冲的带人出去。陈孙神‘色’微动,知道这二人去了多半是送命,不过此刻管不了许多,谁的‘性’命都比不上自己的重要。
带着一些内眷还有亲信出了凤仪寨,陈孙毅然道:“杨将军,我们走黑风岭,去巨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