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速度,还不如田里的老农,也好意思领兵打仗?”
“拿出点本事来啊,我都快要睡着了!”
江语诗满头黑线,气得牙痒痒,身形不觉快了几分,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道虚影,疾若闪电,如影随形,直追钟文而去,恨不得在他胸口捅上十七八个窟窿。
然而钟文就如同泥鳅一般,滑不留手,任凭她如何猛攻,却还是连连扑空,徒劳无获。
“哎,在我教过的人里面,就数你资质最差!”钟文侧身闪过一记甩枪,摇头叹息道,“看来这几天的时间,算是打了水漂咯!”
正在此时,江语诗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莲足一错,娇躯扭曲成难以想象的角度,而长枪更是在空中弯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
“咦?”钟文口中轻呼一声,脸上却毫无惊慌之色,仿佛早有所料,身上现出重重叠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位于江语诗身后。
他的右手缓缓伸出,悄无声息地抓向江语诗光洁如玉的粉颈。
又结束了!
钟文心知这一回合的较量,又将以自己的胜利而告终,双方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这般打压江语诗,他心中多多少少生出些许歉疚之情。
“咔!”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钟文微微一愣,却见江语诗的右手忽然扭成一个古怪的形状,枪势如龙,竟然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了过来。
这一回,钟文并未躲闪,而是任由枪尖结结实实地捅在了自己胸口。
堪比地龙鳞甲的肉身与长枪激烈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这女人!
简直是个疯子!
钟文心头涌起惊涛骇浪,只觉江语诗的举止,完全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为了能够使出那样违背物理规律的一枪,她竟然强行折断了自己的臂膀!
以江语诗天轮级别的灵力修为,自然不可能攻破钟文那堪比地龙的变态防御,他却还是苦笑着说道:“你赢了。”
江语诗面色惨白,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娇躯不停颤抖着,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得意而俏皮的笑容。
“傻妞,你疯了么?”钟文皱了皱眉头,颇为严厉地责怪道,“为了赢我一次,连手臂都不要了?后天的比武怎么办?”
“你不是神仙么?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江语诗嫣然一笑,“区区一条断臂,怎能难得倒你?”
“你这是吃准了我会出手治疗么?”
钟文哭笑不得,正要再说两句,却见面前的女将军猛地一晃,紧接着软软倒了下去。
他不禁吃了一惊,连忙快步上前,伸出左臂,将美人的娇躯一把揽住,只觉入手处一片湿润,而江语诗则面色煞白,胸口急剧起伏,身上的衣衫早已为汗水浸透。
“若是不替我治疗。”江语诗只觉浑身乏力,右臂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你这几天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说你蠢吧,倒也有些小心机。”钟文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说你聪明吧,却又傻头傻脑的,要是我真的治不好你,又该如何是好?”
“你只要愿意,就一定能治。”江语诗的声音愈发微弱,“若是你不肯治,那我就选个世家子弟嫁了。”
“你爱嫁就嫁,关我何事?”钟文心头莫名有些不爽。
“是啊,与你本就没什么关系……”江语诗淡淡一笑,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螓首微微一侧,竟似昏迷了过去。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惨白的脸蛋上不带一丝血色,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喷吐出微弱而芬芳的气息,香汗淋漓的娇躯柔弱无骨,堂堂帝国将军、天之娇女,竟如同没有半点修为的柔弱女子一般,只是软绵绵地瘫在钟文的臂膀之上,仿佛对他敞开了心扉,没有一丝防备。
“哎!”
盯着怀中美人凝视良久,钟文才长叹了一口气,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通体雪白,表面布满了金色灵纹的珍贵丹药。
闻到丹药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昏迷中的江语诗秀鼻微微一皱,紧蹙着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
将丹药送入又取出一根金针,在江语诗手臂上轻轻扎了两下,随即将她一把抱起,轻手轻脚地来到演武厅的边缘处。
将她的娇躯轻轻靠在墙边,钟文也“扑通”一声坐了下来,仰头看着房顶,沉吟不语。
……
“我是不是很傻?”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语诗忽然睁开双眼,轻声问道。
“你比普通人要聪明一些。”钟文转头瞥了她一眼,笑嘻嘻道,“但是和我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不会好好说话么?”江语诗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有没有希望渡过这一劫?”
“我怎么知道?”钟文摇了摇头,“我连你的对手是谁都搞不清楚。”
“说的也是。”江语诗双手抱着小腿,将螓首埋在膝盖之间,闷闷不乐道。
“你已经尽力了。”钟文没有再开玩笑,而是柔声劝慰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天来决定罢。”
“嗯,谢谢你!”
江语诗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忽然伸长脖子,凑近钟文,在他左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你这是……”钟文抚摸着脸颊,吃惊地看着她。
“别误会!”江语诗俏脸绯红,眼神闪烁着道,“这只是为