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后院的院门门扣松动,已经无法从外面上锁,玉阳师弟趁我不在就出院门,有没有锁好后院院门,有没有被小蟊贼破坏了观里?玉阳师弟怎么不留在道观看守,为什么不先等我回去,这一点都不像他以往办事沉稳,稳重的风格。”
玉游子碎碎念念,关心着道观里的点点滴滴,一话一草一木,仿若他昨日才刚离开道观。
或许正是因为执念深。
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始终放怀不下吧。
晋安看着如同思乡老人般一遍遍向他追问道观情况的玉游子,心中惋惜的叹了口气。
“道兄你放心,道观每日都有我和削剑打扫。”
“而且现在道观里的香火可旺了,每天还在越来越旺,五脏道教祖师爷天天都有信徒香火供着。”
说话者是老道士,老道士安慰玉游子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削剑?”
玉游子刚要目露感激看向李护卫,李护卫哪能随便揽功,赶紧抬手指指削剑方向,说那人才是帮忙打扫道观的削剑。
李护卫面对玉游子时,脸上神色既紧张又难抑一抹兴奋与激动。
当玉游子转身朝削剑躬身一拜,表示感激时,削剑回礼:“徒孙见过师叔祖。”
玉游子:“徒孙?师叔祖?”
老道士、李护卫:“?”
“!”
看不出来一直看着最老实最实在人的削剑,居然是他们中最溜须拍马屁的一个。
“道长,削剑是晋安道长的二弟子,陈道长是晋安道长的三弟子,道观里还有一头羊是大弟子。您的这位师侄本事可了不得,您坐化后见到祖师爷他啊老老老人家,相信祖师爷他老老老人家肯定会甚感欣慰。”
“您是不知道,现在五脏道观的变化可大了,可以说是天翻地覆,此一时彼一时。”
见晋安未怵玉游子,一心都想着撞邪灵一把的李护卫,居然主动凑近玉游子套近乎,俨然是把自己也当作五脏道观的徒子徒孙一份子了。
他把五脏道观最近扩建的事,香火旺盛的事,都详细跟玉游子讲述起来,连一块地砖翻新都不放过。
玉游子一边听着李护卫对五脏道观新景的描述,听着李护卫描述出来的五脏道观未来磅礴大气模样,人瞠目结舌。
一惊一乍的直呼:“真的?”
“不可思议。”
“后生可畏。”
“祖师爷和师兄在天有灵,五脏道教终于在他们这一脉弟子中发扬光大,没有给祖师爷丢脸。”
“福生无量天尊。”
反倒是一直厚颜无耻,脸皮厚的晋安,这回难得脸上燥红了把。
他一个假道士,一不小心混得风生水起,混成了真道士,还顺带把五脏道观扩建,香火重新鼎盛,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真没像玉游子说得那么君子品德。
可接下来玉游子做出的一幕。
把晋安吓到了。
玉游子敛衽、拍去道袍上浮土,面色肃穆,庄重,以道教最大礼仪朝晋安弯身,恭恭敬敬一拜:“五脏道教第十六代弟子,玉游子,拜见新掌教。”
“新掌教切勿推辞,既然我师兄,五脏道教第十六任掌教与新掌教有过善缘,那么这便是一份善因善果,说明新掌教与我五脏道教有缘。”
“五脏道教在几任掌教中,香火越来越凋零,到了新掌教手中反而香火重新鼎盛,说明新掌教比我与玉阳二人都更适合坐上新掌教位置。”
“五脏道教没那么多迂腐规矩,不论资排辈,倚老卖老,只论谁能力出众,谁能带领我五脏道教走上强盛,谁便是下一任掌教。”
晋安也没想到,玉游子会突然向他行这么大的礼。
说实话,晋安这时也是脑瓜子嗡嗡嗡的发懵了。
他刚才还在感慨,他一个假道士一不小心混到真道士,结果接下来的发展,更让他手足无措了。
他这是一不小心又混到了掌教位置?
而且这回连正式名分也有了,不再是有名无分的假道士,以后他就是五脏道教门人,并且还是掌教一职?
晋安慌慌忙忙就要去扶起玉游子,说他无德无能,他不配啊。
哪知玉游子执拗得很,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一直保持弯身抱拳礼不起,但晋安占着一身横练武功力气大,还是把玉游子给强行掰直了。
“新掌教是上一任掌教的半个弟子,按照论资排辈,接任掌教一职也是情理之中。而且新掌教又能力出众,足以证明可以带五脏道教重现祖师爷当年风采!我师兄身陨,悲痛欲绝,但五脏道教不可一日无执牛者,还望新掌教答应接任新掌教一职,带领我教发扬光大,香火千秋昌盛!”
玉游子虽然力气不如横练武功的晋安,但他心中早已经认定晋安就是五脏道教第十七任新掌教,说话掷地有声,字字铿锵有力。
他一心都扑在五脏道教上。
从不忘了养大长大的五脏道观和师父临终前的遗言,不要让五脏道教毁在他们师兄弟手中,不要让他无法面对祖师爷。
“新掌教果然不愧有掌教之胸襟,不攀附权贵,不贪恋虚名,新掌教的广阔胸襟,就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品德如君子,不同流俗,高节清风,德才兼备,这恰恰说明我并没有看错人。我们五脏道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